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辰侧头看了眼老脸漆黑的蔡京,笑道:“蔡相教训的是,下官知错了!”
说着,他对蔡薿客气道:“蔡舍人,您请继续!”
“哼!”
蔡薿郁闷的瞪了江辰一眼,赶忙重新调整好装逼的状态。
可刚走了两步,江辰就在一旁好心的道:
“蔡舍人,您走多了!加上刚才的五步,您已经走过七步了,这脚再落下去就是第八步,难道您堂堂状元公竟要八步成诗吗?”
唔——
八步成诗?
那怎么可以?
我还要靠这首诗扬名儒林呢!
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缺憾存在!
蔡薿闻言,猛地就将右脚缩了回来。
随即身子一个不稳,便呈金鸡独立状的‘吧唧’一声砸在了光滑的板上。
呃——
蔡京和王黼看得眼皮直跳!
宋徽宗和郑皇后一脸的目瞪口呆!
赵福金、赵楷和莫俦几人惊得张大了嘴巴!
连打麻将的刘太后几女都停止了摸牌的动作,齐齐石化在了当场!
偌大的宫殿之内,瞬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
“疼吗?”
江辰蹲在蔡薿身边,满脸好奇的将蔡薿掉落在地的一个小纸团捡了起来。
唔——
“不疼!
本官一点都不疼!”
蔡薿恶狠狠的瞪了江辰一眼,黑着老脸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
江辰好心的扶住他道:“蔡大人,刚才幸亏下官提醒及时,您虽然摔了一跤,但却少走了一步,如今还算得上是七步成诗!”
“是啊,幸亏你提醒!”
为了感谢你,本官日后一定整死你,本官以叔祖父蔡京发誓!
蔡薿恶意满满的盯着江辰,冷飕飕的道:“既然江修撰如此着急,那便让你先来吧!也好让本官见识一下你的无双诗才!”
“我先来?
这不好吧?万一等下你不好意把诗词读出来,下官岂不是坏了蔡舍人的一番苦心准备?”
江辰一脸玩味的摇了摇头。
“哼!你好大的口气!
算学不如你那不过是因为本官没有学过长生算学!难道本官堂堂状元公,连诗词也不如你吗?”
蔡薿一脸的不服气,激将道:“既然江修撰你如此有信心,那不如我们再赌上一场怎么样?斗诗一首一万贯,你可敢答应?”
“没意思!
我明知道自己一定会赢,还跟你赌,那不是诚心欺负你,要赢你的钱吗?
那种欺负人的事情下官可做不出来!”
江辰一脸坦诚的拒绝了。
他现在提点教坊司,每日有一成盈利的公使钱入包,根本就不缺钱;而且赢蔡薿的钱,远远不如给送宋徽宗留下个美好人设来的有价值。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蔡薿不知道江辰心中所想,闻言立时急了,红着眼睛就抓住了江辰的衣领子,咬牙切齿道: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凭什么?告诉你,本官不怕被你欺负,更不怕输钱!你今天必须欺负本官,否则本官就跟你没完!你听到了没有?”
“呃——
不想蔡舍人还有这种爱好,那好吧。
既然非比不可,那咱们也不要互相谦让了,谁先作出来,便由谁先开始吧!”
江辰表情古怪的点了点头。
“好!合当如此!”
蔡薿一脸的信心满满,甩了甩头发后,重新迈起了脚步。
等迈到第六步时,他很是臭屁的清了清嗓子“嗯哼”,随即便长开了嘴巴。
可就在此时,江辰忽然朗声道:
“危亭藻井锁芙蓉,镇日烟云袅自封。奇石翳藤疑伏虎,古松撑汉欲成龙。
金盘有露悬孤掌,玉辇无时下九重。拟向汉唐询旧绩,圣主长生好从容。”
唔——
蔡薿险些噎死,满眼幽怨的向江辰看了过来!
蔡京和王黼也惊呆了:怎么可能?这小奸佞才多大?怎么会有如此诗才?
可莫俦、贾安宅和何栗却心服口服,满眼敬佩。
再也不敢因为江辰不是正规科举进士而去轻视了,甚至见江辰与蔡京不对付,还起了结交的心思。
宋徽宗更是激动得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满脸兴奋的大笑道:“好!好!好一句拟向汉唐询旧绩,圣主长生好从容。这诗作得简直太好了!适合朕,非常的适合朕!
诗才无双之名,良臣果然当之无愧!”
见宋徽宗如此夸赞江辰,郓王赵楷和茂德帝姬赵福金满脸兴奋的来到了江辰的身边,笑道:“恭喜师弟夺魁!师弟真是好才学!”
“夺魁?
蔡舍人还没有读诗呢!现在说夺魁还言之过早!”
江辰说着,一脸似笑非笑的来到了蔡薿的身边,拱手道:“蔡舍人,现在轮到你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众人齐齐眼神嘲弄的向蔡薿看了过来。
“我……
呃儿~!”
蔡薿臊得脸若猪肝,眼皮一翻,趴在地上便‘晕’死了过去。
他没脸见人了!
……
人才啊!
还可以这样?
江辰看呆了!
莫俦、贾安宅和何栗满脸鄙夷的摇了摇头。
郑皇后和茂德帝姬几女一脸的嫌弃。
就连看出蔡薿装晕的宋徽宗也禁不住生出了厌恶之心,挥了挥手道:“带下去。”
“是!”
梁师成答应一声,赶忙令手下将蔡薿给‘解救’了出去。
蔡薿的身影刚一消失,郑皇后就满眼期待的看向江辰道:“良臣!不想你诗才竟达到如此惊人的地步,现在本宫可真是忍不住都要期待了呢!”
说着,她瞥了眼被送来的个人画像。
江辰也不迟疑,直接就将西游记中描写女儿国国王的诗词给抄在了画像了,立时就赢得了郑皇后的满心欢喜和宋徽宗的豪气奖赏。
……
蔡京和王黼在旁边看得满心不是滋味。
他们万万没想到谋划江辰的皇家商会不成,反而还把蔡薿给折损了。经过今日之事,不用想都知道蔡薿中书舍人的职位保不住了。
如此他们在宋徽宗身边除了林灵素外,就又少了一个心腹大将。
想到这些,蔡京禁不住抑郁的瞅了江辰一眼。
思量了一下后,他心中又生出了一条毒计,找到机会便对宋徽宗笑道:“官家,如今教坊司已经步入正轨,江修撰也完成了日进斗金的承诺。
继续让他提点教坊司便有些不合适了,不如让他推拒一人提点教坊司,随后专心运作皇家商会,好早日让各地加工厂营业,充盈国库!官家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