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卿及笄的当天晚上,岁岁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了侯府。
二公子瞅着趴在床上的人:“喝的不少啊?”
“嗯。”今日二小姐及笄,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得了不少赏钱,她们院里的更是撒欢儿了,就是云初今儿也是醉了的。
“你过来,”岁岁抬手一指,招呼外间的人过来。
西泽皱皱眉,他不是很想过去,尤其是靠近醉酒的女人。
岁岁见人不过来,试图站起来,但酒劲太大了,又坐了回去,还差点磕到头。
西泽向前挪了几步,被岁岁一把拉个过去,整个人都压在了岁岁身上。
谁呀,大晚上的敲二公子院门,没规矩。
刘征慢悠悠把门打开,斜靠在门上,一见是三公子来了,立马站好。
“我二哥人呢?”西雎正耐着性子呢,只是这声质问隐约带着点不耐烦。
刘征是个愣头青,硬是没听出来,还得意洋洋的朝着西雎挤眉弄眼:“这事儿三公子你能不知道吗?看那,这不在里面逍遥快活呢么?”
“唉唉唉,三公子干什么去?”刘征还想拦一下,被跟着西雎来的齐铭给拉住了。
“哎,这?”真的是人活得久了,啥事都能见到。
“没见识!”
西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正要起身,岁岁感觉到了,故意松了一下手,又更加用力的把他拉了回来。
“干什么去,”岁岁边问,边用手扒拉着西泽的脸:“长得真帅啊!”
只可惜你是刘语卿的夫君,这辈子自己是不可能对你下手了,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岁岁又不舍的在西泽脸上摩挲了两下。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西泽“出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结结巴巴:“三,三,三弟。”
西雎下意识的握拳,冷笑:“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既然来的不是时候,西雎也没逗留,转身就走。
“刘征人呢,快把耳房给我收拾出来。”西泽一路追到了院门,才当着面对着刘征大喊,生怕他三弟走的太快,听不到。
刘征被震的抖了抖脑袋:“二爷怎么要睡耳房?”
“让你准备你就准备。”西泽真的是太嫌弃刘征了,之前就听大哥说自己的护卫跟三弟的护卫齐铭一比,就蠢了很多。他还没觉得,现在终于知道蠢在哪儿了。
岁岁今晚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太阳到杆头。
岁岁醒来时,不禁感叹:“哎呀,真不愧是二公子的床,比自己好太多了。”
不过这二公子人呢?
打开门的瞬间,岁岁被吓退了两步。这明明是在侯府,云初怎么站在门外?
“姑娘,您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岁岁满脸疑惑,这云初怎么对自己这么客气,还用上了敬语,事出反常必有妖。
也没等岁岁回答,云初探头悄悄看了房内,见除了岁岁没有旁人,便拉着岁岁进去,转身又麻利的把门给拴上。
“圆帕呢?”
“圆帕?”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夫人让你来拿的?”
这圆帕有是有,就是昨天没用上,但这可不能让刘府的人知道。得想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