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乞求的神态让舒瑶一时无法拒绝。
她倒要看看,年秋月有什么事能求到她头上来。
“到时候再说吧,八福晋在看我们。”舒瑶低声提醒。
年秋月反射性回头,看到八福晋严肃的眼神,略显慌乱,连忙端正身子坐好。
舒瑶朝八福晋淡淡一笑,得到一个警告的眼神。
呵!
舒瑶率先收回视线,嘴角玩味一笑,眼神冰冷。
她才不管八福晋和年秋月之间有什么矛盾,她们之间的事自己内部解决,她才没兴趣干涉。
胤禛现在与八贝勒关系势同水火,她怎么能与八贝勒的侧福晋有所牵扯呢?
所以,无论年秋月有什么事求到她头上,都不可能如愿。
她们都是身不由己呢,相信年秋月会理解的吧!
晚宴的时间比较长,舒瑶没撑到一半就借更衣的名义离场了。
从净室如厕出来,舒瑶脚步一转决定去御花园透透气。
宴上诸位女子身上散发的脂粉味,对她这个嗅觉灵敏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后宫及宗室女眷们的年宴在重华宫举办,离御花园不过二三十步的距离。
地上的积雪有一指厚,一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特别舒心,就好像把所有的烦恼都踩在脚下一样。
舒瑶扶着杜若的手一步步走得很慢,雪地路滑,她没忘记自己如今怀着身孕。
空出一只手摸摸肚子,舒瑶低头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宝宝,御花园的梅花都开了,白雪红梅,特别的好看,等明年的这个时候啊,你就半岁了,到时候进宫参加年宴,额娘抱着你再来赏梅花,好不好呀?”
祁元修强撑着精神一日没睡,听见母亲的声音,控制自己的力道小心地踢了踢她的肚子。
赏花什么的他欣赏不来,但母亲喜欢,他也不是不能陪着,只要母亲开心就好了。
感受着肚子里传来的动静,舒瑶温柔笑道:“你也喜欢是吧,那等开春了,额娘亲手在你的院子里种一棵梅花树,希望你如那树一样茁壮成长,无病无灾。”
祁元修又动动小脚给出回应,母亲给他种的树,他会好好照顾的。
“主子,披风奴婢取来了,奴婢给您穿上,小心着凉。”冬青抱着一件红色狐裘赶来。
“好。”舒瑶点头。
怀孕的时候她跑净房的次数比较多,出门前比较急,披风落在了宴会上,临时起意来御花园赏花,便吩咐了冬青回去取。
穿好狐裘,舒瑶走到一棵红梅树下,仰头看着满树红梅映雪的景致,忽然想到上一世实习任务世界时发生的一桩趣事。
她知晓倚梅园中的剧情,提前安排了人在倚梅园中等候,在菀常在假扮宫女时,适时出现点破她的身份。
这是舒瑶在现代时看剧最想做的事,有机会去做的时候,没忍住皮了一下。
冬青好奇地抬头看向树梢,疑惑地问道:“主子在笑什么?”
舒瑶收了笑容,摇摇头,“没什么,咱们回去吧,离开太久也不好。”
回到宴会上坐下,迎上年秋月担忧的目光,礼貌点头回应便不再管她。
宴会结束后。
舒瑶在年秋月的恳求下还是答应与她换个地方说话。
“求医这事你找太医啊,找我干什么?”舒瑶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