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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那头已燃起了点点灯火,黄昏的风,从山冈那边袭来,扫过青木园,园子里林涛涌动着,书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也不知道是被风吹开的,还是被人打开的,一束残阳印红了门边的一角,我被融入了光天化日之下。
连忙转过身,原来是昊然进来了,见他若无其事的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模样,根本没有向我道歉的意思,这让我再次勃然大怒。 “你给我滚出去,你让我觉得真恶心。”顺手拿起一本书猛得就向他砸了过去。
时至今日,我走过了很多田野山乡,穿越过很多远古村落,草木白云能点燃我的梦想,花鸟虫鱼能安抚我的灵魂,就这样走过了春去秋来一春又一春,唯独对人类这种动物的世界,甚感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旧梦前尘,前尘旧梦,它不断的不断的撕裂着我的心魂,的确,我不怕狂风暴雨,不怕柴狼虎豹,就怕我将自己的“心”向这种名叫人类的动物的捧出来无比虔诚的交付给他们,决定向阳而生时,这种名叫“人”的动物却露出狰狞的面孔,自以为他们能笑傲江湖,能轻轻松松的将我玩弄于鼓掌心里,且还默默的嘲讽着我那一直坚守着的信仰,然后偷偷的举起那把已涂满鲜血的屠龙刀,一刀向我捅来,叮嘱道:“傻逼,你向人间求什么不好?偏要去求“情”,你不受罪谁受呢?”而后抽出长刀,大笑一声,仰天而去。
“刚才对不起嘛,我妈已经回枫林岛了。”“那你怎么不随她去啊,我感觉你们是共生的,身体与心都是连起来的,我这是又掉进了一锅浑粥里,分不清谁跟谁了?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他弯下腰把落在地上的书拾了起来,递到我的手上。“你想砸我就砸吧,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好。”
“砸吧,使点劲来砸我呀。”
“去你的,我现在不想砸了,浪费我的力气,你让我很失望,我知道你就想占有我的青春最好的时光,然后什么责任也不用担,就可以提起裤子走人了,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对吧?”
我接过他手里书,啪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既来之,则安之,那我就利用我这块宝地,把这个大书房借我一个月,我想在这儿,好好的读一个月书,请你给我滚开,离我远一点。”
说着,回过头,凝视着书桌上的那本《水木洞天》。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就在这儿阅读,我去把两只猫咪弄点好吃饭的,吃饭时我会来叫你的。”说着,他退出了书房,轻轻的关上了大门,室内光线再次变得暗得了些。
我只感觉自己内心世界汹涌澎湃的,提起昊然的母亲,我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我那个家族的人群的模样,那些人他们同样喜欢在别人的时光机里煮粥,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大杂烩沌汤的感觉,他们时常搅乱着我的灵动的舞步,撕裂着我的心魂,他们用尽办法想摧毁掉我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点的向着高空飞翔的力量感,让我与自己身心分离,从而变得束手无力,便能老老实实的回到他们的大框框内,像一条死鱼般,任人摆弄着,至使我一次又一次起飞,又一次又一次的掉落到原地,一次又一次从零开始,甚至坠落了万丈深渊里,那时,我就深感这人心,真是比深谷里的毒蛇还毒,为什么他们明明长有一双翅膀,自己却不去飞翔,还老想着折断的别人的翅膀,为什么明明是他们千方百计折断了身边人的翅膀,最后却还怪身边的人不能飞翔?这下更复杂了,昊然?