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羔的话案情又有了一些新进度
或许可以吴肖从事的兼职下手
陈业返回时查访了吴肖的邻居,得到的答案和杜赊月查访到的一样,没有太大的出入。
忙碌了一天陈业回到警局又翻看了一遍现场勘查
吴肖是浑身赤裸的,但是周围散落一些衣服,最重要的是手上还戴着一块手表。
手表的牌子他查过,是一个奢侈品牌,这一款要一万多块。
衣服也是牌子货,最便宜的鞋子也要六百。
母亲赌博家境也不好,一个每个星期都需要给家里打钱还在读书的学生,如何买的起这样的手表和衣服?
“小杜,你今天在他们家里发现了些什么?”
杜赊月站在陈业的前面思考了片刻后说道
“许莲厕所里有两个牙刷,是情侣款的,洗漱用品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只有一个卧室。说明吴肖根本不回家住,跟许莲住在一起的是其他男人。”
陈业点了点头
“不过,老大我们干嘛不直接进去搜查把人带回来问啊?”
杜赊月感觉有些憋屈
这个许莲赶人的举动实在是在太气人了
“我们不能用强制的手段,除非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可是我也没见她关心自己儿子啊…”
杜赊月说的是实话
陈业也看出来了
“老大你不知道,昨天她晕倒还是我送她去医院的,医药费还是我垫付的呢!”
杜赊月说到这个就来气
本来是心疼许莲的,也没想过要把钱要回来,可是许莲这个样子就让她有种花钱吃屎的感觉。
陈业看杜赊月愤愤不平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两声“这钱给我你报销,说吧多少钱。”
“老大!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人根本就不尊重人民警察。”
……
晚上
许莲回家躺在床上没一会儿门就响了
“你怎么来了?”
许莲的脸色有些惊喜,但是很快脸色又沉了下去。
“今天不行,我不舒服。”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长得方正老实,身材也有些发福。
“怎么了?”
“才做了手术不久,还吃着药呢。”
男人的神色明显有些急不可耐,手也不老实的许莲身上游走着。
“你儿子不在家吧。”
听到这句话许莲潮红的脸恢复了一点正经
“晦气东西死掉了”
男人还以为许莲在开玩笑,笑着把许莲拉进怀里。
“我这里有个活还说给你儿子做的,有空让他回来一趟。”
许莲哼哼唧唧的呻吟着,也没把男人的话听进去。
很快两人就躺在了床上只留下满地狼藉
……
第二天一早陈业准备再去看一下凶案现场,杜赊月被他派过去跟踪许莲了。
出发时陈业突然想到了那个实习生
于是发了个电话说“最近来的那一批实习生是不是有一个叫高羔的。让他跟着我这一组吧。”
电话挂断没一会儿高羔有出现在了陈业的面前
一米八几的身高,笑起来却像个闷头小子。
“行了,跟我去现场吧。”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高羔都是一脸紧张
到达目的地
这一片是荒废了的居民区
只有星星点点的几座小房子还有人在居住
这个报废了的小诊所据说已经有好几年了,凶器手术刀上的锈迹斑斑说明是小诊所里的东西。
小诊所周围已经被警察封锁了起来,有一个警察守在那里。
“陈哥!”
警察看见陈业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嗯,最近没什么人过来吧?”
陈业隔着封锁带看了看里面
“陈哥你放心,我一直守在这儿没什么人过来的。”
“好”
陈业拍了拍警察的肩膀就带着高羔跨过隔离带进去了
尸体还有现场的物品都已经被送到了警局
现场照片陈业也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高羔一进房间就闻到一大股腐烂的腥臭味,除了大片的血渍,地上还有些腐水也没有清理。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打斗留下的伤口。
但是致死口上的炎症说明是死者生前造成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死者毫无反抗的挨了一刀呢
陈业蹲下身子摸了摸桌椅上的灰尘
“小高,你觉得什么样的情况一个人捅向你,你却不还手?”
“那一定是我特别信任的人啊。”
高羔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回答陈业的问题
陈业想起死者胃部大量的安眠药,难道吴肖是想要自杀?
如果是别人强行灌入的安眠药肯定是会挣扎的,但是现场没有一点痕迹。
死者的衣服也是被全部脱了下来,衣服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死胡同
现场勘查无果的陈业又带着高羔去了一趟吴肖的学校
下午这一趟不算白去,虽然得到的结果和杜赊月上次查到的差不多,但是却意外从一个学生口中得知吴肖和学校的美术鉴赏课的李教授关系还可以。
……
车上
一天没吃饭的陈业握着方向盘问高羔“晚上想吃什么?”
高羔受宠若惊
“我什么都吃,陈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听到这话陈业笑出了声,他想到杜赊月那个小丫头一开始跟高羔说起话来一模一样。倒是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陈业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一个手摸出手机一看。
说曹操曹操到
接通电话就听到了杜赊月激动的声音“老大!有大进展!”
“我今天跟踪许莲,发现她一大早就跟一个中年男人去了医院。”
“这个男人我让技术科调了档案,他叫做张兴全,38岁。而且是已婚的状态。”
听到这里陈业咳嗽了两声
“小杜同志,跟踪可不是让你去听八卦的。”
杜赊月站在警局的档案室门口激动的跺了跺脚
“老大你听我说完,这个张兴全在两年前因为涉黄被逮捕过。许莲跟他肯定有不正当的交易。”
陈业把杜赊月的话消化了一下
“你是说有可能是吴肖撞破了自己母亲的不正当交易被灭口了?”
从理论上来说是有这种可能的
如果是吴肖的母亲动的手,吴肖确实可能不会反抗。
而且把安眠药放在其他东西里让吴肖毫无防备吃下去,只有吴肖的母亲有最大的嫌疑。
陈业想到这里立马先挂断了杜赊月的电话给法医室打了过去
“喂,槿姐,吴肖的胃部除了安眠药还有其他东西吗?”
刘槿月刚刚准备下班就接到了陈业的电话
“吴肖胃部已经被腐虫啃食的差不多了,有少部分食物残渣检查出来是面粉类的东西。”
“不过有一点,吴肖胃里的安眠药并不足以致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