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小苹果:许锦,明天我朋友邀请我去参加一场舞会,你去不去啊?
叮咚。
许锦打开飞信,看到女流氓黎亦霜发来了这么一条消息。
自从加了自己的聊天好友之后,就天天给他嘘寒问暖的。
早上早安,吃了没,吃的啥,吃得饱不饱。
中午午安,吃了没,吃的啥,吃的饱不饱,睡不睡午觉,睡多长时间。
晚上晚安,晚饭吃的啥,吃的多不多。
还有你梦里要梦到我,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这一系列的油腻发言。
许锦不由无语,这也太像前世的那些被称为直男的男生们了。
如果不看相貌,光看聊天记录谁不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户口调查员聊天啊?
我祖宗十八代都让你问了去。
咋,想刨我家祖坟啊?
这女流氓可一点流氓样都没了啊。
不过他还是一一回复了,并委婉的提出了这个困扰,对方也就不再乱找由头搭讪了。
刚消停了一晚上,对方还真找了个借口过来。
许锦有心逗逗黎亦霜。
不妨让她了解自己一点,拉近一点距离,省的以后聊天就光刨……查户口了。
还不是没有什么话题吗。
嚣张锦大王:不能是找着借口把我骗过去给我下药吧?
那边秒回。
黎家小苹果:不会不会,你知道我的为人,不会这么做的。
嚣张锦大王:就是知道你的为人……
黎家小苹果:脸红.jpg
黎家小苹果:你放心,真是舞会,因为我实在是没有舞伴,所以就只能找你了。
嚣张锦大王:不是找不找我的事,我也不会跳舞啊,而且我听说舞会的舞都是两人贴的很近的,你找我去,咱俩互相绊脚吗?
黎家小苹果:不会的,这是我朋友办的,玩闹成分偏多,跳着玩就行了。
嚣张锦大王:哦,我懂了,表面上是舞会,实际上是男朋友炫耀大会是吗?
黎家小苹果:嗯,其实也不是,它就是那种舞会,其实也不是那种舞会,反正就是那种舞会。
嚣张锦大王:?
黎家小苹果:就……是的,对不起我是这么想的,你愿意来吗?
许锦看着她打的这行字,出奇坦率的发言,居然莫名感觉自己被萌到了。
嚣张锦大王:什么时间?
黎家小苹果:就这周六晚上,晚上七点到十点,开始我去接你,最后我送你回家。
嚣张锦大王:那行吧,说好我不能过夜哦,周日我还有约呢。
黎家小苹果:你答应了?
嚣张锦大王:你希望我不答应?
黎家小苹果:不不不,那周六晚上七点我去你家接你?
嚣张锦大王:接什么?我自己去就是了。
之后许锦和黎亦霜商量好细节,就把这件事约了下来。
另一边安蝶正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自己的床上,费力的拿过手机拨了一个备注为“损种姐妹”的联系人。
并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
很快,对面的李悠悠就接通了电话。
“喂?姐妹,啥事?”
这边安蝶有气无力道:
“帮我请个假,我可能下午才能去学校。”
“理由呢?”
“唉,昨天晚上被许锦折腾的太狠了,现在浑身都疼,下不来床了。”
李悠悠语气不变:
“说实话,安蝶,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睁着眼睛说胡话的本事。”
“我没骗你,真是他弄的,哎哟,浑身疼啊,快帮我请假啊。”
“请不了,除非你告诉我实情。”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啊?我也是有魅力的啊,吸引一下区区许锦不还是手到擒来?”
一听这话,安蝶觉得自己女人的尊严受到挑衅,立刻提着力气声音高了几个分贝。
“你不配。”
李悠悠给出暴击。
“咱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你坦白,再闲聊。”
最终的安蝶被李悠悠油盐不进的态度给打败了,对面都明确表示这个瓜我一定要吃到了,她还能怎么办呢?
要是旷课平时成绩会减很多的。
“好吧,我让我哥给揍了一顿。”
“揍了?你被?许锦?”
