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不是你的特殊人物吗。”盛萱月有气无力地问。
系统又在装死。
盛萱月深吸几口气把这些东西暂时抛出去。
现在该考虑的不是这些,是怎么帮付霁轩醒过来。
但是盛萱月又想到一事,“等等,难道两个时空的时间是同步的吗,他在那个时空是死了还是...”
【时间并不同步,这里三个月,那个时空一天。】
盛萱月心下急急地算,付霁轩来到这里还没有三个月,也就是他刚出事,身体就被人恶意对待。
可恶,是谁啊,这么狠毒!
难道...是他的,家人?
盛萱月只能想到是这样,因为从付霁轩的话语中时不时流露出的怨恨,和上次跟他讲的故事,他在家肯定受到了虐待。
难道人死了都不放过!
盛萱月眼里燃起愤怒的火焰,“如果那个时空的人不放过他,那这里的付霁轩岂不是也要死掉?”
【不会直接伤害,但是会反复出现这种病症,对身体很有损害,不过也和他的身体强度有关。】
看来,付霁轩现在身体还是比较弱的,但是看他平时,并没有异样...
难道是穿越时摔的暗伤还没好,可是她当时看过了,已经好了啊。
盛萱月气得握拳,“好气!”
气她自己不够仔细,也气现代时空那些折磨付霁轩的人。
付霁轩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地对他...
盛萱月开始对这个少年好奇。
呸,什么少年,男人。
江进施好针,对几人道,“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看一看明天的情况吧,你们是回去还是...”
“我要在这。”盛萱月马上道。
江进轻笑,“行,那我让小东给你铺床,今晚上江爹爹陪你。”
盛知树对盛知雨道,“二哥你回家吧,我看着就行。”
盛知雨想了想,“行,那我明早再来。”
盛萱月来到付霁轩床边趴着,歪头认真地看着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的少年,低声道,“你快醒吧,我再也不让你饿肚子了。”
“我肯定把最好吃的东西让给你吃,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江进笑着摸摸她沮丧的小脑瓜,“乖,他肯定会好的。”
盛萱月在医馆里一夜未眠,睁着眼睛到天亮。
天亮之后,盛家人过来看,看到付霁轩还昏迷的状态,各个都紧张。
“这好好的孩子到咱们手里的,出了事可怎么跟人家家里交代。”何氏抹着眼泪道。
盛萱月心说本来也算不上是好好的孩子。
盛大海脸色凝重,跟江进说了半天,叹口气,“江大夫又得麻烦你受累,好好治这孩子。”
“我自然会,只是如今不是我治不治了,是我不知道怎么治,老哥哥,你也别太担心,生死有命。”江进拍着盛大海的肩膀道。
齐园和林渔还有包松听到消息都过来看过了,包松也算是走南闯北过,也看不出付霁轩是什么毛病。
盛萱月哪也不去,在付霁轩床边守了几天。
小脸都瘦了一点。
家里人也劝不好,只能让她待着。
黎氏拎着饭盒过来,笑着捧出一碗蛋羹,“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常说的香玲姐姐,定下婚期了。”
“嗯?”盛萱月动了动眼睛,转过头来,“这么快。”
“嗯是有点,今天男方去家里下聘,我听你小叔叔说的,他正好去蒋老板那送货,蒋老板告诉他的,就定在七月中。”黎氏把勺子递给盛萱月。
盛萱月啊了一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你呀操心轩哥儿的事都昏成这样了,今天六月二十五啦。”黎氏戳了戳盛萱月的脑门。
“那也太快了,还有半个月,东西能准备好吗?”盛萱月慢慢吃了口蛋羹。
不都说婚服被面什么的都得新娘自己绣吗。
黎氏也这么觉得,“不过蒋夫人疼她,嫁妆都是早就备下的,婚服嘛,找人做就是,大概也能来得及。”
盛萱月看着手里的蛋羹,放回桌上一阵风似的跑出去,“我去看看香玲姐姐。”
“哎吃了饭再去啊,月儿,这孩子。”
病床上,少年蝶翼般的睫羽微动了动。
盛萱月跑到蒋家,“香玲姐姐在家吗?”
“夫人带她去买衣服了。”
盛萱月又去布庄找,正好看到蒋夫人带着香玲出来,看到盛萱月笑起来,“哟,这不是月儿嘛。”
“我来找香玲姐姐呢。”盛萱月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好几天都没有表情,连笑都不会笑了。
“我就说几句悄悄话。”
蒋夫人失笑,推了推香玲,“你们玩去吧,我先回府了。”
“是。”香玲低头道。
等蒋夫人走了,盛萱月走到香玲跟前去瞧她的脸色,“香玲姐姐....”
香玲勉强冲她笑笑,“月儿,我很快就要嫁人,不能再陪你玩了。”
“香玲姐姐,”盛萱月鼻尖一酸,眨了眨眼睛逼回一点热意,握住了香玲的手,触手冰凉,“我,你要好好保重。”
“不管怎么样,你要是被欺负,蒋夫人肯定是会管的。”
香玲垂下眼睫来,“我嫁过去,自然没有三天两头跑来娘家的,更何况...”
这里也不是她的娘家。
盛萱月心里越发难过起来。
香玲是她在这认识接触的第一个大姐姐,人又好,盛萱月怎么都不想香玲嫁做人妇之后过不好。
“你放心,我会去看你的。”盛萱月认真保证。
香玲又笑了笑,“好,那我等着你。”
盛萱月又问:“那,蒋夫人有没有去打听那户人家的口碑啊?”
香玲嗯了一声,“去村子里问了,都说一家人几年前搬过来之后都安安分分,从不惹事,也很少见他们出门,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哦...那就好。”盛萱月放了点心。
两个人拉着手,又说了会话。
……
石岗村,项家,焦氏正在给项父喂药,项父面色蜡黄,一看就是重病之人。
焦氏脸上不见一点担心和着急,只是一勺一勺地把深褐色的药汁喂过去,也不管项父脸上的痛苦和来不及吞咽而洒在身上的药。
喂完了,焦氏站起身走出屋子,把碗刷了。
厢房里,项阳宏正在逗蛐蛐,那蛐蛐怎么逗都趴着不动,项阳宏眼里闪过怒意,抬手,拿起一边的木罐头使劲拍下。
蛐蛐蹬了蹬腿,彻底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