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松回想起刚才盛萱月的一脚,竖起大拇指夸:“力气不小。”
盛萱月“....”
啊?你这,搞得我更不好意思了。
“我叫包松,你叫什么啊。”包松笑眯眯地看着盛萱月。
“盛萱月,草头萱,月亮的月,你是松子糖的松吗。”盛萱月弯着眉眼道。
包松点点头,“对啊,你认字啊?”
“也对,小齐的女儿定是认识字的。”
“都是哥哥教的,不过我也很聪明,只是我实在不知道你是县老爷,对不起。”盛萱月还在道歉。
包松摸摸她的发啾啾,戳了一下,“没事,我这个人最喜欢小孩了,自从我知道小齐认了你之后就一直想来找你玩。”
“结果又有公务,今天才算是见到。”
盛萱月捧脸笑,“那以后大人想玩,随时可以找我!”
“我现在就想玩,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成这家伙的干女儿的。”包松兴致勃勃。
盛萱月“啊....在大街上说?不如去我家店里吧。”
包松点头,“好啊好啊,走,我早就听说你家卤煮好吃,快带我吧去尝尝。”
两个人手拉手,把齐园抛在了身后。
齐园摇头叹气跟上去。
到了店里,盛知树是见过包松的,看到他和盛萱月一起过来愣住了,忙擦了擦手迎出去,“大人怎么来了。”
盛萱月咦了一声,“爹爹你认识包大人啊?”
“这,认识啊。”盛知树道。
盛萱月心说好了,现在我是最后一个认识的了。
“大人快屋里坐。”盛知树让开身子,把人请进去。
客人纷纷跟包松打招呼,言语间倒像是跟街坊邻居般相处一样,让盛萱月心里称奇。
难道是个平易近人的好官?
唔,看刚才的样子,应该是的。
盛萱月不过是跟包松玩了两天,已经成哥俩好了。
“包包大人!”盛萱月进了衙门喊,“包包大人我带了我家的肉包子!”
齐园在房间里听到盛萱月的喊声心里一酸。
以前都是进来就找干爹。
现在是进来就找大人。
地位不保。
包松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正端着一碗胡辣汤,“正好正好,我正缺个包子。”
“嗯是胡辣汤吗,给我喝一口。”盛萱月蹦跶道。
这个包松是个爱吃的,唔看体型也能看出来。
盛萱月也喜欢吃,两个人臭味相投,正好能说到一处去。
但是齐园不爱吃,对于吃的没什么研究,插都插不进去。
只好占用衙门的厨房,变着花样地研究糕点。
包松给盛萱月喂了一口,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还加了独门秘方,比外边的好喝。”
盛萱月咂了咂嘴,眯起乌溜溜的杏眼,“嗯...加了糖和米醋呗!”
包松惊讶,“这你都知道?厉害厉害!”
“嘻嘻,我可是狗鼻子。”盛萱月十分不谦虚。
包松就坐在台阶上一边和胡辣汤一边吃包子,吃得那叫一个舒坦,大热天里出了一身汗,“我呀过几天要出个门,估计有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去哪啊,是要办公务吗。”盛萱月歪头问。
“可不是,去查一个玉石矿。”包松随口道。
盛萱月心里一动,“是孙夫人家的那个玉石矿?”
包松愣了,“这你也知道?”
盛萱月笑起来,“干爹没跟你说吗,是我提醒他去找玉镯子的。”
包松哎呀一声,“你可真是个小师爷呀。”
“所以大人要去查他们了?”盛萱月好奇。
包松简单跟盛萱月说了一下。
原来上次回来之后,审问过孙夫人一次,但是没问出什么东西,又亲自去了一趟孙夫人家的玉石矿去探查。
还真叫他发现了点东西。
他发现汪藏和孙夫人的父亲爆发过几次争吵,争吵的内容不可考了,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围绕着矿井。
再加上汪藏是特意请过来的技师,包松怀疑汪藏其实是被谋杀的。
到底他发现了什么,严重到要丢掉一条性命呢。
盛萱月严肃了脸色,皱着眉头思索,“没想到竟然还出了人命。”
“没错,你有什么想法吗。”包松问。
盛萱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事情经过,“我现在觉得,是汪藏发现了孙夫人家利用玉石矿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要么他是想参与,但是没谈拢分红。”
“要么他是想劝孙夫人家中收手,想告发他们,但是被发现了,于是被灭口。”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汪藏的家人,看是否被威胁,问问汪藏生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包松震惊地看着盛萱月,“小齐说你聪明,我本来还想着能有多聪明。”
“但现在我知道了,你真的很聪明。”
这逻辑,这思路,简直不像个六岁多的孩子!
盛萱月哼笑一声,“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以后要是有案子搞不定,记得来找我。”
包松连连点头,“好好好!”
盛萱月跟包松说完话跟齐园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跑了。
齐园看着手里拎着的食盒,感觉自己失宠了。
盛萱月最近是忙得脚后跟飞起,当然全家人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她最近正在照顾药田里的草药。
之前种下江进给的种子之后,盛萱月又从空间里悄悄挪了一部分出来。
空间里的都是长好的,盛萱月忍了这么些天,终于可以拿出去卖了。
然后又买了夏季解暑的回来种下,像薄荷,三七,金银花,藿香,这些药店里常见的。
还有一些竹叶心啊,白茅,夏枯草,这些农村比较常见的。
马上就是夏天,摘了泡水喝都可以有效解暑。
到时候在店里熬一大锅卖也是好的,一文钱一碗呗。
盛萱月领着黎晴空在药田那忙,黎氏在一边跟着。
黎晴空这是第一次出来,仍旧是瑟缩着身子,不敢看人。
盛萱月让他帮忙拔草药,慢慢跟他说着话,出点汗,黎晴空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下午,盛萱月带着草药去镇上,熟门熟路地进了医馆,却发现医馆前边围了一圈人。
似乎是在争执什么,盛萱月蹦跶了半天,看到被围着的竟是江进,皱了皱眉头,背着竹篓子挤来挤去想挤
进去。
然后被人拎着领子扯出来,“你是想被挤倒在里边吗。”
盛萱月回头一看,“啊,你又逃课。”
付霁轩面色淡淡地拎着人站好,冲里边扬扬下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