与我前方的路,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停留在这儿?不停留在这儿,我最应该停留到哪儿去?让我再一次陷入了混乱之中。 心灵的混乱,同外在世界的混乱,一样难受,如吞尖刀,又像被强行装进了透明玻璃瓶子里的一只小鱼儿,这在红尘的大海里,游来游去的,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我依然觉得世界本没有问题?是人的问题?是人类对“爱”的定义错了。 我对于我们的家族,我对于昊然?昊然对于我,昊然的母亲对于昊然?我们之间的到底要怎么样来各就各位,才能把这一根根情丝理清理顺它。 爱与情到底为何物?我再次质问着自己。 我知道做为一个凡尘俗子,总是把爱啊情啊的挂在嘴边,的确,这是天真的让人笑掉大牙的,那些情感教主们时常让我们这些“多情物种”要向人间“绿茶们”去学习,她们才是情场高手,人间尤物,她们从不问苍天,从不信鬼神,更不信什么爱与情,只信财宝金银,却能将铁血硬汉都迷得人五人六的,结果她们是人财双收,让凡尘中的善男信女们佩服的无体投地的。 还好,不管怎么样,我是不羡慕“绿茶”们的,我始终觉得“绿茶”们的“葵花宝典”是经不起推敲的,把“名利权势”当成日常生活体验感的并不是一个女人最好的皈依。即使她有‘弹破庄周梦,两翅驾东风,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的本领;即使她有‘神鳌夯风涛’的本领,这种随着繁华浮世起伏的人生,终究是情短藕丝长,梦里繁华过,或许能得身闲,也会乱于心,劳于神的。 也许“爱”就是在自己的当下,谁又能真正占尽别人的当下?在“爱”来了的那一刻,一眼便是一万年,本无憾无缺;没了自己的当下总是在琢磨着别人的当下,这是哪儿跟哪儿哦?这样注定会心如浮萍,乱飘乱抓的,搞定自己的当下还是去搞定别人的当下,我觉得前者更值得自已琢磨与坚持。 若要我来解读:“绿茶”及被“绿茶”们迷住的男人,都只是半人半魔的物种,都是没有灵魂的人,都走的不是人道,咱们根本就不是一条道的人,这有什么好模仿的呢? 又有人说,她们只是把情感当成一场场闯关游戏的,她们才是活得最明白的人。 把爱情当成游戏闯关?就是为了将男人吸干?吸空了一个再接着下一个?把这当成“爱”的最高境界? 要我来说这是活得多无聊呀,这种白骨精的玩法,换作是我,都下不去嘴,对于一些人来说,TA们是很挑食的,何况,这活着,除了情感闯关游戏,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只能用征服那些半人半魔的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 我只知道对于某些男人来说,金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张张纸,一个个数字游戏而已,他们对某些女人撒钱时就如向天堂地狱里撒纸一样简单,但女人若想去拿,就得将自己变成鬼或妖,因为他们是不喜欢“正常人”的,他们闻不得人味儿的。 这些半人半魔般的男人,心早就如尖刀一般坚硬,无情物遇见无情物,也算是“高手”过招吧,真还不知道是谁在玩谁呢? 这人啊,由白变黑是一两的天事儿,由黑变白没有十年的功夫,怕是不成哦。搞不好那半人半魔的男人,翻脸不认人了,让你吃进去的,全都要你吐出来,那白骨精,只怕一夜真成白骨了。 “绿茶”们这种情欲游戏并不好玩,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去踩这种人间“地雷”的。 且人啊,一旦只活在了纯金钱游戏的世界里时,那就是飘在半空中的怪物,就会与自己的身体情感失去联接,一旦与身体失去连接后,人就会对外面的世界失去安全感,恐惧由此而生,对付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停的往外求,如吸毒一样,停不下来的,求而不得时,就会搅得人间鸡飞狗跳的。 这些人并不知道,其实,真正的高人,他们是不玩情欲游戏的,也不玩金钱游戏的,但他们并非无情,他们心有苍天,心有万物,心有自己,人只要与自己的情感,身体,灵性保持连接时,这时是安全感的十足的,根本就不会费尽心机去打怪,他们每天眯着眼睛看世界,仿佛局外人般,笑世间可笑之人。 