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还不少!
今天不过随随便便的几句交谈,竟然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逆鳞。
当不多交流私事的搭档还不错,当朋友还真有点艰难。
我装没看到,继续低头刷手机。
“我先去煮咖啡!”顾莫开口,转身朝厨房走去。
我轻“嗯”了一声,并没有抬头。
很快,整个屋子里就弥漫着一股咖啡的浓香,光是闻着,就让人觉得精神一震。
白七爷爷喜欢喝咖啡,鼠老大煮出来的咖啡能香遍整个宅子,每次一端出来,除了白七爷爷的那份,我和蛇九儿、狐小七三个都会为保住属于自己的那一杯大打出手。八壹中文網
当然,大多时候都是我和蛇九儿将狐小七的那杯抢过来分了。
因为喝惯了鼠老大煮出来的咖啡,来到江州后我跑过很多咖啡店,却没有发现一家喝着能合口味的。
不是太酸就是香味太淡。
顾莫煮出来的咖啡闻起来虽然没有鼠老大煮出来的那种浓香,但绝对比市面上卖的咖啡要醇厚得多。
很快,顾莫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放了一杯在我手边的小几上,开口道:“奶奶买过来的豆子都是普通烘焙,不知你喝不喝得习惯。”
我毫不客气的端起杯子轻轻尝了一口,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手艺很棒,是我出师门后在江州喝到最好喝的咖啡了!”
“喜欢就好,下次请你喝另一种口味的!”
顾莫端着咖啡杯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低头用小勺子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任由淡淡的带着醇香的雾气在他脸上缭绕。
他犀利的眸子因雾气变得柔和,一张刚毅帅气的脸显得越发俊美。
“因为连续跳级,我出国的那年才十五岁!”
顾莫忽然抬头望向我,开口说道。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郁,也有几分悲愤。
“没想到的是,我一下飞机就被人绑架了,他们将我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给了我一把匕首,和一把枪,将我丢进一个满是野兽的大铁笼子里。
我只有拼命杀掉那些野兽,才能活下命来。
等到我那些野兽都不再对我构成威胁,他们又将很多跟我一样的少年关在一起,只有能杀掉其他人的那一个,才有活命和吃饭的机会。
我很幸运,三年后,最后竟然就那么活了下来。
活下来以后,他们给我戴上电子手铐和脚铐,逼着我当了四年杀手。”
顾莫望着我,轻轻开口说道:“我的身手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
他猝不及防开口说出的这些话让我惊得差点站了起来,甚至连脸上的惊讶的表情也藏不住。
“其实我刚刚就是随口问问而已,没有想要打探你隐私的意思。”我连忙开口说道。
我跟他的关系并没有到彼此交底的程度。
“我下午查了你的隐私,虽然是工作需要,但这对你不公平。”
顾莫诚挚的望着我说道:“我从国外回来后,从来都没有什么朋友,你虽然是个女孩,年龄也比我小很多,却是我回国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想要交的朋友。
更何况以后我们需要合作的地方还有很多,我希望我们能更相信对方,而不是互相猜忌,甚至是互相试探。
否则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所以,为了公平,我不介意将我的隐私同样交给你!”
我心里有些动容,却又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便只抿了抿唇没出声。
顾莫望了我一眼,自顾自接着说道:“训练我们的那个人喜欢美食,为了活命,为了少杀人,我拼命讨好他,厨艺和煮咖啡的手艺也是在那个时候练出来的。
我二十二岁那年,遇到我们头儿,他是个拆弹专家,是他将我身上的电子镣铐解开,将我从那些人手里解救出来,并将我送到国外的训练基地。
头儿当时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回国,他的本意是将我送到那里保护起来,是我愿意留在那里学习的。
我顾莫,见过世间最黑暗肮脏的地方,但我既然逃出来了,这辈子就跟一切邪恶和黑暗势不两立。
我必须替我,和跟我有过一样遭遇的人讨回公道。
这是我逃出生天后的使命。
二十五岁我回国的时候,原本准备动用家里的关系跟着头儿留在京都,但那时候头儿因为犯了些错误被下放到江州,我便跟着他来了江州。
我家是从商的,我失踪的那些年,家里都以为我已经死了。
因为我的命都是头儿救下来的,所以家里并没有阻止我选择这个职业。”
难怪,顾莫家里明明有矿,却选择了当一个小警察。
对于他的事,他只简单了说了这么多,但可以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完全不熟悉的异地他乡遭遇这一切的时候,心里该有多么恐惧和绝望。
他的遭遇其实比我还要惨得多。
白七爷爷虽然在十年间对我进行了魔鬼训练,但蛇九儿那些人却都是善良的、心里有爱的灵物。
我的训练虽然残酷,却并不血腥。
顾莫所遭受的一切,却充满了邪恶和血腥。
好在,他活下来了,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并没有因为当年的那些悲惨遭遇而变得阴暗邪恶。
“所以,你找到当年绑架你的那个组织了吗?”我开口问道。
顾莫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就连头儿还在京都的时候,几乎动用了所有力量,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老窝。
头儿也因此得罪了一些人,甚至犯下了无法逆转的错误,所以才会被贬职,回到江州。
不过,我永远相信,邪不胜正,他们总有一天会落网。”
“我跟你一样相信邪不胜正!”
我望着顾莫点头道:“总有一天,你会凭自己的本事替你,和当年那些死去的,或是没死去的少年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我轻轻叹了口气道:“因为我总相信,总有一天,我也能凭自己的本事替自己讨回该属于我和我父母的公道。”
顾莫听我这么一说,惊诧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