李悠悠立刻来了精神。
“对啊,你可能不知道,许锦是健身的,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堆实战拳法,武力值高的奇怪。”
安蝶无奈的说道。
“当初见到的时候看不出来啊,不过我还是对他为什么揍你更关心。”
安蝶回想起来,脸一红:
“啊,就是……呃,那个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把他围在腰上的浴巾扒了。”
话音落下,电话两头的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半晌那边才说道:
“我中午去你家看看你吧,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哥下不了狠手,才一个上午动不了还是打的太轻了。”
“你滚远点噢,老娘中午还要把许锦叫回来照顾我呢!”
“爸的,安蝶你真是……我好嫉妒你啊,你真该死啊安蝶!”
“嘿嘿嘿,都是命啊姐妹。”
……
许锦下了出租车,看着眼前的东街市场,谨慎的戴好口罩走了进去。
本来之前听出租车司机说的这边疑似有拐卖年轻男孩的地下组织,他就对这边避之如蛇蝎。
但好巧不巧的,家里几乎啥东西都没了,米面粮油调料,都没有了,冰箱里也是空空如也。
如果缺一两样许锦还能想办法,可缺的太多就只能出来买了。
而近处也没有其他市场了。
所以怀着一丝侥幸和艺高人胆大的许锦还是摸到了这边。
心下觉得小心一点只走人多的地方肯定是没事的。
于是心中稍安,大踏步走了进去。
殊不知此时身后的角落一个人影快速消失了。
进了市场,这东街因为很多家都是做批发生意的,所以开在这里的店铺为了内卷都是有送货上门服务的。
挑了一家顺眼的店铺许锦便进去了。
然后便感到脖子后面被钝器重击,浑浊的疼痛感迅速被意识的消退所代替。
只有最后一个想法盘旋:“坏了,我腰子!”
……
拐进一处偏僻的胡同,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几个女人从车上下来,都是戴着口罩,罩着兜帽,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几个人左右看看,确认没人经过后。
“没人,姐妹们,快把人搬下来,这批货可是质量不低啊。”
一个人招着手打开了后车门,随后其他女人也凑了过来。
上手探进去抱出一个个被绑紧双手,嘴上贴着胶布的年轻男孩。
“快点快点,你去街口盯着点。”
“还有你,去把钱给东街那家店铺的老板,告诉他这次做的不错,然后你盯着他把监控视频删了。”
“送进去之前先再给这批货灌一波蒙汗药,别让人醒了,冲撞了boss。”
“都卖点力,听说这次的雇主里面有个大人物,报酬肯定不会让咱们失望。”
为首的女人发着号施令,一边手底下也不闲着,抱着一个男孩子打开了一扇昏暗的小门,率先走了进去。
身后几人同样鱼贯而入。
许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觉得浑身难受,昏昏沉沉,像是做了一个旅行的梦。
他坐在马车上,不知目的地是哪里,道路崎岖,路途遥远,梦里的自己也不知为何,正急促的赶着那不知终点的路。
急急忙忙赶到终点,便看到几个面目模糊的人远远的站着,嘴里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有个质量很高的货,那家订下了,这笔能赚到咱们花天酒地十几年不开张。”
“赶紧送去,多去几个人,一定要确保货物,记得约束一下手下,不要乱动!”
“放心吧,徐姐。”
……
再次睁开眼时。
后脑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凭借梆硬的身体素质,现在已经几乎没什么感觉了。
许锦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广的大床上,自己整个人几乎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四周漆黑一片,却隐约能看到这个房间里华丽的装饰以及那些看一眼就知道买不起的家具。
许锦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一件宽大的米色浴袍,自己的头发也有点湿润,显然是刚刚被人洗过。
脸上带着一副面具,只有眼睛可以看到外面。
手脚被胶带绑住,动弹不得。
知道自己是中招了,慌,但没有很慌。
因为不在冰柜,所以腰子还在。
显然这批劫匪是讲究的,不出意外的话,是劫色的。
此时的许锦还有空吐槽:
“看来我是被卖到大户人家了,不错,允许自己骄傲一下。”
“他娘的这劫匪下手真狠,等着吧,你可千万别让警察抓了,老子说什么也得还这一下子。”
不过说归说,真被抓来自愿被当绒布球什么的,许锦自以为自己的变态程度还没那么夸张。
“既然我昏迷的时候你没得手,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许锦阴恻恻的自语。
然而,万千计划未实施,门把手缓缓转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