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强忍住身上的疼痛,在车子即将撞到他的一瞬间躲了过去。伏特加也顾不得去追杀凌沫,急忙闪到一边,差一点就被车刮到。
“队长,上车!”黑奈用车把凌沫和琴酒伏特加隔开,白奈拉开车门,焦急地喊道。
凌沫一个箭步冲进车里的同时把车门关上,向坐在旁边的白奈伸出手,白奈则是把早就放在旁边的□□放到凌沫手里。黑奈在凌沫冲进车里的一瞬间就已经踩下油门,此时很有眼力见儿的把天窗打开。
凌沫在车里站直身体,在车顶架起□□,以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姿势半趴在车顶上。无论她的近战技巧有多么优秀,凌沫最擅长的,最厉害的,终究还是狙击!
狙击镜里映出琴酒那张充满了杀意的脸,凌沫调整了一下呼吸,狠狠扣下扳机。
“多少年没有人把我逼到这么狼狈的地步了?”凌沫碎碎念“你足以骄傲了,琴酒!”
一百米外,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琴酒用充满怒火的眼睛看着救走了凌沫然后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忽然他神色一变,一股凉意窜入脑后。
不经思考的,琴酒就地一滚,离开了原位,几乎是在他离开的同时,一个子弹划破琴酒的面颊,把水泥地面打出一个浅坑。
琴酒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那个浅坑,刚刚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现在的他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多年在刀尖上行走的危机感救了他一命。
“嘁!”凌沫撇了撇嘴“运气真是好,算了,还是把他留给泰德和弗雷德好了。”
“现在怎么办?”黑奈的美眸中流露出一丝煞气,恨不得立刻拿起□□杀回去。
“先回去吧。”凌沫把枪收回来,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汽车的后座上“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三个加起来不一定打得过琴酒和伏特加这对组合,尤其是在我受了伤的情况下。”
这话就很打击人了,虽然没有明说,但凌沫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黑奈和白奈拖了她的后腿。不过黑奈和白奈对自己的实力一向都有很清楚的认识,对于凌沫的实话也就不太在意了。
“要是缪斯跟你来就好了。”黑奈叹了口气“除了我们两个,谁跟你来都比我们跟来好。”
“谁也没有想到琴酒会亲自来处理这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小角色。”凌沫摇了摇头“不要想了,你们的作用是谁也无法忽视的,战斗的事就由我们来就好了,回去吧!”
……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白奈。”一座豪华的别墅外,凌沫观察着别墅的结构,挂断了打给白奈的电话。
距离遭遇琴酒已经过去两天了,由于凌沫的左脚脚腕在与琴酒和伏特加的战斗中再次受到了创伤,凌沫现在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连掩饰都掩饰不了,这让小兰和园子每天看向新一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无声的谴责。连新一自己都觉得愧疚,每天帮凌沫背书包,差一点就要连她一起背了。
“你的脚腕还没有好,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反而跑到这里来了?”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凌沫转头一看,新一睁着半月眼走过来,看着凌沫的脚腕。
“你怎么在这里?小兰不是正在比赛吗?”今天是关东地区的空手道大赛,身为帝丹高中空手道社里最厉害的一个,这种比赛小兰是必须参加的,凌沫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不去看她的比赛,跑到命案现场来干什么?
“这不是听说有案子了吗”新一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
“不是还有我吗?”凌沫翻了个白眼“我好歹也是个跟你齐名的高中生侦探。”
“是是,‘平成年代的艾琳·艾德勒‘小姐。”新一睁着半月眼。
从半年前凌沫作为侦探活动开始,她就展现出了不逊色于当时已经有了“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这一称号的工藤新一的智商和推理能力,而且本身还是外貌非常出众的大美女,于是媒体就给了凌沫“平成年代的艾琳·艾德勒”这样一个称号。
“你来晚了,这个案子已经被我破了,不过你还可以欣赏到我的推理秀。”凌沫的嘴角弯了弯,双手背在身后,一瘸一拐地往别墅里走去,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好心情。
虽然有些对不起小兰,但是凌沫必须承认,在这里看到新一的那一刻,她很开心。
新一是除了她的家人以外第一个给了她温暖的人,是照亮她黑暗的内心世界的一缕阳光,虽然这缕阳光更多的是照向小兰,只给她一点余光,但这缕光哪怕只有一会儿能照向她,她都是很开心的。
没错,凌沫喜欢新一,也许是在半年前,也许是在出国之前,也许在更早之前,新一的影子就已经印刻进了凌沫的心中,再也没有被抹掉。凌沫知道新一喜欢的是小兰,小兰也喜欢新一,凌沫也不准备告诉新一她的感情,让三人的关系变得尴尬,她只想在新一的背后默默地守护着他。
凌沫看的很清楚,哪怕新一不喜欢小兰,她和新一也是不可能的,杀手这个身份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横沟,横在她和新一中间,无论是谁向前走一步,都会万劫不复。
“我也有些眉目了,在看了这栋房子的结构之后。”新一露出一个笑容,眼神中透着许些得意。
凌沫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新一的推理能力要比她强,这凌沫是知道的,小时候让新一认为自己比较厉害,靠的是凌沫多活了一世的经验,长大之后能成为一名和新一不相上下的名侦探考的则是她两世身为杀手的杀人经验。
“我可没空陪你们进行这毫无成果的搜查!”这栋别墅的客厅里,一位腿上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敲着自己打上了石膏的右腿,不耐烦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别这么说。”胖胖的目暮警官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这栋别墅的主人,颇有些头疼,有钱人的一向都是他们警察最讨厌打交道的一类人,没有之一。
“装的还真像……”进入客厅的凌沫正好看见这一幕,小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