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菊的野味梦想再次破裂了,但她倒也不气馁。
想着反正山就在那里,总有机会能撞上一次的。
要真让她撞上野鸡野兔什么的,那不就是赚了吗?可她确实完全没想过,要真的被她碰到了野鸡野兔,凭借她的能力,能撵得上吗?
回来将刺泡和拐枣给几个大孩子,自然得到了孩子们感激又欣喜的表情。
“小婶,你怎么老是能找到好吃的啊!”大侄儿冯贤才简直快要爱死他这个婶子了,基本上很多次都能给他们带回来一些野果小零嘴什么的,就连有时候去公社,回来都能一人带一个水果硬糖。
那个彩色的糖衣在阳光下还会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更让他们在生产队里小孩子群中有了更多炫耀的资本。
那毕竟是林文菊在现代囤的千纸鹤七彩水果硬糖呢!味道差不多,可包装确实一下子抓住了小孩子们的心思,喜欢的不得了,拿到手里藏半天那都舍不得吃。
每次她从山上下来,几个侄儿侄女看见她那是大老远都得迎上来。
大的两个还会帮忙伸手拿个啥的,贴心得不得了。
“看见了就给你们几个馋猫带回来了,记得洗了再吃啊!”
“知道了,小婶!”将两捧果子递给两个大孩子,贤才和贤能,两个人带着弟弟妹妹就去厨房打水去了,一点儿也不用人操心。
“这几个皮猴子!”建安见几个侄儿也是好笑。
下午,建安在家休息收拾屋子,林文菊则继续上工去了。
这夏收除了水稻要收,油菜、土豆这些夏天也可以收了。
上着上着,这日头可是有些大,她险些一个没站稳,就差点栽倒在了田地里。
“文菊!”一旁的彭丹眼尖,见她身形有些晃悠,丢开锄头,一个跨步上前就扶住了她。
“怎么了?”林文菊只觉得头有些发昏,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要不跟你大哥请个假?”彭丹有些担忧。
她们两人在这里说话,地里干活的人自然也有人留意到了。
“我先歇一歇。”林文菊还是觉得有些晕,还是彭丹给搀扶着坐在了田坎边休息了下,整这个人这才好些了。
“还能不能行?不行今天休息一下?”彭丹还是有些担忧。
没多一会儿,在附近劳作的大嫂和二嫂也过来了,见着她脸色不好的样子,就都劝她回去歇一歇。
大嫂干脆就跟大哥说了一声,搀着林文菊回去了。
“三嫂,怎么了?”坐在街沿看书的建安见林文菊惨白着脸被扶回来,忙上去询问。
“估摸着日头有些大,可能是中暑了,你给她端碗凉水来,让她歇一歇。”大嫂吩咐着小姑子。
林文菊只觉得有些乏力,没什么精神,倒也没有那种头晕脑胀的感觉。
她自己空间里也有消暑的藿香正气液,等下上楼她就可以服用一点。
建安递了一碗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冰冰凉凉的自带甘甜,一口下去,她整个人都精神了好多。
“三嫂,要不要上去躺一躺?我扶你上去!”建安着急地看着她。
“我好些了,再坐一会我自己上去吧!”林文菊忙拦住她,她真的觉得人已经好些了,“我就觉得有点乏力,没啥精神,也不难受的。”
“你歇一歇...三弟妹你别不是怀孕了吧?”大嫂本来只是想嘱咐她一下,可听她说她的反应,再联想这一段时间她好似胃口都不太好的样子(其实并不是,都是小灶早吃饱了。),便觉得她未必不是怀孕了。
“真的吗?要有了的话,那岂不是都一个多月了?”建安反应比较快,一下子兴奋起来。
“不,不会吧?”林文菊被她这样一吓,原本想等下喝药的,这下也不敢喝了。
“是与不是,晚些时候下工了让蔡叔给看一下就是了。”大嫂叮嘱了下小姑子,又抄起锄头继续去坡上了,这几天到处都忙得很呢。
“就是,等会儿让蔡叔看看不就知道了。”
“行吧,我先上去躺一会儿。”林文菊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测打击得步伐都有些不稳了。
扶着墙才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才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她整个人呆坐在卧房的沙发上,有些难以消化这个猜测。
她其实多少也明白,当她来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时空,他总会经历这样一遭。
可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完全突破的她的心理预期。
要真的怀上了咋办?
