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烬看着她的秀脸。
他眉头微拧,她又在说些什么胡话。
什么叫所有人都想要她死?
难道他是摆设么。
“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将她揽紧,说道:“本王就是看你胡思乱想的太多。”
他按住她雪白的脖颈,揉进他怀里。
楚云澜依偎在他怀中。
她不是想的太多。
她只是不知到那时,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张程与王相虽已死,却是按照谋逆来处置他们的。”
楚云澜秀眸微凛,她是该收拾掉云淑这个祸害了。
不能再让云淑,折腾出什么。
她抬眼说道:“王爷说过,王府交给我来打理。那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合规合矩的是么。”
慕容烬俯首看着她。
他淡声道:“这是自然。本王答应由你打理。”
她楚云澜是他王府的王妃。
她自然有这个殊荣。
闻言,楚云澜微笑说道:“王爷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
慕容烬眯眼看向她。
他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主意来了。
难道桩桩件件的事,都是巧合么。
为何偏偏他慕容烬的王妃,总是被卷入金国事件中。
一路无话,二人回到王府。
此刻,下人厢房里。
云淑坐如针毡,质问回来的柳静姝,“回来了,怎么说啊?”
柳静姝才从外头打听回来。
“娘娘,张程大人他……他也死了!他们大启国的人,说张大人是金国奸细,还说娘娘您也是,要王爷处置了娘娘您!”
柳静姝吓得扑通跪下来。
方才在王府门前,就听见路过百姓议论,连告示都张贴出来了。
云淑脸色大变,喘着气。
“贱人……该死的贱人!这是想要我死!都是云澜那个贱人!”
云淑紧紧撑住桌子,急火攻心,吐了一口鲜血。
柳静姝赶忙扶住。
“娘娘,皇上一定还会想办法的。只要娘娘继续装失忆下去,会没事的……”
面上虽这么说。
但柳静姝只是有意讨好,心底并不希望娘娘能够回去见到皇上。
云淑一把推开。
“不,本宫绝不能死在她手里!本宫烧死过她,便还能再陷她于万劫不复之地!若是这一次,我再不能成功,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云淑踉踉跄跄,浑身发抖的说道。
这一次,王爷怕是要来真的了。
装失忆终究不长久。
原先王爷还念在旧情上,能饶自己一命,如今不能了。
柳静姝问道:“娘娘打算怎么做?”
云淑冷哼一声。
“怎么做?自然是要与那贱人鱼死网破!看看今日,该死的人到底是谁!贱人,是你逼我的……”
云淑的眼里凌冽,带着锐光。
柳静姝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王府,马车停在门外头。
慕容烬带着楚云澜下了马车。
他在她下马车时,看见她无意间掉下的荷包,捡了起来。
他摩挲着荷包。
“这荷包是当年,救了本王一命的金国长公主云澜,所留下的荷包。王妃如何爱不释手,一直戴在身上?”
他只记得,她因生醋,要这荷包走了。
可没道理,她会这样戴在身上。
楚云澜秀脸微变。
她立刻拿过来荷包,这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里头还有父皇留给她的阴兵符,马虎不得,她低头一看,原是衣裳的带字不知何时断了,好在只是掉在王府门前!
她松了口气,放好荷包。
“王爷这荷包,闻着味道清香宜人,容易醒脑。我带在身上,也舒坦一些。”
楚云澜秀眸微动,坦然看着他说道。
慕容烬眸子微动。
他看她方才,很紧张的拿走。
仿若里头,装着什么要紧的东西。
他的王妃,不至于惦记重视他人之物,她也不是那样的女子。
“王妃夜里没睡好么。本王在你身边,看你睡得倒是挺香。何来需要提神。”
慕容烬伸手,将她的手握住。
他带她进了王府里。
他忽而摸到,她的手心都是湿湿的汗。
他扫了她一眼,观察她的神情。
楚云澜不自然的动了动睫毛。
她说道:“这荷包的味道我喜欢,奈何没有配方,调不出来这味道。王爷既如此关切这荷包,那当初就不应该给我。”
慕容烬眉头跳动。
她还有理了?
他看她一眼,紧抿唇道:“本王对它,没什么兴趣。”
楚云澜瞧瞧观察他一眼。
他那么在意做什么,还刻意这么问她。
她秀眸微微流转一瞬。
两人正走着,忽而云淑半路跌了过来,哭着拉着男人的衣袍。
“王爷!”
一声唤,让楚云澜脸色一僵。
她扫向爬到慕容烬腿上来的云淑。
“妾身,不,奴婢想起来了,奴婢什么都想起来了……”
“就连王妃的真实身份,都想起来了啊,王爷。”
云淑哭哭啼啼的红着眼,趴在地上,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楚云澜。
慕容烬眸子一沉。
他动唇看向周遭,寒声道:“本王命人关押,谁将她放出来了?”
下人惶恐。
“王爷恕罪……”
完全不知道云淑是怎么跑出来的。
楚云澜秀眸一冷。
她嗤笑一声,吩咐人说道:“来人,把这个贱奴拖下去。冒犯本王妃与王爷,罪不可恕。”
她拂袍,示意人将云淑拉开。
慕容烬却是眉头一沉。
他回想着云淑方才说到的关键。
看着人被拉扯,嘴里头仍旧念着说着什么真实身份。
“云淑,你此言何意。”
他声音冷沉。
云淑推开了人,哭得梨花带雨的说道:“王爷,王妃姐姐可不仅仅只是王府的楚王妃呀……”
楚云澜闻言。
她秀脸带着冷意,立刻唤来下人。
“还不快将这贱奴拖下去,本王妃看着心烦。”
可下人刚赶过来,谢珩就从林子里出来。
谢珩一把将云淑擒住,“你一个王府里的婢女,竟敢在此造次。贵府的下人都是聋子?没听见王妃如何吩咐么,带下去!”
云淑看向谢珩,浑身发抖。
想起云澜那个贱人死后,谢珩提着大刀杀进大殿,若不是宴哥哥护着自己,早就被捅死了。
“你……谢珩,我就说你怎么在这里,不去守着云澜姐姐的衣冠冢,反倒跑来这里!原来如此……这里有你想守护的人啊。”
云淑推开那些上来的下人,头发凌乱,歇斯底里说道:“王爷,你以为府上的金国奸细,就只有我是吗?那你可就远远低估了。”
谢珩打断道:“你闭嘴!王爷王妃岂是由你胡乱编排的。”
慕容烬俊脸陡然一沉。
他扫向谢珩。
“谢医师,本王内府之事,无需你关切。”
他语气冷淡。
谢珩便退到一旁,看向澜儿。
楚云澜则是盯着云淑,她心底叽嘲。
果然还是按捺不住了。
开始想鱼死网破了。
只见,慕容烬对云淑淡淡道:“说。”
他眸子紧凝。
云淑便看向楚云澜,嘲讽说道:“其实最大的金国奸细,就是王妃姐姐呀!”
“因为她啊……就是金国死去的那位……”
“长公主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