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这么早,贺芸芸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只喝了半碗粥,吃了半个包子,其余的都让司徒渊给解决了。
吃完饭,收拾好。贺芸芸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得就像一个熊,只露出两只眼睛。
刚才贺芸芸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四点。
他们到了县城5点多了,路不好走,都是雪。
等他们到了汽车站,熙熙攘攘已经来了很多人。
司徒渊一手拿着两个包,一手牵着贺芸芸的手。
直接上车找好座位坐下,贺芸芸知道司徒渊在县里有人。也不问他自行车去哪里了,票又是哪来的?
她只想找个地方能睡觉,真是太困了。
司徒渊好像知道贺芸芸的想法似的,他着急把两个包放好。
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小声对贺芸芸说道:“宝贝,你靠着我睡。到了我叫你。”八壹中文網
司徒渊拿出一块厚毯子,给贺芸芸盖好。
贺芸芸心里暖暖的,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安心,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过道都站满了人。幸好他们早早的上车有位置,直到6点才发车。
冬天没法儿开窗户,里边儿的味道。没法儿形容,有拿鸡,拿鱼的。还有人抽旱烟的。甚至吐痰的。
贺芸芸早有准备,自己缝了两个厚口罩。
还买了橘子,实在受不了再闻闻橘子。
此时的贺芸芸关闭五感,睡得香甜,什么也没闻到。
再有十来分钟就到站了,司徒渊才把贺芸芸叫醒来。怕她睡了一路出汗,到外边儿感冒。
“乖宝到站了,醒醒。”司徒渊的胳膊都麻了,一路上他动都不敢动,怕弄醒贺芸芸。
贺芸芸迷迷糊糊醒来,等她彻底清醒过来,汽车也到站了。
贺芸芸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一看手表都11点了。
贺早芸芸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司徒渊。早上吃饭的时候,司徒渊就劝她多吃点儿,怕路上饿。贺芸芸根本不听,现在尴尬了。
“乖宝,走,吃饭去。”司徒渊温柔的拍了拍贺芸芸的头。
“几点的火车?”
“12点的还来得及。”
“算了,到火车上再吃。这里离火车站还有一段路呢!”贺芸芸可不想因为一顿饭,误了火车在这里住一夜。
果然到了火车站,已经11:30了。等他们找好位置,12点就开车了。
贺芸芸也不知道,司徒渊找谁帮忙竟然买到了卧铺票。
贺芸芸还没高兴几分钟,到了卧铺箱,发现他们的位置已经被占了。
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孩儿,正在她的铺位上。那个小孩儿连鞋都没有脱,床单上踩着一个一个脚印。
贺芸芸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对那个女同志说道:“大姐,这是我的床位,能让让吗?”
“大妹子,你看我儿子喜欢在这里玩,就让他多玩一会儿。”那个女同志,笑着对贺芸芸说道,她自己都没有起来。
“呵!你孩子喜欢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咱们只是陌生人,我掏钱买位子,你们凭什么占着?”
“你这个女人这么大岁数,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贺芸芸无语了,翻了个白眼儿。跟她说不清楚。
“我数到三,你们不离开,我就找乘警。”
“你这个人真小气。孩子玩儿一会儿怎么啦?还找乘警。”女人骂骂咧咧的。
喝晕了才不管她呢!
“一”
“二”
那个女人还想说点儿什么?她男人训她。她才不情不愿的抱着孩子走了。
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刚才他女人在那儿大呼小叫的,他不管。看到贺芸芸强势的态度,他才说自家的女人。
司徒渊站在贺芸芸的身边儿,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去打那个女人,司徒渊怕贺芸芸看到他的这一面,害怕他,不要他。
要是贺芸芸知道,一定会笑着告诉他,你杀人的时候我都见过。
贺芸芸从包里拿出,从那开始铺。过了两分钟司徒渊才反应过来。他去上铺给贺芸芸铺好床,连枕套都换了,又拿出那块儿厚毛毯。
“芸芸,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买饭。”在外面司徒渊多少收敛一点儿,不再叫乖宝了,贺芸芸很高兴。
贺芸芸拿上洗漱用具,想去厕所清洗一下,坐了一路车,浑身上下脏兮兮的。
贺芸芸排了一会队,才到她。等会儿她回来的时候,司徒渊已经买好饭了。
司徒渊买了两份米饭。一份红烧肉,一份儿小鸡炖蘑菇。
刚才那个小孩儿闻到肉味儿。又叫呼起来。
“妈妈,我要吃肉,不要吃肉。”小孩子坐在地上。俩腿一蹬连哭带叫。
一看就是经常做,业务相当的熟练。
要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口吃的也就给你了。
可是这个孩子……要是给一次以后每顿饭都得给他们,还要在这个车上坐两天呢!
司徒渊和贺芸芸两个人像没听见似的,低头吃饭。
那个女人看到贺芸芸不给,不高兴的骂道:“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少吃一口能死呀!”
贺芸芸边吃边看戏。
那个女人知道贺芸芸不好惹,要是一般的人她早就过去要了。
一般的人看孩子哭闹,都会不好意思的,多少给一点儿。他们都习惯了。可惜碰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闭嘴,起来吃桃酥。”男人不高兴斥责道。
小孩子抽抽答答的,看向贺芸芸他俩。
女人轻松哄着小孩儿,两个人走到男人的位置,去吃桃酥。
另一边儿,那两个人,一直安安静静的看书。
这节包厢一共有六个铺位,要不是这两个人下来打热水,贺芸芸都忘记他们了。
这两个人,一人打了一缸子热水从包里拿出馒头。慢慢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