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吗?父子之国?”
“那朕以后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天下万民?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不可,绝对不可!”
宋钦宗赵桓暴怒无比的盯着童贯,简直恨不得活剐了这个祸害。
“若官家不答应金人,一旦惹怒金人退兵,到时候江辰攻占皇宫,你我还有命在吗?”
“本太尉刚刚得到消息,孔端友等儒门大儒可都在玉清山庄内被江辰的人扒皮抽筋点天灯了!
他对一群书无缚鸡之力的大儒都如此残忍,到时候又会如何对付你这个弑君杀父的官家呢?”
童贯阴冷的瞪了赵桓一眼,随即递给蔡京一封书信道:“这是金国二皇子完颜宗望对太师一家的承诺!请太师过目!”
“哦?”
蔡京一脸期待的展开信件观瞧。
赵桓却是整张脸都气黑了,惊怒大叫道:
“什么弑父杀君?
那郭京等妖道明明就是你和太师找来的,真有人弑君杀父那也应该是你们才对!你们休想把这个恶名扣到朕的头上!”
顿了一下,他又威胁道:“大不了朕禅位不做这个官家了!
就算江辰他日攻占皇宫,念着皇后和朱爱卿的面子,也定然不会太为难朕,大不了就是去海外做个逍遥王。要朕为你们的荣华富贵遗臭万年,你们做梦去吧!”
“哦?你如此说,就是想让我们蔡家背负弑父杀君的罪名,遗臭万年了?”
蔡京眯起老眼,心中禁不住就涌起了一股杀意。
蔡攸和蔡绦、蔡鞗几人也眼神不善的盯住了赵桓,向蔡京出口建议道:“自从与江辰交换人质之后,朝野上下皆传弑父杀君之事,若不想留有后患,咱们还是趁早处理干净首尾的好!”
“你,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们还要弑君吗?”
赵桓又惊又怒,脸色煞白的不断后退。
蔡京脸色变幻了几下,挥手道:“来人,送官家回去休息!官家近来身体不适,莫要让他随意走动,更不要让他接触任何人!”
随着他话音落下,几个金瓜武士立时将满脸惶恐的赵桓给拖走了。
蔡绦见状,提议道:“父亲大人,咱们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罪名扣在赵桓的头上,趁着金人到来之前抓紧时间再另立一位新官家。
否则,他日一旦金人翻旧账,要用我们去安抚民心,我们蔡家可就祸事不远了啊!”
蔡家皱眉道:“如今皇宫之外皆被江辰的人掌控,皇城司又被王宗濋和耿南仲、耿延喜父子掌控在手。若是将他们逼向了江辰,来个里应外合,那可就不妙了!”
“父亲大人不必担心!我有一法,保准能让王宗濋和耿南仲父子乖乖就范!”
蔡攸露出了一抹阴笑。
“哦?你能有什么办法?”
蔡绦冷笑问道。
虽然蔡攸已经与蔡京父子同心,可与他这位兄弟却仇怨已久,仍旧处处针锋相对。
蔡攸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如今为金人搜罗的二十万美女应该都被江辰给救出汴京了,不知金人到来后,我们拿什么向金人交差?”
“这……”
“你的意思是?要把宫中的美女献给金人?”
蔡绦皱起眉头,心中一阵不舍,他可惦记后宫那些绝色佳丽很久了。
“不错!”
蔡攸含笑点头:“如此之多的皇族美女,定然能令金人满意。不过,既然她们早晚都要被金人祸害,那何不先成全了我们?”
“若是我们把朱琏朱皇后她们送到王宗濋和耿南仲父子的床上,王宗濋他们还敢继续忠心于赵桓吗?还敢去投靠理门吗?”
“好!好!这个主意好!”
“与其成全了金人,不如先便宜了我们。那两位艳冠后宫的刘贵妃和刘太后便留给父亲大人好了!哈哈哈……”
蔡翛、蔡鞗、蔡修齐齐兴奋大笑。
蔡京的孙子蔡行、蔡衎、蔡术、蔡征、蔡同等人也个个眼冒绿光,期待无比的望着蔡京:“祖父大人,如此之多的后宫佳丽,日夜独守空房的确太浪费了,不如就成全了孙儿们吧?”
唔——
蔡京一脸意动,可惜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只能无奈长叹道:“你们去吧,莫要将事情传扬出去,以免坏了我蔡家的名声!”
“是!多谢父亲大人成全!”
“多谢祖父大人成全!”
蔡京的子孙们施礼完毕,迫不及待的就冲了出去。
王黼的几个儿子也满脸兴奋的跟在了后面。
蔡绦犹豫一下后,留在了蔡京的身边,与王黼和李邦彦几人商量起该如何给赵桓定罪,另立新君的事情。
而后,就把宋徽宗二十多个儿子给召集了过来。
而宋徽宗近三十多个女儿,如今则与郑皇后、刘太后和刘贵妃等女统一被关押在通天琉璃塔之内。
(历史上宋徽宗有三十八个儿子,四十二个女儿,只是这一辈子还没有来得及生出来那么多)
……
通天琉璃塔内!
刘太后、郑皇后、刘贵妃、王贵妃、韦贵妃和一众帝姬此刻正站在塔顶向宫外张望。
“外面怎么那么乱?会不会是良辰派兵救咱们来了?”
刘贵妃一脸期待的问道。
“定然是良辰!否则,谁还能有本事把整个汴京搅得天翻地覆?”
郑皇后和众女的美眸之中同时露出了兴奋激动之色。
就在她们期待间,塔内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短促的喊叫厮杀之声,随着声音不断接近,众女禁不住都紧张而期待的盯住了门口。
不到片刻,外披大氅、内穿囚衣的杨戬带着一群锦衣卫径直冲了进来。
三下五除二将看押诸位贵人的宦官砍翻在地后,杨戬双眼含泪的跪在地上道:“皇后圣人、各位贵人,奴婢救驾来迟、没能好好守护官家,使得官家被奸人所害,还请皇后圣人和诸位贵人责罚!”
“杨戬?”
“你怎么从大牢里出来了?”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良辰呢?他人呢?”
郑皇后满脸惊喜的扶起杨戬,与众女七嘴八舌的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