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僧人们一阵迟疑,见行善方丈猛地转过头来,都没敢出声。
不过角落里一个身形枯瘦、僧衣破旧的老和尚却愤恨的瞪了行善一眼,畅快大笑道:
“大人,贫僧知道,这佛龛下面是一处密道,里面不仅藏有很多良家女子,还有一些前来享乐的大官人!”
“密道?”
江辰眼睛一亮,立时吩咐道:“把佛龛给我挪开!”
“是!”
程勇和杨再礼立时带人上前搬挪。
蒋高岑见状,惊得脸色一片惨白。
行善方丈更是对行慧满脸怨毒的怒声道:“行慧,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是想毁了普法寺吗?这佛龛下面哪里来的什么密道?”
“哼!你也配提普法寺?”
行慧满眼恨意,咬牙启齿道:“师父当年好心收留你等,你们却恩将仇报,害死恩师,将普法寺变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我忍辱负重多年,等的就是今天,定要揭发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
说话间,行慧见杨再礼等人废了老大的劲儿也移动不了佛龛,便起身走了过去,抓住佛龛上的一个金佛,向右便是一转。
嘎吱——
随着一道不轻不重的机括声响起,行慧对杨再礼等人道:“从西往东推,便可以看到密道了!”
杨再礼不疑有他,令人照做后,果然轻而易举的就将佛龛推开了。
瞬间,一个通往地下的台阶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完了!”
行善方丈身子一软,满心绝望的瘫在了地上。
蒋高岑也额头冒汗,满心惊慌。
蔡薿心情很是复杂,既希望能通过此事搬到蒋之奇,又怕他会被牵连了进去。
江辰望着地下发出的火光,以及隐隐传来女子惨叫和男人的大笑之声,却是心头猛地一亮。
冷冷的盯向蒋高岑道:“来啊,把这些贼和尚和蒋高岑等人全部都给本官绑了,然后分开审讯,让他们签字画押!
我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手段,待本官上来后一定要知道结果!”
“放肆!江辰,你有何资格审讯本官?本官只是来看护母亲金身佛像的,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你如果……”
蒋高岑色厉内荏的惊叫出声。
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行慧就对江辰道:“大人,贫僧可以作证,这位蒋大人是跟行善他们一伙的。
他与那些大人都是打着礼佛的名义,来此祸害良家女子的。”
“老秃驴,你血口喷人,本官没有!”
蒋高岑惊怒交加,对江辰大叫道:“江辰,此人为了摆脱干系,活得性命,完全是在随口攀咬,根本就不足取信。”
“是否可信,盘问过后自然一清二楚!
都给本官带下去!”
江辰不难烦的挥了挥手。
“谁敢?就算要审问,那也是开封府的事情,你们谁有资格审问本官?”
蒋高岑拼命挣扎。
可济民军只听江辰的命令,根本就不管他是不是官,拖着就带出了大殿。
江辰也没有理会他,一边向行善询问普法寺的内情,一边在刘元成的护卫下就要与行善走入地下。
一个尖嘴猴腮的僧人见状,犹豫一下后,咬牙道:“大人,这地下密道行慧根本就不曾去过,不如贫僧为您带路吧?
贫僧对里面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
“贫僧也知道!愿意为大人等带路!”
几个大和尚说话间,都眼巴巴的望向了江辰。
江辰见状,露出玩味的笑容道:“你们中可有人知道蒋高岑的罪证?”
“这……”
几个大和尚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江辰这是要他们立下投名状,立时肯定点头道:“知道,贫僧等人都知道,愿意为大人指证那蒋高岑。”
“好!那便前头带路吧!”
江辰满意的笑了,他想要除去蒋之奇和魏伯邹这两个奸贼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抓到这个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一边盘算着该如何把蒋之奇打掉,一边就随着几个大和尚走入了地下。
此处地下密道跟他们之前走过的不同,里面不仅修建得极为美观平整,两旁的墙壁上还隔着三米左右便有一盏油灯。
根本不需要火把的映照,便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形。
而随着密道门打开,以及众人说话声的传入,地下的人此时也被惊动到了。
江辰等人走出了不足二十米远,一个额头带有刀疤的僧人忽然从一个拐弯处冒了出来。
满脸疑惑道:“又有嫩羊到了吗?今天怎么大白天的就动手了?”
恩?
随着话音落下,光头僧人也看清了江辰和杨再礼等人,立时对行慧几个带路的和尚惊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可以大白天的带如此多人进来?”
“抓你们的人!给我拿下!”
江辰懒得听他啰嗦,猛地就是一挥手,杨再礼等人立时提刀冲了上去。
“啊?不好!来官差了,快跑啊!”
刀疤僧人高声示警,转头就跑。
随即拐角后面就响起了一片惊呼声和桌椅碗碟碎响。
“给我追,一个也不许跑了!”
江辰带着众人紧随其后,追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十几位面带威严之色的男子正在匆忙更衣,还有甚者已经披着衣服撒丫子向密道深处跑了进去。
除此之外,还有三十多个衣不蔽体的美貌女子,一个个眼神麻木,形容凄楚,不少人身上还带有染血的鞭痕,俨然一副人间炼狱,魔鬼的天堂。
“该死的畜生!来啊,给我全部抓起来!就让他们光着,不准他们穿!”
江辰看的双眼发红,牙关紧咬。
杨再礼和程勇等人也看得个个火冒三丈,得了命令后,程勇和杨再礼带着几个引路的僧人向逃跑之人追去,刘元成则带着济民军围住了大殿,开始一一锁拿。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官无理?活腻了吗?”
“马上叫你们的上官来见我!善闯佛门秘地可是重罪,难道他不知道吗?”
几个赤着大半个身子的白胖男子,官威十足的暴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