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进大金圆食府,朝着楼梯走去。
“枫哥,有些天没见了,最近你码字很勤快啊,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受累?”
“一个人越是有钱,越是要找点爱好,否则很容易空虚和抑郁。”
“那么你的爱好为什么不是游山玩水和风花雪月?”小戴啧啧说着。
旁边有几个人附和:“就是啊?”
我没有说什么。
这些人不懂我,我不需要对他们过多的解释。
楼上雅间。
这是杨大鹏组织的牌局,又是在这里吃饭,做东的人必须是他。
厚重的菜谱首先摆在了我面前,我点了两道比较贵的菜,这相当于给了杨大鹏面子。
然后是金融女小戴点菜,那小表情,有着即将吃好饭的欣喜。
酒菜陆续上来了。
几次碰杯后,场面就热闹起来了,我忽然想到,以后小戴和马文彬就是同事了。
小戴是柜员,马文彬的职务更高级,但他们都在一家支行里。
可是我再三考虑之后,并没有当着小戴的面提到马文彬。
吃过饭之后,已是夜里八点多了。
大家都有点喝高的迹象,这种情况适合老千发挥。
来到了总经理房间,牌局立马就开始了。
扑克牌是杨大鹏准备的,不是密码扑克,就是很普通的钓鱼扑克。
100的底,1000封顶。
我的手气很顺,即便不出千,今晚我都有信心赢十万八万的。
小戴依然没上场,就坐在我和杨大鹏中间靠后的位置看着。
手段一般的老千,最怕有人一直盯着,但我不怕,因为我的千术炉火纯青。
我已经赢了三万多块,这时候我看到斜对面的一个胖子,手脚不干净。
他输了几万了,正用指头给扑克牌的大牌做记号。
这种小手段,对暗牌是有一定好处的,可如果运气不行,还是赢不了。
轮到我发牌了,我打算戏弄这家伙。
我故意给他发了带a的链子,然后给自己发了小金花。
我和胖子一直暗牌,其他人都扔牌了。
“这把牌感觉好,我要暗到底。”
胖子似乎以为,牌面带a,暗牌赢的概率很高,单挑不怕,如果来了对子,赢面更大。
我假装心虚了,看了一眼自己的牌。
小戴也想看,我及时捂住了,笑道:“这么大的牌,怎么能让你看到呢?”
小戴抿了抿嘴,心里估计在骂我。
胖子则是撇了撇嘴,估计以为我在故弄玄虚。
我明牌瞬间就扔了一千块,给人一种诈的感觉。
“暗500,唐枫,这把牌我就不服你。”
“那你就试试。”
我又扔了1000进去。
几个来回后,胖子才提起牌来看了一眼,发现是链子akq,他的脸都涨红了。
胖子疯狂的跟钱,我自然奉陪到底。
胖子开了我的牌,我赢大了。
“卧槽……”
胖子痛苦的嚎叫着,居然把三张扑克牌扔飞了出去。
这是生气了啊?其他几个人都有点尴尬。
我笑着说道:“你体重都三百多斤了,可你这牌品不行啊?”
胖子黑着脸,然后点燃了一根烟。
我抓钱时,胖子一直羡慕的看着。
忽然,胖子从我眼前捏了一把钱走,少说有三千块。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稍微用力,胖子就痛叫起来。
然后我把钱又拿走了,冷声道:“我赢到手的钱,自然就不归你了,如果你玩不起,那就别玩。”
“唐枫,我是大金圆食府的厨师,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你也要给杨少面子!”
胖子说话时,我就看了杨大鹏一眼,发现他很无所谓。
估计杨大鹏也早就看这胖子不爽了。
我开始发牌,胖子的手居然又伸了过来,就是想从我眼前拿点钱走。
我烦了,放下手里的扑克牌,噼里啪啦扇了他几巴掌。
胖子的大脑袋摇晃着,鼻血飞溅,连人带椅子摔到了地上。
大家都开始劝架。
其实也根本打不起来,因为胖子已经被我打懵了,想自己爬起来都困难。
有两个人把胖子搀扶起来,检查他的伤势,同时也在数落他。
“我他妈的又输了,每个月赚到的钱还不够输呢,呜呜……”胖子痛哭抱怨。
一旁安慰他的人,恐怕也在心里鄙视他了。
如果每个月抡大勺赚到的钱不够输,那绝对是不务正业,耽误自己,对不起亲人。
如果女人嫁给了这种男人,自己不下海都没法活。
然后,杨大鹏的嘴巴凑到了我耳朵边上,小声道:“明天就开了这垃圾,这家伙人品和情绪都不稳定,我担心他在厨房下药。”
我点了点头,小声道:“这么大的饭店,如果食物中毒了,那太可怕了。”
牌局进行到午夜,我的手机急躁的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是夏雪,我立马意识到出事了。
“什么情况?”
“唐枫,你千万不要挂电话,你听我说。就在刚才,我和老孟在车里……,忽然马文彬冲过来了,他疯狂的拍打那辆车,还用脚踹,抓了我和老孟的现行。老孟打伤了马文彬,现在马文彬在医院里……”
这事发生在马文彬身上,可就连我也感觉到了痛苦。
“伤的严重吗?”
“鼻青脸肿,额头开了口子,身上也有伤,正在做检查,暂时还没报警。”
“我去看看。”
挂断了电话,我简单对杨大鹏说了几句。
我收拾好了自己的钱,然后就要走了,杨大鹏要开车送我过去。
一路上,我和杨大鹏都为马文彬感觉到不值。
“这次之后,马文彬也该离开夏雪了。”杨大鹏说道。
“难说。”
我叹息道,“他们中学是同桌,马文彬喜欢了夏雪很多年,他心里,夏雪还是曾经那个清纯的女孩。就算知道了夏雪是陪酒女,马文彬也在等她改邪归正呢。”
“这舔的,舌头都秃噜了。”开车的杨大鹏,完全就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到了医院。
马文彬受伤不重也不轻,鼻青脸肿,额头需要缝几针。
夏雪忙着缴费,有种伤者家属的感觉。
我和杨大鹏只能站在走廊里闲聊,来往都是人,也不能提到陪酒女和车那个震的字眼。
夏雪忙完了。
然后,马文彬额头的伤口也处理好了。
这是大型三甲医院,病床紧张,基本不会给马文彬安排住院,但是可以出验伤报告。
“算了。”
这就是马文彬的态度。
一起走出了医院急诊大楼,朝着树林的方向走着。
我问道:“当时在车里,你和谁来着?”
“我和老孟,就是曾经给我拍照要挟的老孟,他一直吓唬我,我也没办法。”
“你就是贱,就算这次不是老孟,也有可能是你和老李或者老刘,可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老马?”
我说着,也看了马文彬一眼。
当时,马文彬看到车在晃,此时,马文彬浑身是伤。可以说,老马从里到外都伤透了。
“夏雪,我们分手吧。”
“好。”
夏雪说的很干脆,因为她早有心理准备,“只求你一件事,不要把我的事告诉老家的人。”
“答应你了。”
马文彬哭了,忽然跪在了我的面前,“枫哥,求你帮我报仇,老孟打伤了我,你帮我讨个公道!”
“我看行。”
马文彬给我送过面条,带着两个荷包蛋。
我帮他打个架怎么了?我立马就想杖老孟了,不打出红汤,我就不是清谷县唐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