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手机，方牧歌试探着靠近粉裙小女孩，好奇问道：“你在画什么呀？”

粉裙小女孩没理会方牧歌，继续拿着粉笔在地上涂涂画画。　　方牧歌朝小女孩的画作看去，五颜六色的乱七八糟一团，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东西。　　想了想，方牧歌在粉裙小女孩对面蹲下，开始目不转睛的观察小女孩。　　围着小女孩旋转跳跃的舌头瞧见方牧歌，猛的一个跃起，跳到了方牧歌身上。　　方牧歌捉住奇怪的舌头仔细看了看，很粉嫩的一条小舌头，似乎还未彻底发育成熟。　　鲜活的舌头奋力挣扎，看样子很不乐意被方牧歌束缚住。　　方牧歌捏着舌头，脑海里划过一个大胆猜想。　　想罢，方牧歌将手里的舌头往粉裙小女孩面前一递：“给，你的舌头掉了。”

闻言，粉裙小女孩画画的动作一顿。　　良久，粉裙小女孩抬起头看向方牧歌，随后缓缓张开嘴。　　方牧歌垂眸一瞧，小女孩张开的嘴里果然没有舌头。　　手里的舌头开始疯狂挣扎，方牧歌若有所悟：“要我帮你把舌头放回去吗？”

粉裙小女孩依旧张着嘴，没有任何反应。　　犹豫几秒，方牧歌捏起舌头往粉裙小女孩嘴里一扔。　　粉裙小女孩配合的闭上嘴，将活蹦乱跳的舌头关在口腔内。　　“有了舌头就可以说话了吧？”

方牧歌问道。　　粉裙小女孩低下头继续画画，丝毫没有回答方牧歌问题的意愿。　　“唔……”方牧歌抿唇思索片刻，开始自说自话，“我有一个朋友，她长得很矮，身高还不及我的腿长。”

“她的长相也很稚嫩，看上去只有四五岁。她特别喜欢画画，只可惜她画出来的东西很难有人看得懂。”

“我这个朋友吧，小小年纪不知道是自闭还是高冷，不太爱搭理人。我蹲在她面前问了很多问题，她一次也没回答我，我有点儿难过。”

听见方牧歌的话，粉裙小女孩画画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说道：“我不是你的朋友。”

方牧歌继续说道：“呐，我这个朋友还有一个特点，她总是否认我们的朋友关系。”

粉裙小女孩将画作的最后一笔添上，手里的粉笔往方牧歌身上一扔，有些生气的强调道：“我不是你的朋友。”

方牧歌沉默片刻，伸手从试炼手环里掏出【一束玫瑰花】道具。　　将手里的玫瑰花往小女孩面前一递，方牧歌友好说道：“抱歉，我对你并没有恶意。这束花送你，算作赔礼道歉如何？”

粉裙小女孩盯着玫瑰花，眼里闪过一丝迟疑。　　“呐，你忍心拒收这么美丽的玫瑰花吗？”

方牧歌一脸惋惜。　　粉裙小女孩突然开口问道：“我的画好看吗？”

方牧歌垂眸往小女孩的画作看去，依旧是鬼画符般乱七八糟一团。　　“挺好看的。”

方牧歌说得一脸认真，“有一种凌乱美。”

“你撒谎。”

粉裙小女孩有些生气，“你明明觉得它乱七八糟一团。”

“对啊，乱七八糟一团不就是凌乱美吗？我没有说错，更没有撒谎啊。”

方牧歌耐心解释道。　　粉裙小女孩眼里染上疑惑，似乎有些被方牧歌说动。　　方牧歌趁胜追击，再次将手里的玫瑰花往粉裙小女孩面前递了递：“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画技，交个朋友呗？”

粉裙小女孩打量着方牧歌，好奇问道：“你确定要和我成为朋友？”

“我确定。”

方牧歌笃定回道。　　“既然如此，你可不要后悔。”

说着，粉裙小女孩收下了方牧歌送的玫瑰花。　　方牧歌顺势掏出手机一看，朋友APP有一条新提示：　　【您已成功添加织织为您的朋友，接下来您可以选择提升您与她的友谊，也可以选择结束你们的朋友关系。】　　“原来你叫织织啊。”

方牧歌感叹道。　　“我的名字好听吗？”

织织真诚发问。　　“好听。”

方牧歌点头回道，“会让人联想到编织这一行为，编织世间一切美好。”

“也可以编织世间一切邪恶。”

织织面无表情的接话。　　“都可以，看你站在什么立场。”

方牧歌无所谓的回道。　　“看来你的立场是混乱中立。”

织织做出结论。　　方牧歌对此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你是住在四楼吗？”

“我住在哪里都可以。”

织织回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随后热情的提议，“我们来玩猜拳游戏吧。”

“游戏胜利有什么奖励吗？”

方牧歌显得兴致勃勃。　　“能和我成为朋友已经是你最大的奖励了。”

织织嘀咕道。　　“这倒也是。”

方牧歌笑着赞同，“先说说游戏规则吧。”

织织慢吞吞解释道：　　“游戏规则很简单，石头胜剪刀，剪刀胜布，布胜石头，三轮定胜负。”

“我知道你有三个至交好友，但是我不喜欢我的朋友有其他至交好友。”

“所以，你需要在游戏开始前自行决定石头、剪刀、布分别代表你三个至交好友中的哪一位。”

“猜拳比赛中，如果你输了，你出拳所代表的那位朋友也会死亡。”

“比如，你出石头，而我出了布，那么你那位由石头代表的至交好友将会死亡。”

“规则很简单，你听懂了吗？”

织织抬眸看向方牧歌。　　“这个规则，听起来无论如何都是我比较吃亏啊。”

方牧歌颇为无奈。　　“你已经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织织严肃说道，“选吧，石头剪刀布这三样你要分别代表万珊、江明月和夏繁星中的谁？”

方牧歌思索片刻，认真回道：“我选择用石头代表江明月，剪刀代表夏繁星，布代表万珊。”

“很好，那么猜拳游戏开始。”

织织将手背到身后，目光灼灼的看向方牧歌。　　“三、二、一。”

方牧歌面不改色的倒计时。　　第一次猜拳，织织出了剪刀，方牧歌出了石头。　　第二次猜拳，织织出了布，方牧歌出了剪刀。　　三局两胜，不用再进行第三次猜拳，方牧歌已经取得胜利。　　“你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出拳也毫不迟疑。你是一早就知道我会出什么，还是根本就不在意你至交好友的死活？”

织织好奇问道。　　方牧歌笑道：“我只是相信，你不会让你的朋友我为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