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璃看男神走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抓起皮筋把头发拢起来。
简渝欢撩起眼皮看她。
她恶狠狠回视:“看什么看?不干了,我要回去。”
简渝欢动脚,过去把工具捡起来,情绪很稳:“行啊,一会儿我就去和马主任说我看不了你,让他亲自过来。”
她刚走几步又回头:“你敢!”
简渝欢眉眼带笑,丝毫不受她的威胁:“嗯。”
嗯什么嗯啊!!
“你准备把林肆翻/墙这事也说出去?”
“说啊,我就是负责看管的,你俩都不干了我不说那不就是我的责任了吗?”
孟昭璃完全没料到她会这样,刚刚林肆那样帮她,她竟然一点儿也不顾及。她咬咬牙,三步并两步过去把工具抢过来,怒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第一肯定也是抄别人的!”
“谢谢。”她退后几步,语调平平:“我抄年级第二的。”
“……”她脸被侮辱成了酱色。
午休进行大半,打扫才在大小姐愤恨的声音中结束,她丢下垃圾袋气冲冲走人,简渝欢这次没多说什么,把垃圾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时间还早,她望着教学楼的方向突然改变主意,转身又去了暗洞那边。
上学期她被秋雨棉拉过来转,结果简南城留给她的坠珠就掉了,她后来时不时过来,直到毕业也没找到。
祁连玉会发光,所以才挑晚上过来,本也就是想碰碰运气。
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也没那么执着了。但怎么说也是她爸爸留给她的东西,能找到最好。
她又进去仔仔细细寻了一番,腰背弯的都酸了依旧一无所获,虽不期待却也不怎么能高兴起来。
刚弯身出来头顶就传出声音,她条件反射地跟着抬头,对上屈在墙上的人。
任谁突然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会被吓到,她很轻微的喊出声,墙上的人脚下一滑,跟着就华丽丽地栽到了地上。
砰得一声,林肆以十分不雅的姿势落地,双手趴在地上,一只膝盖弯曲,另一只全部着地。
简渝欢:“……”
“…我…草。”
社会性死亡不过如此吧。
他迅速爬起身,除了脚有点扭到,其他还好,就是身上有点脏兮兮,他一边拍土,一边转身。
对上简渝欢复杂的视线,整个人都不好了,语气冲的堪比火山爆发前兆:“你怎么在这啊?”
她看他扶着墙的手,以及晃晃悠悠不敢沾地的脚:“没事吧?”
“…闭嘴。”他脸成了猪肝色。
她绷住笑:“要不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闭嘴。”他扶着墙拿起手机,简短的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出两个字:“过来。”
在对上她要笑不笑的脸,身子倚着墙指着远处:“快走。”
她干咳一声,把笑硬生生压回去:“不好意思,我也是被你突然出现吓到了,你放心,我会当做没看见的。”
他凶巴巴瞪她。
她举起手作投降状:“我这就走。”
走两步又返回来,从兜里拿出一根糖塞他手里:“赔礼,我真不说出去。”说完就迅速走开。
林肆垂眼看着手里的橙色糖纸,顿时怒从心底升腾,气冲冲扔地上,糖落地发出清脆响声,和刚刚他落地声有异曲同工之妙。
“靠。”
他换个地球生活算了!
每次碰到这所谓的学霸开始他就没遇见过好事,什么玩意儿啊,专来克他的吧。
等了半天,他前桌才过来。
他语气很不爽:“怎么这么慢?”
“我当时正打游戏呢?游戏都挂机了。暗洞离教学楼那么远,我已经很快了好吗?”
林肆懒得听他狡辩,伸手:“过来扶我回去。”
视线转动,绷着神色还是开口:“把地上那糖捡起来。”
四眼这才来得及注意到他的状况,看清他膝盖的土和手上的伤口,顺手捡起地上的糖:“你这是出去打架了?”
“算是吧。”
“也不像啊。”他左右看看,脑子过光,大胆猜测:“我知道了,你不会是翻/墙没站稳,摔下来了吧!”
“……”
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机敏。
“不是,闭嘴。”
他们做兄弟这么久,放个屁都知道是什么味的。所以一看林肆这样他就知道猜对了,登时笑得人都扶不住,差点把他扔出去。
林肆恼怒地朝他头顶拍了一巴掌:“你笑个屁,给我憋着!”
“阿肆,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滚。”
“我刚刚还碰到简学霸了,你们不是一块来的吗?不会她也看到了吧哈哈哈哈…”
他咬牙切齿:“滚。”
“哦这糖学霸给的吧?这是怕你疼给个糖哄你开心呢哈哈哈哈…”
林肆伸手又想把糖扔了,被四眼躲过去,“别啊,一片心意呢,你不要我吃了呗。”
“滚!”
-
简渝欢回教室后秋雨棉刚睡醒,她眨着惺忪睡眼:“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卫生区需要打扫这么久吗?”
她含糊道:“嗯,垃圾多。”
之前她丢了玉坠的事秋雨棉一直耿耿于怀,如果要是知道她还一直记着这事,肯定又要愧疚。
前面的周鹤岐按着手机发语音:“四眼你怎么回事儿啊?故意演我呢?你掉厕所了还是手机掉厕所了?”
几分钟后,他神色莫测地出去了,不久又回来了。
简渝欢琢磨一会儿还是戳戳周鹤岐,他疑惑回头,先看的是秋雨棉,对上她茫然的视线才转向简渝欢。
她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林肆脚怎么样?”
他闻言微顿,心想她怎么知道,又转瞬想起两人去卫生区的事。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养几天就好了。”
秋雨棉问:“什么?林肆脚怎么了?”
周鹤岐先答了:“就是不小心崴到了,具体不知道。”
两人都看简渝欢,她嗯一声:“就是不小心崴到了。”
两人:“……”
看脸色估计是在说——禁止原地放屁。
她当做没看见,又问:“他去医务室看了吗?”
“没吧,这点儿小伤没必要。”
怎么说这事她也有责任,看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她不再多说直接起身。
“哎渝欢你干嘛去啊?”
“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