此时,时戈满头大汗。
脸上泛着可疑的粉红色。
他用手指狠狠抓着被单,眼角含着一层水雾。
安世源真狠,这一次下药的量居然是之前的好几倍。
他用了镇定剂,但已经彻底不管用了。
是,他是可以找别的女人。
可他……
抗拒。
非常抗拒!
一开始,他对这种药不以为意,因为他有信心自己能够自控。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的面前频频失控。
他像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小偷一样,明明心里已经产生了欲望,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失控了!
但现在她让他去找别的女人,他内心的抗拒在疯狂叫嚣着。
到了这个时候,他必须承认……
他应该是中了她的瘾,难以戒掉的那种。
“小姐,我……真的错了。”
他艰难地将身体给凑上去。
炙热的气息撒在苏音的红唇上。
他似一根草,正在随风摇曳,然后慢慢敞开自己……
“小姐,我……很干净的。无论是身,还是心。”
他闭着眼睛,身体继续往前凑。
那薄唇又似枯木,正在等候甘露的宠幸。
可迟迟等不到苏音的动作,他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结果对上她冷漠的眼神。
他的心微微一沉,似被人抓住了心脏,有些疼。
“小姐,自此以后,我愿意站在你这边,与你的仇人为敌。还请你怜爱我。”
他低下头颅,每一根发丝都在写着妥协二字。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喘气声。
“时管家,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苏音冷眼看着他,眼眸里掀不起一丝波澜。
时管家艰难地吐了一口气。
因为隐忍,他身上的每一根筋骨都是鼓鼓的,身体泛着粉红。
“好,小姐,我会证明我自己的。”
他抬头,用那双之前一直凉薄的眼神与她对视。
然后,他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咔嚓”很细微的一声,腰带被解开。
……
他睫毛轻颤,从痛苦的隐忍,又到轻愉的舒展。
身上的红潮逐渐退去,只剩下心满意足的轻叹。
“音音,你给他打针就打针啊,为什么他的动作那么奇怪?”
“还有,为什么他盖着一条毯子?”
阿难好奇地看着苏音。
它甚至还想钻入毯子下面。
苏音及时拉住了它。
“别乱动。”
那不是普通的毯子,那是他的遮羞布。
阿难也不懂,只能乖乖站在旁边。
而苏音继续在时戈的手臂上打针。
确定他的血液恢复正常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他恢复正常了,以后那些药不会控制他了。”
“原来音音你这些天在忙活,就是给他配药啊。”
阿难在旁边感慨。
“好了,你回去玩吧。”
苏音对它摆了摆手,然后将它送回空间。
她看了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时戈,将针筒给放下,转身去了客房休息。
第二天。
时戈睁开眼睛,昨晚的记忆也跟着涌出来。
他沉默了许久,但内心并没有之前的抗拒。
如果他真的要栽在她手里,那便栽吧。
起码,他们昨晚……
想到这里,时戈眼眸有了几分柔意。
可当他起身,看到放在床头的针筒的时候,他的柔意一点点冷下来。
所以,昨晚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是吗?
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数不清楚的针头,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些天来一直控制着他的那股欲望已经消失了。
可他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很烦躁。
深呼吸一口气,他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点。
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他大步走出去。
佣人们正在打扫,见到他在小姐的房间里出来,而且衣衫凌乱,脖子上有暧昧的红痕,所有人都抖了一下。
但没有人敢讨论这件事,他们一个个低下头来。
时戈能猜到苏音在哪里。
他朝客房走去,一间间房打开。
终于,他尽头的客房看到了她。
她娇小的身体陷入床褥里,眼睛下面还有青痕,看得出来她昨晚真的累坏了。
他就这样,站在床头看着她。
他的眼神太强烈了,苏音想要忽视都不行。
所以,她只能被迫醒来。
见她睁开眼睛,时戈马上低下头来。
他单膝跪在她的床边,语气虽然清冷,但难得多了几分温顺。
“小姐,请让我重新伺候你。”
“伺候我?重新伺候我?”
苏音单手撑着脑袋,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时管家,需要我提醒你吗?我帮你将你体内的药都给清除了,以后你不会被控制了,所以你不用说这种违心的话。”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准备继续睡。
但身后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不是委屈求全,是真心的。”
“小姐,我是真心想伺候你的。无论是从身,还是从心。”
苏音被逗笑了。
她起身,盘腿坐好,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时管家,你确定你是清醒的状态?”
“是。”
“伺候嘛,我也不需要,但我还真的有点事需要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