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可以平淡,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对自己特殊的存在,就要特殊的对待,偶尔花些钱去让追求的变得有仪式感,那也是没问题的,因为值得,所以就花了。
许梦娴在房间里梳妆打扮,对着镜子编了个好看的丸子头,穿上几天前买的衣服。
她没什么化妆品,最多也就是买了几支润唇膏,因为冬天容易让嘴唇干裂。
许闲从阳台上提起两只鸡,又把它们吓得咯咯乱叫,还不停的挣扎着想脱开。
他走到门口外边,大声对许梦娴嘱咐着:“我先提公鸡下去了,你等会记得把鱿鱼和牛肉从冰箱里拿出去,别忘了啊。”
房间那边回应着:“好,知道啦。”
俩人离开家里前,顺便把对联也给贴上,打算今晚回来后再贴窗花和门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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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街道上人还挺多,今天就少了些。
或许是来这边工作的外地人都各自春运回老家,也可能是都在家里忙着干活。
两只大公鸡在电瓶车的踏板处,对周围来往的车流感到很是惊慌,直接不出声了。
路边偶尔也有些民众在放着鞭炮,虽然这几年各大城市都禁放烟花爆竹,但壮着胆的人还是有的,只要不过分也没人去管。
一路无话的过程中俩人思绪飘忽的想着各自事,不知不觉就到了老许家那边。
俩人各自提好东西上楼,而那门是敞开着的,许闲就领着许梦娴走了进去。
秦如芸在厨房里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他换上拖鞋才喊道:“妈,我们过来了。”
母亲听到这声音后才从厨房里走出来,直接绕过许闲看向许梦娴,心里一片欢喜:“就等你们过来了,快进屋吧。”
而看到许闲手上还提着两只鸡,她又接着笑吟吟的说道:“刚刚本来还想出去买鸡回来,没想到你们就带过来了,正好。”
秦如芸说着就从许闲手中把公鸡接提过来,放到卫生间里,然后就扭头转向许梦娴:“姑娘,你就先去沙发那里休息会。”
许闲怔怔的问:“那我呢?”
母亲白了两眼过来:“你肯定是得跟我帮忙把鸡给宰掉啊,大过年的还想偷懒?”
啊这——
许梦娴算是客人,但自己不是,所以母亲不让自己闲下来好像并非没有道理。
他无奈的点头答应:“好吧。”
而此时许梦娴却说:“阿姨,还是我跟许闲一块把鸡给弄好吧,这是体力活,我来这做客也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总觉得自己闲下来会很尴尬,哪怕自己是客人也不行。
秦如芸想要劝阻,而许闲这时候就附和着轻笑起来:“妈,就让许梦娴跟我一块把这公鸡宰了吧,您去忙自己的事就行。”
说着还顺便给自己母亲使了个眼色。
秦如芸瞬间就懂了。
自家儿子是想跟许姑娘有相处的空间。
她随即就莞尔一笑:“那行吧,就劳烦许姑娘跟小闲帮忙宰鸡,我去刷一下锅。”
说完,就看见母亲带着笑意的再次回到厨房里,而许闲则跟许梦娴对视了一眼。
老一辈的人都喜欢叫年轻的女生为姑娘,而不是小姐之类的,听多也就习惯了。
许志贵还在乡下老家那边跟其他亲戚一起祭祀祖先,可能需要傍晚才能回来。
这是华夏百姓新年传统习俗,但却因为时代的推进而开始出现了所谓的去其糟粕。
这可不是糟粕,而是一种民族传承,如果传统被人们抛弃,那也没了其中的意义。
许闲跟母亲要来一把锋利的菜刀,就走进卫生间里,笑吟吟的蹲在公鸡面前。
“做好准备,要来咯。”
两家伙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咯咯的叫声很是平淡,没有之前那样的高昂。
许梦娴眼皮子一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杀人犯呢。”
许闲不置可否的扭过头来:“今天就宰一只鸡,你帮忙抓住它的双脚,别让它挣扎,还有小心那个倒勾爪,别被抓伤了。”
高中帮忙宰鸡的时候,公鸡临死挣扎时的反抗,一爪勾直接给自己手掌抓了道深深的口子,差点就得去医院打破伤风。
许梦娴也有对方的回忆,她记得许闲那血液跟鸡血都混到一块,特别恐怖。
“嗯好。”
说着,她就用力的握住公鸡的双脚。
然后就把这大家伙给吓坏了。
“咯咯咯嗷——”
许闲按住抓起它的脖子,往后掰。
把脖子处的鸡毛拔掉,拿起刀像是在锯东西似的,一下又一下的破开它的喉咙。
血流出来了。
公鸡拼死挣扎,鸡腿一直在晃动。
许梦娴更用力了些,她没想到这家伙挣扎的劲头差点让自己把握不住。
“它好大的力气。”
许闲边流放着鸡血,边坏笑的回应:“不仅力气大,还可能会突然加速呢。”
对方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他收敛回笑容:“我说的是挣扎加速,你不要多想,临死前的剧烈抖动很快的。”
许梦娴鄙视的盯着他:“你这人总是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别以为我不懂啥意思。”
许闲龇牙咧嘴:“那你说啥意思?”
她低头看着已经快没有力气挣扎的公鸡,无语的说道:“擦边,思想没个正经。”
是因为自己太好说话,才让许闲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的,总想着试探自己。
而许闲却否认起来:“我确实是不怎么正经,但只是为了看看你会不会把我这些话给接下来,这能证明你思想比我正经。”
许梦娴放开手,公鸡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血液横流,离死不远了。
她疑惑的问:“有什么作用?”
对方嘿嘿的笑着:“作用就是能说明你本来就拥有独立的人格,而我就是为了激发你原来的样子,咱俩有思想观念的差异。”
许梦娴皱眉:“我怎么感觉你在狡辩?”
许闲没急着回应她的话,而是对厨房里的母亲喊道:“妈,我已经把鸡血给放掉,你弄盆热水过来,要开始拔鸡毛了。”
随即才扭回头。
打开水龙头洗掉手上的鸡血:“我狡辩什么,对你口嗨一下?完全没必要好吧。”
说实话,他就是口嗨一下。
是有点试探的意思,而这事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