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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呆在水里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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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隐村开始行动了。

中断贸易,限制出口,联合封锁。这一切仍然是罗砂熟悉的味道。只不过他所处的位置有了些许变化。

可以预见的是,在没了风之国物资贸易的支持,雨之国很快会陷入危机之中。

可是,这和砂隐有什么关系呢,既然雨隐首领做出了选择,那么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成年人的世界,是没有吵闹和应该的。

在砂隐做出一些反击的时候,自来也经过“马奇诺”防线,顺利来到了土之国。

踏上土之国的那一刻,自来也感觉~~怎么说呢,有一种奇怪但又有些熟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随着不断深入,自来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

土之国适合耕作的土地并不多,正常情况下,此时应该正是农忙的时候。可一路走来,一个人影都没有。

同时,岩隐的忍者极度排外。也就造成了不管是谁,只要在进入土之国境内遇上了执行任务的岩隐忍者,都会不同程度的遭到盘问。

要知道,自来也可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整个旅途都是以一个游学作家的身份进行的。可这都2天了,自己居然一个忍者都没有碰到。

这很不科学。

接下来几天,自来也继续朝着岩隐村的方向前进,在距离村子还有2天路程的时候,自来也终于见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叫落石镇,根据自来也的了解,小镇名称起源于小镇背后的高山经常会落下微小的石头,当地人干脆就这样称呼这个聚集点。

之前,自来也在做旅行攻略的时候,对这个小镇就有过一些了解。

为数不多的农田,上山茂密的果树,还有上山丰富的矿藏。这三条加起来足够让这个不到800人的小镇衣食无忧。

只不过现在他看到的稍稍有些差距。

整个集镇没有什么行人,就算是在路上行走的,脸色白的就和大蛇丸一样。并且十分瘦弱。就连走路都像是飘着的。

看到这种场景,自来也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小镇一定是出现问题了。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有许多人都围在了一家药店门口。并且还吵吵嚷嚷着想要购买什么。

药店的对面,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立着。很像某种奇奇怪怪的行为艺术。

只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十分瘦弱。

“好臭啊~~”自来也再次闻到了那种奇怪的味道。不过一会儿,他就找到了源头——全是面前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就在自来也正疑惑的时候,前面的人突然沸腾起来,药店开门了。

“我要买药!”

“我也要买!别和我抢!”

“滚,我先到的~~~”

这些人生怕买不到似的,全都推推嚷嚷的朝着店铺门口挤去。

而此时,第一个买到药的人终于挤了出来,还没等他高兴,突然出现一个忍者将他手中捧着的药品抢走。

“还给我~~”只见那人撕心裂肺吼着,完全不顾对方是训练有素的忍者,妄想以平民之躯将自己好不容易买到的药品抢回来。

至于结果,男人只被忍者踢了一脚就倒地不起了。

自来也赶紧上前查看状况。当他走到男人面前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刚刚那个忍者的一脚,踢断了那人的肋骨,并且肋骨穿透了肺部。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自来也刚刚看的一清二楚,那个忍者手脚轻浮,出手的力度也不重。远远达不到踢断他人肋骨的力量。

经过自来也仔细检查之后,很快就找出了原因——这个男人的骨骼十分脆弱,似乎是长时间中毒造成的。

而后,在有钱的人购买药品之后,旁边的街道上又出现了乌压压的一群人。

自来也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这些人想要用他们的子女,向药店换取一些药品——海落鹰。

到了现在,以自来也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从进入土之国到现在,见到的所有不合理的原因,全都清楚了——全都是团藏搞的鬼。

“还真是可怕啊~”自来也惊讶于现在的岩隐。要知道,岩隐没有什么大型血继家族,也没有多么厉害的禁术。物产,资源和人口,都不能与木叶相比。

在诸多不利条件下,岩隐村还能与木叶相抗衡,根本原因就是岩隐村那刻到骨子里的团结。

可是现在,自己看到了什么?

忍者抢夺平民,村民为了买药相互出手,父母出卖子女。

这还是他了解的岩隐吗。

自来也心中暗暗地评估了一下,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岩隐估计连雨隐都打不过。

“或许这只是个例吧~~只不过凭借‘海落鹰’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吗?”自来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体会过最毒的东西就是山椒鱼的毒,可这个也没能做到这种程度。

自来也仍然心存侥幸。接着赶路。他心中十分不愿意相信,曾经那么强大的岩隐村,居然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等到了岩隐村,自来也的幻想才真正被击碎了。

破败,荒芜,恶臭,肮脏,贫穷。

不知道岩隐村人是怎么做到的,一个身处高山之上的村子,街道上竟然布满泥泞。

而村民就在泥泞之中相互殴打,丝毫不顾身上的肮脏。时不时还有忍者夹杂其中,只是从自来也的角度来看,这些忍者的状态可以说十分差。

而其他人对于这些事似乎早已见惯不怪,都在一旁看戏。完全感受不到以前岩隐的那种团结之感。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些人手中的药品袋,就连斗殴的人也就死死将其攥住,不肯放开。

“这个村子,完了。”这一刻,自来也突然感到一阵寒冷,是一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阴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砂隐会如此忌惮“海落鹰”。

能让一个无比团结的村子变成这幅样子,能让这些曾经以团结为荣的忍者放弃一切,去争夺那一小袋的药品。“海落鹰”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时候,一个岩隐忍者认出了自来也:“您是···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也认出了来人:“黄土啊,自从上次考试见过一次之后,已经7年了吧。”

“是啊,自来也大人,您来岩隐是有什么事呢?”正说着,黄土示意同行的忍者将自来也围了起来。

一见这架势,自来也赶紧举手解释道:“别紧张~~我只是游历忍界罢了,我刚从风之国的迪拜过来。岩隐村只是我旅途中的一站,不用太久我就要离开了。”正说着,自来也还拿出了砂隐的护照,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即便有了证物,黄土等人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依旧没有放开包围。

眼见这些没什么用,自来也准备换个方式。

“好了,黄土对吧,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我想要做些什么的话,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估计~~~~”

听到这个,黄土自知不是对手,只好撤去包围。

见气氛略有缓和,自来也开口道:“要不找个地方聊聊?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当然,不会是什么机密。你觉得怎样?”

