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宋侍郎,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御史邓玉和纪仲立时乐了。
蔡薿则妆模作样的对宋运恒痛心疾首道:“唉!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唔——
你特娘的!
宋运恒险些气吐血,梗着脖子道:“你们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本官要见蔡大学士,要见蔡相!你们还没有资格审问本官!”
“都给本侍郎让开!”
宋运恒抖擞官威,目光森冷的环视了一周,就要强行离去。
可令他失望的是,济民军根本就不畏惧于他,江浪更是直接拦在了他的面前,冲皇宫的方向一抱拳道:
“官家有令,今日凡是抓到涉案人员,无论官员品级,无论是否是皇亲国戚,一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什、什吗?打入天牢?”
宋运恒险些吓尿了,额头冷汗瞬间滑落而下,惶恐问道:“你这是何意?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官家为何还要下这样的命令?”
“若不说案子已经结了,如何还能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竟然敢勾结自称为地下皇帝的人,你们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江浪一脸戏谑,不解问道:“我真是想不通,你们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家中更是妻妾成群,歌姬满园。
为何偏偏就不知道满足,非要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你们可知道有多少人家与女子,因为你们的私欲而家破人亡、悲惨一生吗?”
白痴!
谁会嫌自己女人多?
再说家里那些温顺的女人,哪里有这些抢来的女人够劲刺激?更何况还有大量钱财可赚!
几个官员心中都作此想法,但却无法宣之于口。
宋运恒则憋屈大叫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本官只是听说这里新来了几个漂亮的小娘子,单纯来饮酒作乐罢了,何曾干过什么恶事?”
“饮酒作乐,还需要躲到地下去吗?”
蔡薿好笑反问。
“我……我那是为了顾忌名声!
我可以发誓,我事前绝对不知道这些人是老杆子,只以为他们是普通的人牙子,不信你问他们。”
宋运恒说话间,恼恨无比的瞪向几个大小杆子道:“你们这些该死的臭老鼠,本官明明说不下密道,你们非说下面好玩,把我骗了下去。
骗下去后,才告诉我你们是老杆子的身份,还要带我逃跑……你们特娘的,是诚心来害我的吧?
还不赶快如实交代!”
“侍郎大人,明明是您吩咐,要我们拐些良家女子来给您享用,怎么如今又都怪道我们头上了?”
“是啊,我们才是无辜的,所作所为都是听您吩咐行事而已!”
大小杆子们死死的咬住了宋运恒。
“你……你们这些该死的老鼠!本侍郎今日要杀了你们!”
宋运恒气疯了,满眼杀意的就要扑向几个大小杆子。
“哼!宋大人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江浪拦住了宋运恒,挥手下令道:
“来人,送几位大人去天牢!其余人等,包括内院的所有管事,全部押入开封府大牢!”
“不,我不去天牢!我是冤枉的,是有人害我,是有人故意设计害我啊……”
宋运恒哭喊着被人拖走了。
被抓去开封府他还不如何担心,因为蔡攸对聂山有举荐之恩,定能将他救出去。
可关入天牢,那蔡攸可就望尘莫及了。
如今汴京监狱主要包括台狱、大理寺狱、皇城司、殿前司狱、四排岸司狱等。
其中的皇城司监狱便是被民间称为天牢的所在,由于皇城司只听皇帝命令行事,哪怕枢密院也无权干涉。
所以身份低微,所犯罪行不够严重的人一般都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一旦进去了,要么是皇帝认为你是冤枉的,怕其他官员私下迫害,将你放在里面保护起来;
要么就是皇帝不想别人利用权势救你,诚心要弄死你了!
如今这种情况,显而易见便是后者了,由不得宋运恒不怕。
而当晚惊恐害怕的人也绝对不止他们几人!
随着一个个秘密窝点被捣毁,与其连通的官员府邸和一处处私人宅院也遭到了查封,数十位官员先后都被抓进了天牢之内。
其中甚至还包括了郭浩初所在的安远侯府,衙役顺着一处密道探查下去后,不想竟钻入了安远侯府的地下宫殿,还在里面发现了数位被关押的女子。
于是,聂山虽然没有直接抓人,可却是将整个侯府都给控制了起来。
但由于封锁了街道和消息,此时正在樊楼吃喝玩乐搞庆祝的郭浩初还不知道此事。
得意洋洋的对众人问道:“诸位,你们猜猜,江辰此刻是不是正在哭鼻子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