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星愣在门口。
乔战辰把西装盖住摄像头,难道是想跟她在这里亲热?
这里可是警局,而且他体力都透支了,怎么可以这么不理智?
苏若星抡起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要命了,她是因为太想男人了吗,怎么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一晃神,苏若星陡然发现,男人的高大身影已经笼罩而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近在咫尺。
苏若星的心房紧缩了一下,“乔教授,你这是……”
她的话又一次戛然而止。
因为乔战辰跟她擦肩而过,什么都没有说,走出休息室。
苏若星被自己气笑,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转身也准备往外走,却被乔战辰又堵了回来。
“去哪?”
乔战辰的矜冷薄唇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后,把休息室的门给反锁。
苏若星的视线在门锁上打了几个转,不知道乔战辰要做什么。
她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再自作多情了,丢死人。
“乔教授,你再不吃,饭要冷了。”
苏若星垂下长睫不去看男人,免得又莫名其妙误以为他要亲她。
但下一瞬,男人颀长硬朗的身躯真的覆盖而来。
紧接着,她身子一轻,落入他遒劲有力的臂弯里。
乔战辰把苏若星轻放到沙发上,将她拢到身躯下,带着撒娇的口吻开口,
“苏若星,你不陪我吃,我没胃口。”
“……”苏若星感到一阵眩晕。
刚刚还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男人,突然又撒娇了?
她伸手摸了摸乔战辰光洁的额头,体温正常。
是他的脑子不正常了?
“乔教授,你都饿晕了,还管什么胃口不胃口的?我陪你吃,行了吧。”
乔战辰把俊脸埋入女人的颈窝里,低哑着嗓音,
“苏若星,你别对我冷冰冰的,对我好一点,嗯?”
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变得像小孩向妈妈索爱一般,苏若星的心即使结冰结得再冷硬,都给融化了。
霎时间,她的母爱爆棚。
“我没有冷冰冰……”只是吃醋了。
苏若星抱住乔战辰的脑袋,葱白玉指轻轻梳理着他的硬质短发,充满爱意。
男人的头皮十分敏感,一触及苏若星柔软的指尖,就令他小腹的力量迅速蓄积起来。
苏若星立刻感觉到,伸手悄悄试探了一下,
“乔战辰,你不是说吃了我研发的巧克力,副作用导致你出现问题了吗?现在好了?”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乔战辰吃了治疗性功能障碍的巧克力,导致难受了很久。
直到苏若星赶到,他才解决了问题。
为了让女人多陪陪他,他就找借口,说自己被巧克力的副作用影响到,要苏若星负全责。
“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乔战辰说着,大手掌探入苏若星的衣扣之间,覆盖到他熟悉的地方。
他掂量了一下,正好够一只手掌的容量。
心里突然踏实了。
这说明,苏若星对他也很有感觉。
要是她对他没有感觉,她小的很,不到他的一只手掌。
“怎么会越来越严重,我感觉你明明已经好了。”
苏若星又试探了一番,狐疑地凝视着男人微微泛红的俊脸,“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骗你。”乔战辰的神情一本正经,却又有点可怜巴巴,
“你研制的巧克力副作用真的很大,我本来需要跟你近距离,才能有感觉。
可是现在,看你一眼,就有感觉了,你说怎么办?”
苏若星怔了怔,堆积在心头的阴霾,都被逗得烟消云散。
“乔战辰,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乔战辰见苏若星终于笑了,大手掌抚上她莹白如玉的巴掌脸,
“你跟我说实话,刚才在赌什么气?”
“……”苏若星陷入沉默。
她赌的这口气,大概还是因为他和乔驰璇的烛光晚餐膈应着她。
可如果现在提起乔驰璇,势必会令气氛变僵。
何况,乔驰璇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
苏若星想了想,“我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
“哦?做噩梦了?”
乔战辰心疼地将女人娇软的身躯抱得更紧,满心歉意,“怪我没有及时来陪你。梦到什么了?”
苏若星很享受被他的温柔包围的感觉,也紧紧抱住男人精健毫无赘肉的腰杆,
“梦到你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她穿着婚纱,挽着你的手臂,你们走上红地毯。”
乔战辰的眉尾微微挑起,女人这是在跟他索要婚礼?
其实上一次在拘留所陪苏若星过夜的时候,他就决定要给她一个盛大婚礼。
可一出拘留所的大门,他们就成了死对头一般,变得水火不容。
最后还是他追到苏家,花了很大力气,才把她追回来。
“等这个案子告一段落,我们就补办一次轰轰烈烈的婚……”
苏若星的小心脏一下子兴奋得几乎跃出胸腔。
他打算要跟她补办一次轰轰烈烈的婚礼?
但下一瞬,乔战辰改口,“补拍一次婚纱照。”
他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有的愿望,一说出口就不灵验了。
乔战辰自嘲笑笑。
身为无神论的医学教授,居然也信这个。
可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想再失去心爱的女人。
“婚纱照……”不是婚礼?
苏若星的笑容僵了僵,但也欣然接受,
“婚纱照要带着小星辰和你的两个漂亮儿子一起拍哦。”
“没问题。”乔战辰宠溺地刮了一下苏若星的秀气鼻尖,
“只要新娘是你,带多少个孩子拍都没问题。”
乔战辰一撒娇,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融洽。
毕竟是在警局,两个人没有亲热的太过分。
吃完饭后,秦康伯舌下残留物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乔战辰看了看图谱分析,
“是一种新型合成兴奋剂,通过黏膜吸收,快速进入血液,所以在胃里查不到任何异常。”
苏若星还是感觉有疑问,
“拿兴奋剂来杀人,会不会太冒险?或者,那个小姑娘并不是故意杀人?”
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兴奋剂搞得脑出血。
“这种兴奋剂的效力比冰毒的还高出好几倍,普通人根本受不了,何况是秦康伯这样的年纪?”
乔战辰猛然想起,爷爷也突发脑出血,跟秦康伯只有一墙之隔,病发时间仅仅相隔半个小时。
太多巧合。
难道是有人蓄意谋杀爷爷?
他立即给保镖们打电话,
“全面封锁爷爷手术成功的消息,对外公布爷爷手术后有严重后遗症,只能瘫痪在床,不会说话,不会动。
另外,必须加强对爷爷的保护,尤其要防着陆雅宁。”
他发现乔老爷子中风的时候,只有陆雅宁在场。
再加上苏若星说听到陆雅宁和秦康伯提到活体虫的事。
乔战辰意识到,陆雅宁有嫌疑……
晚上时分,吴旷带队抓捕无功而返。
“那个年轻女生根本不是乔氏的实习生,连做笔录的时候,她留下的身份信息和家庭住址,统统都是假的。”
吴旷气恼得想砸桌子,
“她应该是一名职业杀手。我办案多年,竟然被一个外表柔弱单纯的小姑娘给骗了。只能发出通缉令了。”
案件水落石出,苏若星当天被释放。
但苏若星还不愿意走,“吴队,杀人狂魔的事,没法立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