“好,自来也大人,这边请。”说着,黄土和随行岩忍带着自来也来到一家酒馆。

见惯了迪拜的繁华,再看看眼前的“酒馆”,自来也差点就说出“好差”两个字。

黄土也猜到了自来也在想什么,毫不避讳的说道:“很差是吧,这已经是岩隐村最好的酒馆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在找个位置坐下之后,自来也问出了困扰很久的问题——岩隐究竟怎么了?

原来,自从忍界联考之后,大野木就因为某些原因意志消沉,从此不问世事。岩隐权利就落在各个顾问手中。

而其中武斗派实力日渐强盛,但是村子财政越发困难。

在这样的环境下,所有岩隐忍者都在拼命执行任务,从而为村子赚取更多的资金。

前几年,在岩隐的努力之下,在遭受重大打击的岩隐逐渐恢复了元气。再加上砂隐廉价的物资,使得那段时间,岩隐村过的相对宽裕一些。

直到后来,“海落鹰”的出现。

刚开始,“海落鹰”不过是小范围的人在服用。可是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村民,甚至忍者都开始服用。

这直接使得村子中,土地没人耕种,任务没人执行,商人无心经商。整个村子就像突然得了重病一样,瘫痪在床,无法动弹。

并且自来也还了解到,“海落鹰”这种东西是有毒的,长时间服用会降低身体素质。使骨骼变得脆弱,肌肉无力。

并且由于成瘾性,想要戒掉简直难如登天。岩隐村有并不擅长解毒。

这时,自来也就问出了灵魂问题——为什么不禁绝呢?

答案却是——有岩隐村高层支持这个东西的售卖。并且服食的人数太多,突然禁止会出现大问题的。

服用“海落鹰”的人大致分为两种——一无所有,压力巨大的和生活富裕,闲极无聊的。

后者相对较少,可是前者~~~

整个岩隐村为了将之前大野木的骚操作的损失弥补回来,只能没日没夜的执行任务,007式的工作让9成的岩隐忍者的精神极度紧绷。休息时间不足导致他们必须寻找到一条能够快速放松的方法。

“海落鹰”就乘此机会进入到岩隐的生活当中。

其中不少人都清楚这种药物的危害。之前就有童谣在说“海落鹰,真狡狯,女子变妖怪,男子变痴呆,未老身先死,已死身不埋·····

只是,执行任务的忍者哪个不是用血肉在求生存呢?

已死身不埋不是常态吗?

忍者早已接受了战死的宿命,况且现实的痛苦只有在死去的那一刻才能得到安宁。

于是岩隐的许多精锐就悟了。他们一辈子都在为村子奋斗,到死的时候都不一定能有全尸,那么,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寻找到哪怕片刻的安宁呢?

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就这样,“海落鹰”在土之国之中彻底泛滥了。

听完黄土的叙述,自来也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的无力。

问题的解决方法有了,但是无法实施。

有人的人就是要“摆烂”,谁还能将他扶起来吗?

只是这样的“摆烂”有错吗?有罪吗?

自来也不敢说这是对的,也不敢说是错的。

当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冲突的时候,正是需要个人为了集体忍受痛苦奋力向前的时候。这些人却无法跟上脚步。

村子错了?忍者错了?还是我错了?

自来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些问题了。

不仅仅是自来也,这个问题也困扰了黄土太久了。

他想说他老爹错了,可是老爹的决策是岩隐高层集体通过的,老爹只是最终决定的那个人。

他想说村子的忍者错了,可他们不过是想休息一下,在朝不保夕,生死存亡的夹缝之中,寻求慰藉。

最终,他认定了,是贩卖“海落鹰”的人错了。这个人不该将这种毒药流传进土之国,应该从一开始就和砂隐一样严厉打击。

可现实却是,他没有能力改变这些。

黄土还只是一个普通上忍,比其他人只是多了一个土影老爹。岩隐实际的权力都掌控在各个顾问手中。

现在的他即便是想要做什么,也没有力量去实现。

就这样,黄土有好几次都想——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既然不能逆转乾坤,那么就随波逐流吧。自己将和这个村子一同灭亡。

可是他热爱着这个地方,这是他的家,是他曾经发誓要拼命守护的地方。

他不想看到曾经自己引以为豪的村子,在腐烂和恶臭中沉沦。

他并不聪明,他的实力也不强,谋略也不行,甚至他没有继承他父亲的血继力量。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啊~~

这个2米多高的家伙此时哭的像个孩子。看着自己的村子在一点点的走向灭亡,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沉重的负罪感就快要压垮他了。

许久过后,黄土停止了哭泣。跟随他的岩隐也全都低下了头。

自来也看了看他,问道:“你想要改变这一切吗?”

黄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想!”眼神中充满着名为希望的光芒。

“自来也大人,你有办法吗?”黄土小心翼翼的问着,十分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十分抱歉,我并没有办法,不过我知道谁可能有。”

“是谁?”黄土急切的问道。

“砂隐财政顾问,罗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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