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小白正搂着晓晓睡得正香,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二人的美梦。
白小白睁开眼睛,准备起身去开门,结果被晓晓拉住了,白小白疑惑地看向晓晓。
晓晓红着脸道:“公子,先更衣。”
白小白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昨夜晓晓是同自己一起睡的,自己这些天空房独枕惯了,听到有人敲门便下意识地去开门,而忘了屋中还有女子。
晓晓先服侍白小白穿好了衣服,才快速地穿好自己的衣服。也不知为何,在服侍白小白穿衣服的时候晓晓的脸变得通红,以前也不是没有服侍过白小白穿衣服,也不像现在这般羞涩啊!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陈伯,左手提着一个小陶罐,右手拿着一个纸包。
陈伯看到晓晓脸上的红色,看向白小白的眼神变得奇怪,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这挺着急啊!
白小白没有在意陈伯的眼神,他指着陈伯手里的东西问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给你们买的早食,若是早知道公子您昨夜消耗甚大,我就多买些了,我怕这些弥补不了公子昨夜的亏空。”陈伯揶揄道。
白小白一把夺过陈伯手中的陶罐和纸包,没好气道:“别瞎说,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干!”说完,便拎着东西和晓晓进了房,陈伯紧随其后。
陈伯早已吃过了,晓晓拿出两副碗筷,打开陶罐上的盖子,将陶罐中的小米粥分两份倒入碗中,白小白和晓晓各一碗。纸包里是两张胡饼,有些类似于“馕”。
这胡饼面脆油香,再加上饼上撒的一层芝麻,让香气更加浓烈,配上金黄的小米粥,啧,别提多诱人。
两人正努力吃着饼,陈伯便开始讲述他今天在西市的见闻,都是与白小白有关的。
今天宵禁刚解,白玉京里就开始流传三个传言。
一是当今圣上封长平长公主为女丞相,这可是个新鲜事儿,这古往今来可从没听说过哪朝哪代有女丞相,这大乾可谓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这种传奇的事当然被本就无聊的白玉京居民们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皇帝硬要封长公主为女丞相,好几个大臣为了劝谏皇帝都碰死在了太极宫,可皇帝依然没有收回成命。也有人说没有碰死什么大臣,封女丞相这事儿是丞相王若虚提出来的,皇帝觉得有趣,便应了他的要求。反正关于这件事的版本不一而足,人们议论纷纷。
第二件事是这位新封的女丞相被皇帝许给了一小国的公子,这让有些白玉京的居民们气愤不已,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丞相怎可嫁给异国人,要嫁,也该是本国人。也有人认为能让皇帝下嫁自己最疼爱的长公主的男人该是很优秀的,皇帝的眼光总归是不会错的。对于这件事的各种声音也是纷纷扰扰,不过在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的刻意推动下,持前者态度的人还是多于后者的。
三就是昨日宴会中流出来了一首诗,据说这首诗是那位准驸马所作。听过这首诗的人无不赞叹此诗的精妙,特别是诗的后阙,“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将牡丹的地位向上推了一大步,听说西市里牡丹花一大早便被东边那些贵人的家仆一扫而空,大家都说牡丹是富贵之花,是大国之花。而这首诗的出现也让事件二中持后者态度的人大增,一时之间持两种不同态度的人竟隐隐相持。
白小白听完陈伯地描述,有些无奈,这昨日麟德殿里的诸位大佬看着都那么正经,没想到大嘴巴不少啊,若是只有一个人传出去,这也不至于满城皆知,所以可想而知,这传的人不少。
其实麟德殿里的那些大臣们倒不会四处八卦,但是他们身边的仆人会啊,这些大臣们昨日回家,宴上发生的趣事自然会同自己的妻妾说一说。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妻妾旁边的婢女们听到这宫里的八卦,当然会忍不住去分享,这样一来,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弄得满城皆知。所以,永远不要低估人的八卦之心。
这时一旁的晓晓开口问道:“公子,昨天真的有人为了劝谏皇帝碰死在了太极宫吗?”
白小白扶着头道:“饭是在麟德殿吃的,谁跑太极宫去寻死啊?”传言有时候传着传着就变了味,正所谓以讹传讹。
晓晓点点头,接着道:“哦,我知道了,那是在麟德殿碰死了人!”
白小白叹了口气,道:“昨日没有人寻死,大家都在和和谐谐的吃饭,吃完饭后再和和谐谐地相亲。”
“哦。”晓晓应了声,看起来有些失望。这不是晓晓冷血,而是相较于这种和谐的故事,人们更乐意听到那种为了劝谏皇帝而不惜献出生命的故事,这样故事才精彩,才会有人乐意听。当然,有人可以听就有人乐意编,这碰死太极宫的故事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公子,您会写诗啊?”晓晓一脸期待地看着白小白。
白小白有些犹豫,说会吧,他真不会,说不会吧,他刚背的诗名动白玉京,这让他怎么回答吗,所以他只能含糊其辞。
“公子!”晓晓小声唤道。
“嗯?”白小白疑惑地看向晓晓。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送我首诗啊?”晓晓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白小白本想拒绝,但看到晓晓一脸地期待,又不忍心,最后只得咬着牙点头。晓晓欢呼一声,并且给白小白献上一个香吻,但发现陈伯就在旁边,又红着脸低头吃着碗里的粥,都快把脸埋在了碗里。
白小白看了眼鸵鸟般的晓晓,觉得有些好笑,这姑娘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也真是可爱……
收回心思,白小白看着陈伯问道:“你昨夜可是去寻故人可寻到了?”
陈伯点点头,冷冷道:“还抓住了那个缉盗司的小家伙,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他该庆幸遇到的是现在的我,要是遇见当年的我,这城外的乱葬岗怕又是要多一具无名尸首了!”
看着陈伯这冷酷的模样,白小白翻了翻白眼,道:“又是想当年,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陈伯冷酷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