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吗？
良臣，你是说，辽国金国和西夏他们将来都会用真金白银来换咱们的纸币？那全天下的财富岂不是都会集中于朕的手中？”
宋徽宗闻言，满脸激动的就盯住了江辰。
“理论上是这样的！
只要师父划分一些擅长造纸、印刷之术的匠人给皇家商会，弟子有信心秋收之前研制出洪荒本纪中的那种神奇纸币。
在皇家商会和世家豪族间试用一段时间得到认可之后，便可以发行天下，换取天下之财了！”江辰含笑点头。
“好！良臣你需要什么，明日便列个清单交上来，朕定无不允！”
宋徽宗兴奋的大笑起来。
“多谢师父如此信任弟子！不过……”
江辰说话间，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道：“师父，集齐天下财富容易，可想要守住财富，我大宋必须要有强大的武力才行啊！
否则，以金人的强大，灭掉辽国之后，定然会生出觊觎之心！”
“呵呵，良臣你多虑了！”
宋徽宗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
“童大伴和蔡相他们都分析过了，等金国灭掉辽人，精锐部队和国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等朕拿回了燕云十六州，不去攻打他们就算好的了，他们还敢觊觎朕的大宋？”
唔——
难怪狗皇帝和蔡京、童贯被称为葬送北宋的三架马车，这两个文艺青年和一个胡子太监也太想当然了吧？
江辰暗自一阵苦笑，摇头道：“师父，弟子得到的消息恰恰与蔡相、童大人的分析相反。
金国攻打辽国咸平府时，兵力尚且不足五万，待攻下中京大定府并收编辽东各部熟女真后，如今兵力已接近三十万，获取粮草、辎重和人口更是不计其数。
他们不但没有变弱，而且还在急速的膨胀增强！”
“良臣，你是要劝朕不要联金灭辽吗？”
宋徽宗不悦皱眉，很不愿意听这种刺耳的大实话。
江辰一看宋徽宗的反应，就知道这事儿劝不得，赶忙摇头道：“师父，你误会弟子了！您与金人已签订海上之盟，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弟子只是担心金人贪得无厌，会背弃盟约，想要提前为您做出万全的防范！”
“那良臣你打算如何防范？”
宋徽宗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只要江辰不阻止他联金灭辽，那一切都好说。
他一直都对金人的恐怖战力感到忌惮，之所以放弃联辽抗金而去选择联金灭辽，很大程度上就是担心会触怒金国，把他一起给灭了！
若是江辰有办法免除这种后顾之忧，他自然乐见其成。
江辰回道：“无论辽人还是金人，入侵大宋都只有两条主要出兵路线，一是由南京折津府出兵，依次攻打真定府、大名府，直临汴京北门和东门；
二是由西京大洞府出兵，经太原府、洛阳府，直临汴京西门和南面。
若我大宋沿途加固城墙，选险要之地增修堡垒，并疏通加宽沿途河道……等战事一起，便沿河转移北方民众财产，实行坚壁清野的计策，金人定会无功而返。
随后，我们便可以利用皇家商会和旗下的银行，通过货币战和商品战慢慢拖垮分裂他们了！”
江辰直接将心中的理想布局，也是后世无数高人们分析过最可能会挽救或是延缓北宋灭亡的方案说了出来。
宋徽宗听罢，皱起眉头道：
“良臣，按照海上之盟的约定，联金灭辽后，燕云十六州都会归于我大宋。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据关把守便好，何须如此麻烦？
更何况，这样一番下来，你有算过要花费多少银钱吗？国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损耗？”
“银钱方面师父不必担心！
等汴京房地产事业发展起来，世家豪族们尝到了甜头，弟子自有办法让他们出钱出力参与到此事之中。
不过就是多用水泥为他们建造一些房子罢了，根本就不需要使用国库一文钱。”
江辰一脸自信，随即对宋徽宗继续道：“师父，兵法有云，未虑胜先虑败。
金人生性凶残，崇尚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未必会遵守盟约，单就盟约结成之后，他们一直拖延我大宋出兵一事来看，就足见其居心不良。
我们不得不早做防范啊！”
“居心不良？”
宋徽宗满脸不解，问道：“良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大宋晚些出兵难道不是好事吗？
再说了，盟约虽然结成，但其中还有很多事项细节我们和金人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待条件都谈妥了，我大宋自然就出兵了！”
“这是童贯童大人和那个自称为赵良嗣的人跟您说的吧？”江辰一脸冷笑。
“难道不是这样吗？”
宋徽宗一脸疑惑，童贯和江辰都是他绝对信任之人，可双方却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这让感到很是纠结和烦躁。
“自然不是！”
江辰摇头，解释道：“赵良嗣本名叫马植，他所在的马家世代为燕地大族，也是当年首批卖国求荣投靠辽人的汉人。
如今见金国势大，马家已经私下投靠了金人，为金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促成联金灭辽之事……”
“什吗？赵良嗣叫马植？已经投靠了金人？”
宋徽宗的脸色一阵难看，忍不住皱眉打断道：“良臣，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此事可万万开不得玩笑！”
“千真万确！”
江辰肯定点头道：“师父派人去燕地查问马植此人，便知分晓！
其实眼下金人最在意的并不是海上之盟中的利益得失，而是我大宋的战力。
所以，为了试探和消耗我们，他们一定会在辽人决死反扑的关键时刻才让我们出兵；
而且还会以他们之前出过大力、兵力耗损严重为由，指定我们攻打辽人都城南京，去与那些抱着必死决心的辽人精锐决一死战……
到时候拿不拿得下南京先不说，我大宋损兵折将是必然的！”
江辰仗着今天的‘护驾之功’，大着胆子给宋徽宗打了预防针，为将来征辽失败之时灭掉童贯那个大胡子死太监做出了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