以此,得出属于我自己的答案:“绿茶”们是一种情感与灵性被消灭掉了物种,有一副被装饰的人模人样的空架子,带着不同的面具,如戏中人般在演绎人间的情欲故事,真正了解她们后,她们其实还是一个幼年时最基本的缺失都还没有修补好的那么一类人,于是抓到一个人就猛扑上去开吸,半魔半人的男人很容易成为了她们的最佳目标。 她们的存在,只是满足了这些男人的一些变态的心理需求,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去学习的。 尽管,我也是一个情感白痴,我搞不懂爱情到底是啥玩意儿,但我知道“绿茶”们的情欲游戏肯定不是我想要的。 我所追求的东西俗世间的人们笑之鄙视之,我反感的东西俗世们的人们又大肆推崇之,这才是我最恼火的地方。 如果人们都把专吸人血白骨精们,当成女人们中标榜了,这才是人间的悲哀,只是白骨精为什么会变成了白骨精呢?是不是因为似我们这些“多情物种”太多了,才成就了白骨精的?还是要往更深处去探索的。 这昊然?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都怪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就是一个疯婆子,虽不是白骨精,可也算得上一个半人半妖的物种了。 这里我又想来讨论一下亲情了?亲情离我近一点,比较熟悉一点,其它情感,离我远一点,感觉自己连头绪都没有摸着。 我走过了很多地方,观察过很多现实生活中家庭,无不是一些有情有义的影子人,成就了一些光辉形像,一些软弱无能的人成就了一些强硬之徒。 不得不说,昊然的母亲,也是一个牺牲品,从昊然讲述他母亲的经历时,我深有体会,她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家族里的影子人,活成了一个走到哪儿都像一堆狗屎似的让人捂鼻子的绕道而行的人。 她亲手折断了自己的能够振翅高飞的翅膀,现在又想着要来将昊然的翅膀折断,将他囚禁在她亲手打造的天笼里,成为一个影子人。 当然,我是可以将光辉形象让给他人的,是可以让自己成为一个影子人的,也可以成为别人眼中的“废物”的,但你不能因为我把光辉让给你,把机会让给你,就把我当成一条软绵绵的寄生虫了,明明是他们吸了我的精气神才得以耀武扬威着,如此下去,那我当然不干了。 也就是在“有情人”面前,我是心甘情愿当一个影子的,当影子多好啊,不用奔波劳累啊,这样我能更好的来演绎我的柔情似水了,温纯缠绵了。 关键还是要看人,那些个一天二十四小时扎堆于人群中迷恋整人术的妖怪们,无论他标榜自己多么有情有我的,都是空心的,无法像一个人一样的立足在这片大地之上,我是不看好他们的。 也就是说昊然她娘也是个空心人,灵魂无处可依,他们只能呆在人群中不断的去吸掉他人的精气血神才得以存活下去。 只能表明:用唯物质论的谈爱情,谈亲情,谈不出真情实感,越谈越一地鸡毛,表里不一,个个都像被装在了一个不透气的高压锅里,都以为能被烈火焚烧后百炼成钢,而现实,少有几个人成钢,大多数人变成了一堆牛屎了,肥活了别人家的田地,成就了一堆一堆空心的白骨精们,所以,情感是一种唯物也唯心的东西,关唯物不行,关唯心会死得很惨。 我想,昊然?此时此刻,一定与我有相同的心灵世界的,昊然和我一样的,都是人间“共情”物,是大人们的心灵肥料,明明是有价值的,而现实中,我们的存在却变成了家族人眼中的一种麻烦物,似一个没有生存能力的需要供养才能存活的这么一个小人儿了,毫无存在价值可言,我俩是同病相怜着,臭味相投着。 还有,就是我的母亲,跟他的母亲,还是有点相似之处的。 只是,我是女孩子,女孩子嘛,本来就向外的,我可以将自己变成一只花蝴蝶悄悄的飞走了,可惜,昊然,是男孩子,他只能生是昊家的人,死是昊家的鬼了,要想逃离家族这个大掌心,飞往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活出个人样儿来,江湖深水难渡,谈何容易? 哎,我又是一声叹息,叹这人间风月,风云之事儿,真是恼人心。 想到这儿,我又理解了昊然,他有他的宿命,我有我的宿命。 我俩都像是行走在红尘中的迷宫里人儿,道不尽的旧梦前尘,修不完的红尘之道。 即使修得了风情万种,却依旧如繁花锁春晖, 即使目断了巫山云雨,却依旧只剩残梦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