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心跳快的几乎要蹦出来。”
像是猝不及防的一场地震海啸,一瞬间天翻地覆。就那么一眼的功夫,薄景遇心里生出一股强劲的欲望,血液鼓噪,浑身的细胞都跟着一起叫嚣。他想要她,想让她身上全部沾满他的味道,想让她给他生孩子,想跟她牵手亲吻拥抱,做尽这天底下最快乐的事。但这些,他没有跟安笙说。他滚烫的大掌细细地摩挲着她脸颊,“安安,你不知道原来我有多嫉妒陆言煦,我甚至恨他,凭什么他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你身边!安安,我也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对别人慷慨大方,为什么独独对我这么刻薄吝啬?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都改行不行?”
安笙怔怔地看着他,听着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又深情甚至是深沉的情话,她的头脑一阵阵的发昏,心中滋味复杂难辨,无意识喃喃道:“薄景遇,你真是个混蛋。”
薄景遇点头,掀唇苦涩地笑,“对,我是个混蛋,我费尽心机招惹你,我不择手段想要得到你,谁让我中了你的毒呢!我就是个瘾君子,出不来了,安安。”
“我喜欢你,非你不可。”
——我喜欢你,非你不可。安笙定定地望着他,被他漆黑的眸子摄住,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突然低低笑出声,又重新捧住她的脸,“安安,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吗?”
安笙下意识转头想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却被薄景遇两只手扣住不能动弹。“你看着我的眼睛,只要你跟我说,你讨厌我,你厌恶我,你跟我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我现在立马就走,永远不会再回来纠缠你。”
安笙听着,心脏完全不由控制地颤了颤。薄景遇顿了下,又继续道,“但是如果……如果你心里对我有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喜欢,那就给我个机会行不行?”
他紧紧盯着安笙,虽然已经做好了耍赖的准备,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紧张。“你让我想想……”安笙默了半晌,垂下眼眸不看他,给出这么个答案。薄景遇哑着声音说了声“好”,脸色端着未变,实际上心里却是陡然一松,已经乐得炸开了一朵朵烟花。“那我现在可不可以亲你?”
安笙又蓦地抬头看他:“??”
她脑子里乱糟糟一片,还没回过神,薄景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无声息地抵了上来。这问题委实多余。安笙忍不住瞪他,然而那水雾朦胧的眼眸实在发挥不出来什么太大的威力。薄景遇愉快地笑出声,把她推阻的手全当做欲迎还拒,低头继续压上去。其实用欲迎还拒这个词很恰当,安笙在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早已经放弃了抵抗,双手顺从地勾上他的脖子,被他勾着,回应起他来……第二天早上,安笙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仿佛压了座小山,还是火焰山,烫人的那种。薄景遇跟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把她整个包住了。安笙迷瞪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睛,面前是薄景遇半张似刀削斧刻般的英俊侧脸,是那种看一眼就能让人沉迷的俊美。冷战的这段时间,他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昨儿晚上突然松下来,这会儿还睡得死沉死沉。安笙定定看着他的睡颜,耳畔一声声回响昨晚上他说的那些话。他喜欢她,非她不可。他问她要一个名分……安笙一阵阵心悸,好像有些东西在逐渐脱离掌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喃喃自语:“薄景遇,你最好别骗我……”指头沿着眉心一路向下,划过眉骨,到高挺的鼻梁,然后是薄唇。是谁说的,薄唇的男人也薄情?安笙抚弄着他的唇瓣,忽凑过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然而她唇上似涂了强力胶,把对方也一起黏过来。薄景遇短促地笑了一声,重重吻上来。疾风骤雨一阵,逐渐转为细雨缠绵,动作越发轻柔。褪了色的唇瓣重新涂上胭脂,像熟透的浆果。安笙气喘吁吁,“你什么时候醒的?”
薄景遇没答,只摩挲着她的脸颊,“不骗你。”
安笙微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