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叔,我东西都搬完了,我先走啦!”白染一手甩着筐,一只小手挥舞道别。
“木头,你送小染一轱辘(一小段路)。”柳大壮招呼木头起床,去送白染。
“不用送,我来了。”听见话的白近玮走进来。
白染看见白近玮那笑意盈盈的脸,气的直咬牙。
“哼……”昂着骄傲的头颅,白染跑了出去。
“闺女,你去哪?”白近玮摸不着头脑,谁又惹着她了?
小姑娘的心思就是难猜。
“我去哪儿雨女无瓜(与你无关),我去江里游泳,捞鱼!”白染的声音越来越远。
“嘿,你这倒霉孩子,等会儿你爹。”白近玮也来不及和好哥们再聊两句,跑出门追白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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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葛兰草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最近处于新思想萌芽,脱胎换骨的阶段。
葛兰花给她上了好多课,就连她平常看不上的张红,都能给她上两课。
学习使人进步,吸收了新思想的葛兰草虽然脾气还是不咋地。
但戾气总是不往家里人身上使了。
最近,白爱民和儿子闺女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葛兰草不骂人,也不打人了。
生气就跑出去找茬,就连路边的树长的方向不合她心意,都能骂一顿。
要是白染看见这个情况,肯定得说:二大娘的狂躁症又加重了。
虽然出门撒泼不太好,总和大队里的人干架,导致大队里的人怨声载道。
但是家里其余五口人的日子好过不少。
以前,姚梅说啥,葛兰草信啥,就是个冲在最前面的炮灰。
但是现在炮灰觉醒,不受摆布,开始反噬了。
姚梅最近的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八壹中文網
葛兰草那张嘴说不过白近玮,那是因为白近玮处处占理,这些年做的事儿虽然荒唐,但是堵站着理。
而白爱党一家屁股可不干净,再加上这家人豁不出去脸面,导致与葛兰草这泼妇的对决中,总是处于下风。
王大花和白宝柱不是没出来和稀泥,充当搅屎棍。
但是葛兰草不吃那套。
“啥叫一家人就算了,凭啥我闭嘴,你咋不让他们闭嘴呢?
是不是我说道你们痛点上了?才让我闭嘴。
你们老两口子该干嘛干嘛去?少掺和我们之间的事,免得伤了情分。”
王大花白宝柱:哎,这老二一家是反了天了。
“媳妇,话别那么冲,再给爹妈气着。”白爱民制止葛兰草的无差别攻击。
又转头对二老说:“爸妈,你们也别生气,我们家小草没啥坏心眼。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大嫂把她当猴子耍了十多年,搁谁不生气?拿谁那大傻子呢?”
葛兰草:谁是大傻子?你是大傻子,我可不是。
白小军掏掏耳朵,在本子的背面写作业,掰着手指,做十以内的加减法。
本来就不太会算数,在被外面的声音一吵,直接打乱了思绪。
“这天天吵吵闹闹的,啥时候是个头?我以后不会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一直长大,直到死吧!”
白小军仰天长叹,满眼都是哀伤,45度角仰望天空。
“你放心,轮谁也轮不到你。
按照正常情况,等到我们都成家以后,就会给咱们分家。
我是长子,到时候爹妈肯定跟着我过。
凭啥呀?为啥你不是我哥呢?”白小天叹气。
白小薇和白小满皱眉看着两兄弟,异口同声道:"你们俩怎么能这么说妈呢?太不孝顺了。“”
“我们俩这是摆事实,讲道理好吗?
就咱妈这个性格,等到以后我结婚娶了媳妇,她一天不得跟我老婆吵八遍架。
那日子想想都让人头疼,我还不如打一辈子光棍。
你俩是大孝女,到时候你们把你妈接到婆家养。
或者这么的等以后我们俩长大了,净身出户家产都留给你们,然后你们俩人招上门女婿,行不行?”
白小天年纪小小,才二年级,就已经预料到未来娶妻生子的恐怖画面。
“哥,你也太聪明了吧,就这么干。
姐,你俩放心,以后要是招上门女婿的钱不够,我可以给你俩赚,一定让你们俩娶到上门女婿。”
白小军看着白小天的眼神中,全是钦佩。
白小薇,白小满:白眼狼,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妈对你们俩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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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话题越吵越偏,最后又拐到了张红的身上。
“你就是故意把你那破鞋外女儿(外甥女)嫁进我家门的,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看我们这一家断子绝孙?
可怜我家小阳,让这样一个女人给祸害了。”
姚梅的声音虽然极力压低,但是依旧传到了屋内白小阳的耳朵里。
听着姚梅一遍遍提及这件事情,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插进了他的胸膛。
每天早上,感觉伤口都愈合了一点。
但是姚梅都会再旧事重提,把愈合好的结痂撕下。
心里的苦闷该和谁说,感觉妈和爹都变得陌生了,奶和爷真的是对我好吗?
“大嫂,这事你咋一遍又一遍的提?总说就没意思了。
要我看咱家小阳一点都没吃亏,还赚了呢。
张红论相貌论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就算人家和别人处过对象,那也是挺好的姑娘。
你儿子跟人家结婚,做了两个月的夫妻,一分钱不花,还又赚了一百多,还想咋的?
就是jf前,那西楼里的角儿,都未必有他赚钱。
你上外头打听打听,在厂子里上班,一个月才多少钱工资?
你们家白小阳占了人家两个月便宜,然后还白赚100多块钱。
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美事儿,你还在这抱怨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是张红和我们家小天年纪差的有点大,再加上现在表兄妹不让通婚,我高低得让他俩在一块,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天和小红还是表兄妹,这么好的事,还轮得着你一个外人?”
白爱民这一通奇葩、惊世骇俗的言论,把老白家众人雷的不轻。
感觉他句句说的都是歪理,但又句句合理,找不到点反驳。
屋子里郁郁寡欢的白小阳听见二叔的话后:好像,是我占便宜了?而且现在我有更多彩礼钱,那不是能娶一个更好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