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退了这么久了,未央不打算再退。
无论如何这高远得在这次宫选期间进宫。
因此西雎说什么未央都不为所动,他急了,发狠道:“赵未央,我和高远你只能留一个!”
未央放下筷子,打量酒醉的西雎,他浑身的戾气已是挡不住的,只要未央敢选择高远,那么毫无疑问,高远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未央久久未作出选择,西雎一行清泪从眼角流落,他自嘲的看着未央:“哈哈哈,赵未央,你很好,你很好!”
桌子被西雎挑起,满桌的的膳食尽数落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宫人早被这番情形吓破了胆,跪在地上,齐声请求:“皇上息怒,皇夫息怒。”
西雎踢了一脚翻盖的桌子,也不打算在长乐宫呆下去了,命陈福打包了他的东西,从今天开始,他要搬回自己的居所。
未央亲眼看着西雎打包东西离开,也未作挽留,只是感叹这人什么时候这般小孩子脾气了,之前大总管的杀伐果决,阴狠毒辣都去哪了?
西雎走后,宫人才瑟瑟索索的过来打扫。
西雎从长乐宫出来,走两步还要回头看一眼,这女人当真是铁石心肠,他又要搬走了,她也不出来看一眼。
陈福抬着东西,见皇夫三两步一回头,均是失望,心里早打起了鼓。
“你说我从长乐宫搬出来,是不是就合了你家皇上的意了?”
陈福哪敢说别的,只能劝。还没张口,西雎就自言自语:“她现在舒服了,没有我在旁边,她想找谁找谁,别说一个高远,就是十个高远我也管不着!”
皇夫这副模样,活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陈福之前就听别人说了,无论之前的男子有多桀骜难驯,一旦嫁了人,就完全变了样,日日以妻为纲。
初听此言时,他还摇头,笑话别人头发长见识短,就他们的总管,就是一个天下无敌存在。
谁知道这个滤镜在两年后就破裂,简直碎了一地。
西雎走两步停一步,陈福一个不妨,当即撞了上去:“哎呦。”
陈福的额头撞到了西雎的下巴,疼痛过后,才回神自己撞得是谁,当即跪下:“皇甫饶命!”
西雎蹲了下来与陈福平视,陈福低下眸子,瑟瑟发抖。
“我这么走了,不是便宜了她与那奸夫?不行,我得回去。”
陈福连忙点头,道:“是,是。”
西雎更加肯定了:“你也觉得是吧,那咱们回去!”
二人就这样打道回府,但与陈福想象的灰溜溜,毫无颜面不同。
他们皇夫竟然是大张旗鼓。
西雎离长乐宫还有百丈,就开始一道道的宣传:“皇夫到!”
未央怜惜的瞅了眼刚刚焕新的膳食,今晚她还能吃饱饭吗?不管了,趁他还没到,自己先吃两口。
西雎进门,没有看到未央为刚才自己的离去而伤心难过,反而在这大快朵颐。他拿过陈福手上的行装,躺到床上,恶狠狠的盯着未央,心里却在暗算着:吃,你使劲吃,看我今晚怎么折磨你!
当日晚,子时三刻。
未央哭哭啼啼的求饶:“求你了,快些。”
西雎故意磨磨蹭蹭:“哦?求谁?”
“你,”未央说话断断续续:“西雎。”
被求的人得意一笑:“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求法?”
未央汗如雨下,眼神迷离,根本不知道西雎在说些什么。
西雎咬着她的耳朵,就是不如了她的意:“高远,不准入长乐宫,你应还是不应?”
未央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甭管什么都先答应上了。
西雎终于满意,也乐得满足未央。
晨起时,未央才回想起来,昨夜种种,以及自己究竟答应了西雎多少无礼的要求。她想反悔,来得及吗?
昨日,西雎应该是饮了酒,该是不记得了吧?
这事儿倒真是未央多想了,西雎自小就与各种人打交道,酒量早就练出来了。何况,昨日种种哪般不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高远进宫了又如何,把敌人看在眼前,总比把他放到朝堂上好。他到要看看两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敢兴起多大的风浪。
西雎的手环过未央的细腰:“皇上还不起身,莫非是想我再伺候一回?”
他说着话,手也不老实,朝她的敏.感处.摸.去,未央打了个激灵,直直的坐了起来,昨晚都够折磨人的了,要是再来一回儿,她哪还有力气上朝。
而且,眼下也就半个时辰了,尚不够用。
她拍掉西雎扒在她身上的手,腻了他一眼,满是责怪他胡闹。只是这眼神在西雎看来毫无杀伤力,甚至有别的意思。
西雎清了清喉咙,总不能因为这个,让未央上不了朝,他也干脆起来,帮未央更衣。
西雎给未央穿上鞋袜,还不忘提醒她:“皇上莫要忘记昨日所言啊!”
未央挤出一个假笑,这人可真会算计,都到了今日,自己还是被他算计进去了。罢了,一切先等高远入宫再说吧。
西雎送未央到了太和殿,后宫之人不得入内,西雎已经一年没迈进太和殿一步了,曾经他的欲望是,坐在那个位置,掌管天下,而如今,他被困在后宫之中,更可恶的是,困他的人居然还有别的心思,这让他如何甘心。
赵未央,今生今世,你给我记住了,有高远没我,有我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