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卿挥挥手,示意释万昌稍安勿躁。“算了?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被赶出北冥,我的兄弟殷庆也不会死了!
释万昌你觉得我会允许李栀平安吗?我是想说,既然他现在要找的东西是和计都神君有关,那就让他去找。等他找到的东西能够影响到计都神君,能够对其造成伤害,我们再对李栀下手!”
“区区李栀……居然已经是鸿蒙大千能够与我西来教和计都神君抗衡的一方势力了?还真是荒谬!”
黄云虎心有不甘地嘲讽,当年他带着东岳军不远万里前往东渊,谁知道居然让李栀当着他的面将天梯斩断。
这是他东岳山神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一个人怎么会比得上西来教?李栀他可不是单纯个人,在他背后,有圣骨城的妖族,有尤殿的支持,还有墨家的期许。
李栀代表的,是一群寻求真相的人。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人追寻的就是真相,李栀他们就是为了真相能够舍弃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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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话,我打心底有些佩服这孩子。当年他从十二国手中苟活,妖族也找了他许多年,但在他天漏之人体质没有爆发之前,妖族想要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能够以天漏之人的体质走到今天这步,这小子是个人物。”白羽卿眯着眼睛,回忆着他所知道的李栀的点点滴滴。
释万昌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需不需要给你找来一帮信徒,听听你是怎么夸李栀的?
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们要利用李栀,等他找到能够影响凡人信仰的东西后,我们把那东西夺来,然后再杀了李栀。这样一举两得,既可以取代计都神君,又能够除掉李栀报仇。”
白羽卿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释万昌略加沉吟,望着释千惠说道。“想要实现这个目的,最为重要的就是搞清楚李栀在找什么。灵芝?哼哼,只有傻子才会真的相信李栀来西庭只是为了寻找什么灵芝!
他这话摆明了是不信任你,释千惠,你务必要更加小心,一定不能被他发现你的目的。从现在起,我们之间要杜绝所有不必要的联络,直到你确定他在找什么!”
“释万昌,既然灵芝是假的,那么也就证明他并没有在泰山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白羽卿提醒释万昌道。
释万昌苦笑着说道。“谁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在泰山呢?李栀这个人极其善于伪装,说不定一开始他说要去泰山也是个幌子。”
“我觉得不像,如果泰山只是个幌子,他没必要特意跑到泰山来,这里可是东岳山神的地盘,而且耿奴和他更是有杀弟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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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要选一个假的目的地,他也应该选择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比如只有田家掌控的烟台。
我想他之所以要拿点灵芝走,就是因为半路遇到了耿奴,从而打乱了他的计划。
以他的性格,他知道泰山不好潜入,他就会选择绕开这里,等到风平浪静他再回来。
所以他现在一定会继续北上,既能够选择前往北固寻找自己的身世,又能够让我们误以为他对泰山没有兴趣。
这样等他在北固那边再闹出什么动静,我们不得不派东岳山神前往追捕他的时候,他又可以潜回泰山,寻找他真正要找的东西了。”
释万昌带头鼓起了掌,白羽卿这一番分析,可以说将李栀的想法猜对了七八成。
“不愧是当年陷害了李栀父亲的白羽卿,也只有你,能够将妖族和太牢天兵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释万昌这话略带讥讽,白羽卿修为并不高,但他凭借阴谋诡计,不仅害死李栀母亲,令李栀父亲被抓,更在五年前的妖雾大战之中害死了不少妖皇和星官。
可以说李栀此生的灾难都是白羽卿一手造成的。
“至尊,现在耿奴已经打草惊蛇,如果让耿奴收手的话,恐怕李栀会马上想到他身边有我们的内应。”黄云虎抱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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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办,耿奴与李栀本来就有仇,他的弟弟耿地翁不就是被李栀害死的?你就让耿奴大张旗鼓追杀李栀,这样才正常。
而且如果不小心把李栀杀了,杀了就杀了。”释万昌轻飘飘地说,仿佛耿奴真的能够杀死李栀一样。
白羽卿笑道。“一方面追杀李栀,让他处于紧张状态,不能思考其他;一方面又不追杀得太紧,让他能够有空暇去找他要找的东西;另一方面,派出内应看紧李栀,一旦他找到什么,就第一时间向我们汇报。
李栀他不是善于伪装,善于隐藏?我们就假装他隐藏得很好,让他自以为是吧!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我们监视之下了!”
