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御晨轩终于控制不住地跌倒在地!
御萧阳眉眼一跳,想要就此离开,要不然他在这里束手旁观,倒有点不伦不类了,毕竟明面上,他和老二还保持着友好关系。
“是不是想要解毒?”慕七妘蹲在御晨轩面前,在他一双眼睛几乎要将她瞪穿的时候,邪恶得眸光微闪,“求我啊!”
“你这女人不要太过分了!”御萧阳料想她是不敢动老二的,既然不能杀死他,还敢这般挑衅,这女人是活腻歪了吗?
慕七妘不屑地哼了一声,“你都泥菩萨自身难保了,还敢管别人的闲事?”
瞬间,御萧阳一张脸变得煞白,“你你你,你这丑女对小爷做了什么?”
慕七妘没有搭理他,一副不屑与他说话的模样。
于是御萧阳觉得全身上下哪那都不对劲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就是觉得全身无力!
难道小爷就要这样英年早逝?
这丑女莫非自己不想活了,就想报复社会,死也要拖几个垫背?
御晨轩即便死也不会对她开口求饶,不想再看她的脸,干脆闭上了眼睛,精心养气。
倒是好定力!
他看不到的地方,慕七妘眼眸微闪。
她自己的毒,她自己清楚,这次的痒痒粉比上次给慕胜安下的痒痒粉强的不是八倍十倍,而是百倍!
这么痒,他都能控制自己不去挠一下,也算是个人物了。
慕七妘起身回房。
御萧阳看着地上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二王爷,“二哥,要我扶你回府吗?”
御晨轩睁开眼睛,审视着御萧阳,“你刚刚在跟她在玩什么把戏?”
御萧阳这个时候自然直言不讳,“我被她定住穴道不能动了,要不怎么会跟她握那么久的手,还不是被她控制了!”
“哼!”御晨轩即便怀疑他跟慕七妘在联手黑自己,也没有证据,再说他也中了毒。
“解药来了。”就在御晨轩提气准备一鼓作气离开之际,慕七妘袅娜地从庭院中跨了出来。
瞬间,两个向来不可一世的皇室贵胄,紧紧凝视她朝这边走来的身影。
即便再恨,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身上,总是在无意之间,散发出一股韵味。
如果她脸上没有这些胎记,即便她的模样不如天下第一美人,也能有天下第一美人的地位。
不过很快,美好的幻象就被打破。
“把这个签了!”慕七妘将一张写满草字的纸放在御晨轩面前,“第一条,保证解毒后不准杀我;第二条,保证别人不准动我;第三条,帮我正名,我,慕七妘不是扫把星!”
御晨轩看了又看,确定她没有作假之后,迅速在纸上签上大名。
慕七妘还嫌不够,将他的手压了红色印泥,在签名处按了指印。
签字画押,这才算数!
慕七妘心满意足地将“保证书”收了回来。
“张嘴!”顺便从怀里掏出一枚灰溜溜的药丸。
御晨轩定睛凝视了一会,竟然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慕七妘正要将药丸塞进去,突然停了下来,似笑非笑道:“你就不怕我又给你下毒?”
“料你也不敢!”御晨轩冷哼出声。
“我确实不敢。”慕七妘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总算把解药塞进他的口中。
御晨轩感到浑身痒意就要消散,偷偷运了一股力,准备站起来后一掌拍死她!
结果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回头说了一句,“你啊你,你说你都上了一次当,竟然还敢相信我,虽然我给你解了痒痒粉的毒,但我又下了其他毒!”
一瞬间,御晨轩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脸色憋得铁青,“你、在、说、什、么?”
“哈哈,瞧把你吓的,你还真信啊,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慕七妘打了个哈哈,然后殷切地朝他眨眼,“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
“我杀了你!”一经恢复,御晨轩就要将这个多次戏弄于自己的女人杀了!
结果关键时刻,她竟不躲不闪,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王爷不怕自己以后不举,倒是可以这样一拳头砸死我。就这里,朝着心窝子!”她不怕死地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
御晨轩内力猛然一收,就这样反噬了自己,一口血呕在胸间,使得他的脸色复杂到极致。
慕七妘哈欠了一下,“不杀?那闹够了没,闹够了就离开吧,我困了,要休息了,恕不奉陪!”
“你到底有没有对我下毒!”御晨轩不淡定地追问。
“想知道?”慕七妘微微侧脸,“回去问太医啊。”
御晨轩转身就要走,结果听到她低声嘀咕:“反正我的毒,除了我,没人能发现,也无人能解。”
一股磅礴气息从背后袭来!
几乎在一个呼吸之间,慕七妘就被折返的御晨轩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鬼话?咳咳!”猛地,他剧烈咳嗽,鲜血从唇角滑落。
真是智商惊人,情商感人!
慕七妘摇了摇头,一脸同情地看着对方。
旁边的御萧阳简直看呆了好不好。
他就没看到第二个人,能像这个女人一样给老二吃瘪!
他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想到将军府那些女人擦童子尿美容的事情,肯定出自这个女人之手!
谁还能像她这般缺损?
这世上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
御晨轩骤然松手,慕七妘揉了揉被捏痛的脖子,“听话一点不好吗,为什么要杀我呢,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不会守信,所以压根不会相信你。”
御萧阳已经无话可说,再次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逃跑。
他可不想像老二这样被特殊对待!
御晨轩已经气得又吐了一口血,这个女人,等他恢复,他定要让她好看!
慕七妘眉目一动,掏出怀里的保证书,“二王爷,你再这样,信不信我将这份保证书贴到城门之上,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晟国的二王爷是个何等言而无信的人!”
御萧阳正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这女人莫非不知道,老二最不怕的,就是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