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个头？”

吴天忽然问道。

“我是说本体。”

吴天又补充了一句。

“一，一个。”

不知为何，第二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吴天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她呢？”

第二身子抖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少年问的她指的是谁。

“也，也一个。”

吴天喃喃自语了一句：“一个加一个，就是两个……”

第二头皮发麻，噤若寒蝉。

本来适时还想提一件事，现在他连想都不敢想了。

不要说快一千年了，就是两千年，三千年，他也不会再提。

他这个少年主人心思太诡异莫测。

他不知道他又在琢磨什么，但从他手上法卷中透出的恐怖气息就知道绝对不善。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还想起了他们的头。

第二越想越心寒。

“如果两个代表的是天地阴阳，那么四个……”

吴天想到了毗湿奴的四个脑袋，以及和毗湿奴一脉相承的梵天的四个脑袋。

还有四个小吠陀，分别代表着：智慧，光明，黑暗，奥义。

如果去掉代表意识形态的智慧和奥义，那么他就能把光暗归入阴阳。

那也就是两个脑袋。

一黑一白，一体两面，昼夜两分。

如果他把四个脑袋分为两虚两实，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对应东方的四象，太阴，少阴，太阳，少阳。

没想到的是，他最先得出了两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结论：

西方大道落在了‘四’上，从西方第一人罗睺的四臂法相，到第一杀器诛仙四剑，再到湿婆、毗湿奴、梵天、萨克蒂，四大主神，以及毗湿奴梵天的四面四臂法相，这一切都印证着一个‘四’在西方不可动摇的地位。

而东方，则是‘三’，从龙凤麒麟三族三祖，到三清，再到天地人三才的论述，以及后来道祖提出的斩三尸证道法门，最终都落在了一个‘三’上。

‘四’如果是盘古的手足，代表着力量，那么‘三’就应该是盘古的元神，代表着神通……

手足化为了天地四极，那么元神，一分为三……

“四？三？四？三？四！”

吴天忽然脸色一变，他得出了一个极不好的结论。

原本晴空万里的海面天空眨眼之间乌云密布，成了风暴中心。

吴天脸色铁青，眼神骇人，一叶小舟在风暴中心打着旋儿。

小青藤缩在一个角落，第二手握剑鞘，正襟危坐，头都不敢抬。

第一悄悄插入剑鞘，一动不动，实在是因为吴天此时的气息太过恐怖。

不要说他们，就是四海龙族都感受到了来自吴天暴虐心境产生的恐怖低气压。

这一场风暴持续了很久，直到少年发出了一声冷哼。

这一声冷哼，充斥着少年的挑衅和叛逆。

他的眼神仿佛能刺穿苍穹。

他嘴角的冷笑更显得冷酷。

然后，风平浪静，天地却更加安静。

风云不动，大海寂静。

接下来近百年里，少年一言不发，整个大海都仿佛被下了禁言一般，安静的陪少年呆了九十个春夏秋冬。

直到少年离开的那一天，四海之风向少年靠拢。

这一天，少年斩出了一道清风分身。

少年修为不升反跌，不过他斩出的清风分身已是半步大能。

附带神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