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龄不悦的眼神扫了桑秋一眼,“还真是个狐狸精!”
“你咋能这么说?”
徐松龄的丈夫纪大伟不乐意了,桑秋咋就是狐狸精了?那么好的姑娘,他还怕桑秋看不上自家儿子呢。
“这狐狸精有什么好的!”
徐松龄气得嘴都歪了,“她看上咱家迦南不就是为了钱?我们儿子长得一表人才,又有当大官的命!啥样的男人找不到?”
纪大伟气得连连摆手,“人家闺女以后可是大学生!”
“大学生咋了?”
徐松龄气不过,这个小狐狸精还真是有本事,把她的丈夫和儿子迷得团团转。
桑秋进了纪迦南房间,时不时往后看几眼,刚才的事徐松龄一定是误会了,她跟纪迦南可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我觉得,以后还是少来你家为妙。”
“为啥?”
纪迦南忍不住笑出声,他打小就喜欢桑秋,父亲同意他跟桑秋的事,他很满意,只是母亲这一关不太好过……
桑秋叹下一口气,“你没看见你娘看我的眼神嘛,你说咱俩单纯的友谊关系,万一被误会了咋办?”
纪迦南心头一悸,他近距离打量着桑秋的小脸,这个小妮子果然越长越漂亮了。
“误会就误会呗。”
纪迦南坏坏一笑,“本少觉得,你还挺对我胃口的。”
桑秋下意识躲开,还以为纪迦南在开玩笑。
“你别闹了,咱俩不合适!”
“为啥不合适?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纪迦南下意识追问。
桑秋愣了愣神,“纪迦南,你不会真喜欢我吧?”
“我……”
纪迦南愣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说,尽管告白这场戏在他脑海中上演过无数次,可是只要面对桑秋,他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是!你想多了!”
桑秋皱紧眉头,“其实我今天过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声,我回来了,下次我的货不需要你来替我卖了!”
桑秋态度冷淡,话音落下便跑的没影了,纪迦南也意识到,是自己太废物了,如果能早一点跟桑秋表白,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从纪迦南的院子出来要经过吃饭的堂屋,桑秋抹着眼泪正准备跑出去,徐松龄喊了她一声。
“桑秋,你等一下,阿姨有话要跟你说。”
桑秋回过头,徐松龄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场面像极了偶像剧中的恶婆婆见小白花女主。
可徐松龄想多了,桑秋不是小白花,纪家是有钱,可是跟富豪相比,还差了半个太平洋。
桑秋也没害怕,她也想把事情说清楚。
“阿姨要说什么?”
徐松龄板着一张脸,“我们出去说。”
桑秋也没拒绝,跟着徐松龄往院外走,纪大伟觉得事态不对,忙着劝道:“桑秋啊,徐阿姨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什么你也不要在意啊!”
桑秋没理,即便是徐松龄说了她什么,她还能少块肉不是?
她的脾气早在郑如月那个野蛮丫头身上练出来了。
徐松龄带着桑秋出了院子,来到一棵槐树下坐下来。
“桑秋是吧?阿姨听说过你的经历,也知道你家庭条件不容易,一个人要打好几份工,你爸还跟家里分了家,带着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桑秋皱紧眉头,这个徐松龄到底想说什么?
徐松龄顿了顿,接着说道:“首先,阿姨理解你的苦衷,也知道你努力上进,可是有些东西自己争取来的和别人争取来的是不一样的,像我家迦南这样生性单纯的男孩子,很容易上当受骗,这个你应该知道…”
桑秋尴尬赔笑,“徐阿姨,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
她想说,家里人还等着她回去呢,而且手里的货也需要找个地方存起来。
“既然这样,阿姨就直接说了。”
徐松龄说着,从兜里掏一沓信封,“这里边有两百块钱,足够你家生活一段日子了,我想这么多钱估计你这辈子都没见过。”
徐松龄一副优越的态度,“你离我家迦南远点,他不是你这样的人能高攀得起的,想靠我儿子改变家庭条件?门都没有!”
徐松龄的话音落下,一双眼睛盯着桑秋,想着这孩子真是够坚强的,若是换做别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要哭多久。
可桑秋却笑了,“阿姨,这件事我原本也想跟你说来着,既然您都提了,我也开门见山的说了,我自始至终根本没瞧上您儿子!”
“什么?”
徐松龄傻了眼,她没想到,她当成宝贝一样捧着的香饽饽,在桑秋的眼里,居然什么都不是!
“怎么可能!你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才这样挽尊的对不对?”
桑秋冷笑几声,“徐阿姨,我再跟您说一遍,我跟您儿子以前是朋友关系,可是现在,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徐松龄轻蔑笑着,这丫头倒会装清高。
“哪个女孩子不爱钱?你接近我儿子不就是为了捞着点好处吗?我告诉你!你这套技量骗得过我丈夫跟儿子,可骗不过我徐松龄!”
徐松龄丈夫???
桑秋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一本正经道:“阿姨,我看您还真是想多了,我以后要读大学的,岂能拘泥于眼前的儿女情长?而且您刚才也说了,我家里条件不好,所以眼下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桑秋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把徐松龄怼得哑口无言,毕竟她一开始是把自己放在高位的,在她眼里,桑秋不就是个乡下来的丫头?毫无见识,妄图鲤鱼跃龙门,把纪迦南父子俩迷的团团转,还考大学?大学是那么好考的?她儿子那么聪明,还不是高中都考不上?
二人谈话间,有人朝桑秋喊了一声,桑秋回过头,居然是李岚!
“小秋天咋在这?”
桑秋笑笑,“我来看看老同学。”
李岚好歹也是七河镇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有钱不说,姐夫又是机关大院的,普通人巴结还来不及。
“这不是李大姐嘛,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徐松龄谄媚道,仿佛刚才居高临下蔑视桑秋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