她啥也没有啊!奶粉尿不湿啥都没囤啊!!!
奶瓶也没有!
她囤的布料也不知道小孩子能不能用!
哎呀!能不能打个招呼再来啊!
林文菊大脑思绪纷乱,殊不知她所有的这些担忧要让冯家人知道了,怕是会笑话她的。
这年月哪来那么多的奶粉啊!尿不湿又是个什么鬼?不都是用尿布洗了循环用吗?
她要真怀上了,能做到也就只是养好身体,静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了。
下午的时候,队上下工的铜锣敲响,不少社员都扛着锄头开始往回走了。
林文菊这才整理好她的空间物资,鸡蛋、鹌鹑蛋芦丁鸡蛋若干,甜奶粉、红糖、藕粉、芝麻糊,这些就是她空间里算得上营养品的东西了,还有这一个月,她也算运气好,兔子也下了一窝崽子,鸭子和鸡也都孵了几只小鸡小鸭,水里的鱼虾也长大了不少,生态算是半循环起来了。
再算上她种的菜,一些成熟的快的葱花蒜苗已经长成了,其余的也开始挂果了。
移栽进来的刺泡成活得还不错,拐枣也成活了,葡萄藤也开始爬架子了,柑橘、李子树也活得很好。
看来到了后期,也算是亏不着她的肚子。
就是现在她能动用的肉类很少,只有养殖的鸡鸭,还得省着些吃,各类的蛋倒是不愁的。
“三嫂,下来了!”建安早楼下叫她。
公公婆婆早就从大嫂那里得知了三儿媳可能怀孕了,面上那可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毕竟三儿子常年在外,又是在部队里,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若真是有后了,才真是家里的一大喜事。
“你蔡叔现在在家呢,快去看看吧!”婆婆见她下来,就示意大嫂带她去看看。
蔡叔就住在冯家对面,也是三间大泥房。
蔡叔是队里的赤脚医生,医术不错,也会把把脉什么的,一般队里的头疼脑热都找他看。
他家两个儿子,蔡红和蔡星,都还没有结婚。
林文菊也没有不好意思,在大嫂的陪同下就去了蔡家。
蔡家人也刚回来,蔡婶子正在灶间里忙活着呢,蔡叔则坐在街沿便在那里自己卷旱烟。
“蔡叔,我弟媳妇今天地里干活头有些晕,也没啥力气,你给看看是不是怀上了?”大嫂子扶着林文菊上了他家的街沿,见院子里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悄声道。
“进来吧!”蔡叔将卷烟往旁边一放,招呼道。
北屋里,正出来夹柴草的传家大儿媳罗大林见着这一幕,将脖子伸得老长,好奇得很。
正回自己院子的老冯家二子冯建昌富扛着锄头见着了,招呼了一声:“表嫂,你伸着脖子看什么呢?”
在自家堂屋里殷切地等着消息的建安听声探头出去,就见着传家大儿媳鬼鬼祟祟的样子,心下就很不满,这婆娘老是对别家的事儿那么好奇。
不过她倒也不是多嘴的人,只是心思都在脸上,一下子就让家里人看了出来。
二嫂一看就知道传家媳妇看的是自己的事儿,索性端了个矮凳子坐到街沿,盯着北屋直看,看得传家媳妇不好意思再伸着脖子了。
她讪讪道:“李琴,你家大嫂弟妹去蔡叔家干嘛去啊?”
“你抱着柴不去烧自家的火,跑来围着我家看干嘛!”二嫂显然深谙阴阳怪气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