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七筋八脉封闭的路径来看,应该是妖族功法大阵所为。”
黑袍意味深长的望着江流儿,紧皱眉头,“想要解开封印,似乎没有可能。”
毕竟他对妖族功法一无所知。
“除非你能找到妖族巫师,帮你解开封印打通经脉,不然你强行修行,只有死路一条。”
黑袍说的很是认真。
江流儿却听得心惊胆战。
寒风吹过,雪花一片有一片的落下,江流儿落寞的同时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六耳是不是可以帮我解开封印?”江流儿对自己暗语,也是在问黑袍。
“也许可以试一下。”黑袍知道,六耳那只猴子可是不一般,虽然已经死了几百年,但依旧很是强大。
可话虽说如此,但六耳似乎正在被隐林之中那些死士追杀,他上哪去找六耳?
显然这是一个问题。
但不管怎么样,江流儿都是不会放弃修行的。
盘坐在地,吸收吐纳,他做着早已经熟悉的不能熟悉的动作,去感受书中所说的灵气,可结果是悲哀的。
“世间万物,皆有灵气,府幽之地,位于丹田。”
“清浊于气,聚于府幽,凝于血脉,感同心受。”
修行这件事,是任何人都向往的,黑袍想起了自己。
那时候的他是个修行天才,从来体会不到修行的难处,五岁结丹,十岁定星,十五岁的他便踏入了通幽境界。
一直以来,在修行这件事情上,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父亲,都是引以为豪的。
可那天父亲告诉他,这还往往不够,距离战胜天上的神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努力的修行。
而对于江流儿,他们是有共鸣的。
“心无旁骛,静如止水,灵气抚心,入我心扉。”
黑袍双手捏实,于虚空中打出一连串莫名的手势,本来水波不惊的虚空竟然荡起了肉眼可见的水泊。
那些都是灵气凝聚而成的。
只见那些灵气将江流儿紧紧的包裹其中,随后黑袍拈花一指,在江流儿的额头轻弹,一只三足小龙若隐若现浮现虚空,而后烙印在了江流儿的额头之上。
“这只兽宠可以帮助你更好的感应灵气,同时可以帮助你保护经脉。”
“在你的经脉问题没有解决之前,这只兽宠可以做一个简单的桥梁。”
“但并不是永久,当那只三足小龙消失之时,便是你身体被灵气反噬的极限之时。”
“那时你如果依旧强行修行,只有死路一条。”
黑袍说的认真,认真的事他喜欢做,他也只能帮助江流儿到这里。
没有一句谢谢,但江流儿紧皱的眉头还是舒展开了,嘴角嫣然一笑。
同一个世界的人,有时候不需要多说一句话,他们也明白彼此的心境。
晌午的时候,雪停了一小会,江流儿也趁着这一小会休息了片刻。
一小会过后,雪又再下,江流儿又盘坐在院子里的那颗菩提树下。
他不想放弃,他绝的自己还有机会。
叶落一地,随着大雪被阀盖,还没有到傍晚,江流儿便被埋没在了雪花之中。
“哟,没有想到这破寺庙还有人闲情堆雪人……”
傍晚时分,有人闯入了金山寺,望着菩提树下的那个雪人嫣然一笑,“好丑。”
“圣女还有心情欣赏雪人,别忘了我们此行是来干什么的。”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
江流儿认识这个女子,江流儿也听出了这个女子是谁。
雪人之中,江流儿皱眉,王寡妇来这里要干什么?
“你确定那人被带到了这里?”
王寡妇的旁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身长裙白衣胜血,灵动而又秀美。
和王寡妇还有那夜被黑袍杀死的那些女子相比,这个姑娘与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化妆,素颜朝天,如同一个不被世俗沾染的花骨朵。
如果江流儿这个时看到这个小姑娘,竟会亮瞎了他的眼,打死也不相信。
毕竟灵秀门是一个风华雪月之地,以双修闻名的淫欲之门派,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纯洁的女子。
“你说他被寺庙里的一个小和尚带来这里了?”那个被称为圣女的小姑娘有点不相信。
“绝对没错,我可是亲眼看到的。”王寡妇卖弄风骚的说道:“那个小子我认识,她可是醉生梦死楼白百荷的弟弟。”
“一个妓女的弟弟?”圣女大眼睛猛的一亮。
“是的,就是那个婊子的弟弟。”王寡妇口不遮掩。
“难道说白百荷让他弟弟出家,是为了赎她和如此多男人上床犯下的罪?”圣女掩嘴一笑。
而与此,雪人之中的江流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在颤抖,显然是愤怒的。
“哇,你看这个雪人还会动,好神奇啊!”圣女就像是一个贪玩的小女人。
抬起一脚,就这么狠狠的揣在了雪人身上。
可……那是江流儿的胯下。
“你个狗娘养的,要是敢让我断子绝孙,老子出去将你先奸后杀。”江流儿的内心是崩溃的,一个字,就是想干。
“难道他们是来找黑袍麻烦的?”强忍着干人的冲动,江流儿思索道。
如果真是这样,得赶快通知黑袍。
可似乎怕什么来什么。
“哟呦呦,大晚上的,我原以为是几只脱缰的野狗,在这里吼叫的要食物,原来是几只觅食的母鸡啊!”
从不走寻常路的黑袍爬在寺院的围墙之上,轻笑而语。
果然,此话一出,王寡妇和圣女瞬间变了脸色。
“你个老不死的,胡乱说什么。”
“这可是我们灵秀门的圣女,再敢胡说,废了你。”王寡妇撕扯了嗓子,如同泼妇在骂街一样。
终于,吵醒了在睡觉的清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