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团团醒来的时候发现沙发上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
时团团不禁心里有些失落。
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长这么好看的人,不过这里是哪里呀?
时团团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十分的陌生。安静的很,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响个不停。
这时一位护士走了进来,她看见时团团醒来不免有些惊讶。
她以为这个小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起码也要几天才会醒,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醒了过来。
“小朋友,你醒啦。”护士面带微笑着对着时团团说。伸手想抚摸一下她的头。
却被时团团条件反射似的推开了,看着小孩眼里露出惊恐的表情,护士不免有些心疼。
到底是谁那么可恶,让那么小的孩子独自承受这一些?
正想着,时团团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护士。
咕~
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护士心中有些欣慰,明白她是饿了。
时团团肉嘟嘟的手拉住护士的衣服,娇嫩的声音说道:“姐姐,团团饿了。姐姐,能给我一些东西吃吗?剩饭剩菜也可以。”
护士眼里有些震惊,随着而来的是更加的心痛。
看着时团团哀求般的眼神,护士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轻声轻语的说:“没事,乖,我去给你拿到饭来。”
就算这个护士再坏,也不会去祸害一个三岁半的小孩,毕竟他可是那位的人。
护士走后,时团团觉得有点晕。
她伸手想要求救,可嗓子发痛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救救我!
啪!
装着食物的碗从护士手上掉了下来,望着眼前以及昏厥的时团团,护士手忙脚乱的按下了紧急器。八壹中文網
另一边的会议室,南澈延细长的手指不停的敲着桌面。
他本来打算今天一直陪在小东西的身边,结果没想到这几个老东西又让他过来开紧急会议。
林忆辰着急忙慌的走了过来:“南爷,小姑娘进了急诊室。”
南澈延敲着桌面的手指瞬间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南澈延一边说着一边拿下自己的外套,准备出去。
“去开车。”
“是。”
会议被打断,几位老股东询问道:“南总,今天的会议十分的重要,我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澈延冰冷的眼神深深给咽了回去。
林忆辰并不觉得奇怪,那可是南爷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不对,应该说是一个女孩十分的关爱。他们怎么敢的?
要不是那个女孩只有三岁半,否则的话真的南家祖坟要冒青烟了。
车上
南澈延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那一页的杂志,到了最后还是那一页。
时团团躺在急诊室里,本就不红润的脸,此刻就更加的苍白。时团团疼的咬紧牙关,不停的在呻吟。
迷迷糊糊之中,他看到了许多人也在房间里面忙着。
“快!给她拿心跳复苏机。”
“这里消毒,快点。”
“检查报告单给我看一下,快快快。”
“这个人得罪不起的,尽量快一点。”
……
时团团有无暇再去顾及,只觉得浑身都没力。很快她又再次睡去。
模糊之中,她好像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她旁边,用宽大的手掌触摸她的脸颊。
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啧,到底怎么回事?”男人冷冷的声音代表了一切。
几个医生和护士颤颤巍巍的,本来想将话语说出口的,可看到南澈延说的话却又深深把话咽了下去。
男人凌厉的眼光扫了底下的医生一眼,强大的压迫感,袭面而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们的舌头割了,让你们永远都说不了话。”
底下的医生打了一个冷颤,他们知道南澈延说的话肯定会是真的。
主治医生慢慢的走了出来,他尽量保持冷静,用最平常的话语将真相说了出来。
“南爷,经过我们的检测,发现时小姐是因为过敏源导致的。”
“她……对医院过敏……”
?……
身后的孟昼死死的插住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什么东西,我还真没有见过对医院过敏的秀秀秀。
那这怕是以后生病都来不了医院了吧。
确实,这也不奇怪。毕竟我以前还看到过对学校过敏的。
那得有多幸福呀!
想起以前天天被老师追着打的时候,孟昼老泪一把纵横。
怎么他之前没有想到说自己对学校过敏呢?不过自己还是挺喜欢以前的时光的,毕竟现在天天活的像条狗一样。
孟昼看了看身旁的罪魁祸首。
南澈延:……
“我们还发现只要给她注射了麻药之后到了医院她是不会过敏反应的。”
南澈延并没有说话。
医生们以为自己的说话方式不对,想要重新再说一遍。
南澈延出了声:“给我办理退院,我把她带回家去住。”
“是。”
南澈延轻轻将时团团抱起,睡梦中的时团团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傻傻的笑着。
南澈延轻轻抚摸了一下她清晰可见的伤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南澈延带着时团团回到了南家,好在家里的房子够大,有很多的客房,要不然的话,今天晚上得跟这个小东西睡在一起。
林叔在旁边笑:“少爷,这么小的孩子,自己一个人是睡不了的。”
“必须要有人陪她睡。”
……
好吧,刚刚的话当他没说。
南澈延思考了一下,随口应道。
晚上,洗完澡的南澈延穿着浴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榆木香。
看着在被子里裹成一团的时团团,南澈延他是多久没有这样子过了?
以前的他作为家族的继承人,从小父亲便对他百般苛刻。所以他们会如此强大,如此让人惧怕。
从小到大他的心都是冷的,可是一刻他就觉得异常的温暖。
南澈延揉了揉时团团蓬松的头发,时团团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摸她。便身出手把她紧紧的握在怀里。
被抓住手的南澈延并没有往日的嫌弃,只是轻轻给她盖好了被子。
那一天晚上他们都做了好梦,那是南澈延这21年里睡得最安稳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