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怒道:“老夫人那边自有我跟老夫人说!”
小丫鬟捂着脸,双眼通红,还是不服气!
岁岁转身,对着看热闹的丫鬟们:“你们要清楚,自己都是二爷院里的丫鬟。若是别的院子里的话你们都听了去了,那又将二爷放在何处。”
“从古至今,我只听说过一仆不事二主,你们若是有了别样的心思,我是万万不能留你们在院内伺候的。”岁岁的语气越来越重压的几个小丫鬟面色不好。
“你们若是真心还想留在二爷院里做事,就老老实的,万事以二爷和我为主。若是不想,现在立即站出,我倒是可以求老太太给个恩旨,将你们调到别的院子里去又或是想要离府的,我都给你们安排。若是今日不站出来,留在了院子里,日后你们再想走或者有什么不尽心的,那就别怪我未念及主仆之情。”
院里有不安分的丫鬟,早就羡慕别的院子里面油水多,也有的认为一直跟着个傻子,日后老夫人去了,分府别院,二房就要仰人鼻息,那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既然二少夫人今日把话撂在这了,总不至于说话不算数!
“我想去三少爷院里伺候。”一个胆大的丫鬟站了出来。
“好!”岁岁正愁没人带头呢,现下看有人站出来,正合她意:“赏五十两!”
岁岁从荷包中拿出一张银票。
丫鬟们登时都呆了,还有这好种事!五十两银票可是她们十年的工钱。
“我,我也想走!请少夫人让我回家。”这个丫鬟长的眉清目秀。
小莲原平头百姓家的女儿,只因前两年地里没有收成,这才卖身西府。
前两年父母有心赎她,可是从良为奴容易,从奴为良难!若是她今日为奴,那她的子子孙孙何时才有翻身之日!
万没想到,今日还有这样的机会。
岁岁点头“赏三十两!”
谁站出来的越晚,谁拿到的赏钱就越少。
看到二少夫人真的将身契给了小莲,大家也都更放心了。争先恐后,生怕自己晚了,拿不到赏银。
不过一柱香,院里的丫鬟们都拿了赏银散去。
诺大的院子只有岁岁,西雎和两个丫鬟。
西雎见刚刚逼他喝药的丑女人都走了,高兴的拍手傻笑,看岁岁的眼神都变成了膜拜。
看那眼神是真的将岁岁当成了救命恩人一般。
西雎身上还有药渣,水渍已经浸湿衣物,这样的寒时,恐是身上也不大舒服。
“你们不走?”岁岁问。
听二少夫人这样问,倒像是在赶人。
个头瘦小,肤色黝黑的小丫头像是很怕被岁岁赶走,急得哭出了声:“阿顺不走,阿顺想留下来照顾少爷和少夫人。”
岁岁未语。
很明显,留在这院中,并非是一个好出路。那为何这丫鬟不愿意走?
阿顺见二少夫人迟迟不应,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
“二少夫人,少爷小时救过我的命,求您,求您就让我留下吧。”
那个自称叫阿顺的丫鬟,泣不成声,大有岁岁不应允,她就活不下去的意思。八壹中文網
看这小丫头真情实感,不像作假,若是留一个知心的人帮她照顾西雎她倒是能轻松不少:“那好,你就留下来照顾二爷吧。”
阿顺感激涕零,直呼:“二少夫人真是个大好人!”
对上二少夫人疑惑的目光,木枝如鲠在喉,她该怎么解释自己想留在主人的院子里。
看这丫鬟一动不动,呆若木鸡,岁岁的疑惑更加深了。
“奴也是,被二爷救过命…”木枝干巴巴道。
“什么时候?在哪?”岁岁接着问。
这下木枝答不上来了,吞吞吐吐半天才答了个七八。
这样拙劣的谎言,也是难为木枝了!
岁岁抿唇,难不成木枝是别人的眼线?这样理解,一切就都解释通了。
正因为是眼线,所以没完成任务之前是不会离开这个院子的。
可是谁会在一个傻子院子里安插眼线呢?难不成,成婚之夜的毒酒,是她…?
是谁想除掉西雎?
岁岁一时想不通,西雎现在也算是个无用之人。
除了他也没有人能从中获取半点益处。
百思不得其解,岁岁决定先把这人留在身边,免得打草惊蛇。
“既然如此,你们都是二爷可以信任的人,以后就留在院中规规矩矩的做事。若是有半分逾越,也都清楚,我是不会轻饶了你们的。”
阿顺闻言喜极而泣,木枝文闻言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齐声:“是,少夫人。”
岁岁这世作为一个还算成功的商人,没少跟道上的人打交道,认得的牙婆子也不在少数。
听说她嫁到西府后,更是有不少人火急火燎的过来攀关系,望她能照顾一下生意。
西家的生意都在三爷手里,她这个新妇够都够不着,不过眼下院里的丫鬟少了那么多,她置办几个侍女也是应该的。
岁岁让阿顺放出消息,西府三房要收丫鬟,婆子,侍卫,马夫…
一要身家清白,二要看的合眼缘。
“这话务必要传到街头巷尾!咱们院里以后侍候的人合不合二爷的心意,就看你这话传的怎么样!”
阿顺头一次领到这么重要的任务,急忙去办。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帮二爷找身衣服去。没看见你们二爷身上都是药渣吗?”岁岁若是苛责起来也是不留情面,对于别人安排在院子里奸细,倒也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