“属下明白了!”释千惠低下了头,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去吧,注意不要被他发觉,要低调!”释万昌说着,推出手掌,将释千惠推出了幻象。
“至尊,我现在就宣布耿奴为了追杀李栀,替自己的弟弟报仇,向我要了一百东岳军作为帮手。”黄云虎恭敬地对释万昌说。
释万昌有些不理解。“何必如此?”
白羽卿笑道。“这样挺好,做戏做全。耿奴今天遇到了李栀,可是他在名义上是为了搜查释千惠和单馥馥的。现在他撞到了李栀,自然应该不顾一切追杀他,为自己的弟弟报仇。”
人之常情,才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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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耿奴没有任何想要追杀李栀的举动,李栀一定会怀疑在泰山遇到耿奴并不是巧合。
当天晚上,西庭的计谋已经确定,而身处阴谋旋涡之中的李栀还不知道。
第二天,李栀并没有在烟台久留。烟台是西庭最小的一座城市,虽然烟台北面也拥有广阔的海岸线,但由于这座城市位于西庭北部大海湾,以至于常年被台风侵袭,城市并不能发展得很好。
而且烟台城主田家寂寂无名,如果放在北冥,其影响力和曾经的唐家差不了多少。
如此一座面积小,气候差,又没有强者坐镇的城市,实在不值得李栀为其逗留。
他继续向西,看到了一座如同宝剑剑柄一样的雄伟山峰。
“这就是砀山吗?”李栀叹为观止。
传说数千年前,西庭术士断言砀山有帝君之气。
随后西庭乔家从砀山走出,成为西庭帝君,所以砀山又被称为帝君山。
此山形如剑柄,耸立云间,巍峨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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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壁陡峭险峻,令人望而却步。
“李大哥……我们这是要翻越砀山吗?”单馥馥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看着那山峰影子。
李栀安慰她说道。“我只是想要继续北上,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那我们可以选择走海路穿过海湾。”
单馥馥摇摇头,烟台北面的海湾十分不平静,一年之中至少有九个月都是海浪滔天,根本没有多少渔民敢离开烟台太远。
如果走海路,那就必须从烟台出海,沿着西庭缓缓向东,在抵达泰安之后再出海,绕开那海湾,然后才能抵达北固。
正因为烟台海湾的独特地理,造成了虽然从地图上看烟台与北固距离极近,可实际上要从海路抵达北固,可谓千难万险。
山峰虽然险峻,但对修士而言,如履平地。
李栀乘风而行,自然随心所欲。
释千惠脚下生冰莲,带着她在山间攀援。
单馥馥紧紧搂着释千惠的腰,也随着她登山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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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了砀山,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绿色。
“这就是砀山马场?果然壮观!”李栀的运气不错,他刚翻过山峰,就看到无数骏马沿着河道驰骋,在河流之中饮水洗澡,嬉戏打闹,互相追逐。
“天马浴河,这是我们砀山马场最经典的景色。即便是砀山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李大哥,你的运气不错呢。“单馥馥看着那些马匹,眼神之中有些湿润。
即便单馥馥说她的父亲和兄长对她再不好,这里都是她的家乡。
看到亲切的草原,嗅到熟悉的风,单馥馥的内心始终会有一丝触动。
如果……自己的父亲能够接纳自己邪祟的身份。如果……自己的兄长不会将自己视为污秽之人。如果……自己拥有慈爱的父亲和友善的兄长,那该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一想到父亲和兄长,她联想到的只有他们将她关起来,不见天日!
“我们走吧,我之前在北冥骑过马,不过只是略晓一二。”李栀看到那些健硕的骏马,心中有些痒痒的。
单馥馥嫣然一笑。“那你的马术肯定比不上我,我虽然大部分时间被父亲关了起来,但是身为砀山人,马术是融入骨血之中的。”
释千惠很久没看到单馥馥笑了,她也忍不住说道。“至尊将馥馥带离单府之后问过她最想要做什么,这丫头当时奶声奶气地说了两个字,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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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馥馥的修为并不是很高,但是在马术方面,我敢说她是整个西庭马术最好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