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沈雪芙务房中的江慕寒,正乖巧地将自己的胳膊搭在桌子上,等待着沈雪芙为自己的把脉。
只见沈雪芙一丝不苟地摸着他的脉搏,缓缓说道,“摄政王,您这个病好像已经痊愈了,只需在服用一两日的中药便可。”
江慕寒轻轻点了点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就在这时,江慕寒突然鼓起勇气,将自己一直埋藏在心中的问题,对沈雪芙问道。
“沈姑娘,不知道您对于雪国太子秦白执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子的?”
沈雪芙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之间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觉得呢?我只是敬重他为雪国太子,并且还帮助过我很多次,仅此而已。”
然而另一边的江慕寒对沈雪芙给自己翻的这个白眼儿,毫不在意。
瞬间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激动地甚至快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沈雪芙没想到自己的这样一句话,竟然让江慕寒这么高兴。
但是当沈雪芙看着面前如此开心的江慕寒,自己的心中也像是蜜糖一样甜。
他们两个人饶有默契地相视一笑,然而没想到,这一幕却被路过的秦白执,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里。
当秦白执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像是被刺痛了一样,自己的呼吸也异常艰难了起来。
秦白执并没有说话打扰他们,而是直接从他们的身边路过。
……
云国皇帝江傲天在得知了雪国公主秦白雪竟然也过来的消息,连忙为其准备宴会,来体现出大国风度。
秦白雪拉着沈雪芙的胳膊一同来到了宴会之上,沈雪芙起初并没有打算如此张扬。
但是奈何秦白雪的不断坚持,沈雪芙也只能按照她的话来做了。
不过这件事情对于沈雪芙来说自是利大于弊,果不其然,当皇帝江傲天一看见秦白雪竟然与沈雪芙如此相熟的场景,心中瞬间就是被震惊了。
入席之后,秦白雪看着皇帝江傲天,对他说道,“曾经沈雪芙在雪国的时候与本公主相熟,没想到她现在又回到了云国,便想着趁此机会来看一看她。”
江傲天配合着秦白雪豪爽地笑了笑,然而当秦白雪的下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江傲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沈雪芙在我们国家的时候,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爱,不知道在你们云国,你们也是否能够像我们一样对她好?”
江傲天没有办法,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沈姑娘在我们云国,自然也是万里挑一的女子,像这种国宝,我们自当用心去疼惜。”
“好,既然有皇帝的这一句话,那本公主也就放心了,本公主一直担心她在这里过的不如意,总是想要把她接回去,奈何她每次都拒绝了本公主的请求。”
说着说着,秦白雪便装作一副十分失落的样子,看了看身旁的沈雪芙,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皇帝江傲天。
秦白雪她这是在提醒江傲天,一定不要让沈雪芙受到伤害,否则的话,整个雪国将会是沈雪芙强大的后盾。
江傲天此时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但还是装作一副十分淡定的样子。
沈雪芙看着江傲天都觉得他自己很累,更何况是他自己呢?
就在这时,秦白执突然站到宴会正中央,满脸严肃地义正言辞地对江傲天说道。
“本太子有一个不情之情,不知道皇帝能否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
江傲天没有想到秦白执竟然会这样说道,也十分好奇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究竟是什么?
于是乎,江傲天笑了笑,大手一挥,豪爽的说道,“既然太子有这个想法,那何不说出来让大家都听一听?”
“本太子想要迎娶沈家大小姐沈雪芙。”
秦白执的这句话回响在整个大殿上,也回响在每个人的耳畔边。
所有知情的人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脸震惊,目瞪口呆地看向面前的秦白执。
秦白雪和沈雪芙两个人互相对视的一番。
沈雪芙:这是什么意思?
秦白雪:救命啊,我怎么知道?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秦白执身为雪国太子,未来雪国的接班人,竟然会迎娶一位别国的女子。
然而接下来更令他们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是,当朝摄政王殿下,江慕寒竟然也有同样的想法。
“皇兄,臣弟也有一个想法,希望皇兄能够答应。”
“臣弟也希望能够迎娶,沈家大小姐沈雪芙。”
瞬间现场陷入了一片哗然之中。
沈雪芙现在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向面前的一切,她现在甚至都能想象的到,究竟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一时之间,沈雪芙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如此的绝望和崩溃。
沈雪芙身旁的秦白雪则满眼可怜地看了看她。
沈雪芙现在多么的希望,自己的身边能够有一个大窟窿,好让自己钻进去,今生今世永远都不出来。
但是,根本就没有。
此时此刻的皇帝江傲天整个人也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沈雪芙竟然不仅会被雪国太子秦白执喜欢,就连自己的那个弟弟江慕寒,也深陷其中。
一时之间,皇帝江傲天倒是对这个奇女子沈雪芙产生了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秦白执在听见江慕寒也说出同样话的时候,狠狠地斜了他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比作刀子的话,恐怕现在江慕寒的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而同样,江慕寒也绝对不是一个软弱之人。
只见他十分硬气地对太子殿下秦白执说道,“臣弟与沈姑娘两人情投意合,臣弟相信沈姑娘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嫁给太子殿下的,所以,还望太子殿下能够收回成意。”
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种刀剑交锋的氛围,现场的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好戏,只有沈雪芙自己一个人,可怜巴巴地趴在桌子上,一个字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