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茹看到这些猜测，一个反手举报后，再转给秦嫣，附赠她义愤填膺的痛骂。
“这些营销号是不是一天到晚都闲得发慌，这种谣言也敢瞎传！“
“照片模糊得他妈都不认识，在旁边贴个二少的头像就真是二少了？”
“……”
秦嫣等她骂完，才慢吞吞地回了一句：“那确实是二少。”
唐小茹连着刷了好几页感叹号，仿佛这些符号就是她被震碎的三观。
秦嫣盯着照片好一会，想起那晚看到的画面。
如果那晚她晚点到的话，霍则琛是不是会跟那个网红滚到床上去了？
想到这，秦嫣皱了皱眉，后知后觉地发现心里又有哪里传来丝丝缕缕空洞的失落。
接下去，唐小茹再发来的消息，秦嫣都懒得去看。
她扔了手机，躺倒在床上，尝试理清思绪。
明明她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越矩，可潜意识里，好像并不能接受霍则琛跟别的女人有亲密接触。
秦嫣摁了摁眉心，啧，太矛盾了。
果然思考感情之类的问题，不是她的强项。
……
好在感情问题在秦嫣心里向来不是第一位，隔天回到秦氏上班，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网上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秦氏上下私底下都在讨论。
“早就知道秦总和霍二少长久不了，哪有男人喜欢丑女人的？”
“早上开会看秦总状态还可以，该不会是强撑着的吧？”
“她哭也要躲起来哭啊，不然那个丑样子，哭起来不是更吓人？”
这一句话，戳中大家的笑点，茶水间里爆发一阵笑声。
“秦总给你发工资，是让你们在她背后嚼舌根的吗？一个个这么闲，把名字报给我，我让你们上司给你们安排工作。”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是秦嫣的助理，慌忙端着咖啡四散而逃。
随后，助理气鼓鼓地回到秦嫣办公室，“秦总，你该管管了，那些人竟然敢在背地里笑话你！”
秦嫣很淡定，“随他们去吧，工作能给我做好来就行。”
早在公司内部开始传她和霍则琛的绯闻时，秦嫣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今晚不是要见珠宝商，合同怎么样了？”
“已经打印出来了，您看看。”
秦嫣接过助理递来的合同仔细翻看，今晚要见的珠宝商主要是供应沙弗莱宝石。
前几天她看过送来的宝石样品，晶体全净无暇，颜色浓郁，成色非常不错。
要是能以优惠的价格谈下来，那年底的珠宝秀一定能让人眼前一亮。
……
晚上，秦嫣与珠宝商于总在酒楼门口碰面，客套寒暄后，一同走进包厢。
推杯换盏间，双方交谈甚欢。
然而，在谈价格的时候，气氛还是难以避免地变得有些紧绷。
于总将酒杯往跟前一放，意味不明地开口：“我是真心想跟秦总做生意的，但能不能成，还得看秦总诚意有多少了。”
秦嫣莞尔一笑，“于总，您也知道现在秦氏不容易，合同上的价格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
“秦总的意思是没有让步的余地了？”
话落，敲门声响起。
一个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进来，直奔于总而去，“老于啊，好久不见！”
而他的身后跟着的女人，对上秦嫣视线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愣。
两个男人喝了一杯酒，于总的目光落到他身后的女人脸上，就再也挪不开了。
中年男人心领神会，拉过孟思曼，“曼曼，这位是于总，人家可是大珠宝商，你跟他喝一杯，他一高兴就送你一颗大宝石！”
孟思曼盈盈一笑，“是吗？那我还真得喝一杯了。”
“美女肯赏脸，我得喝杯满的！”
于总让服务员倒酒，眼睛还色眯眯地粘在孟思曼的身上。
碰杯时，于总一把抓住孟思曼的手，“你的手这么漂亮，怎么能空着呢？我回头送个……”
于总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秦嫣扣住，稍稍一用力，就让他虎口发麻，自动松开孟思曼的手。
秦嫣似笑非笑地开口：“于总，喝个酒而已，用不着动手动脚的吧？”
“你谁啊？”中年男人怒喝一声。
“我朋友。”
孟思曼眼神示意秦嫣松手，转而笑着举起酒杯，“于总别生气，你们要是因为我谈不成生意，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说完，孟思曼仰头一饮而尽。
见孟思曼这么懂事，于总也就没往心里去，只是讪讪一笑，“原来你们是朋友，还真是挺巧的。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谢谢于总好意了，我们还是不打扰你们谈正经事吧。”
孟思曼朝着秦嫣微微颔首后，便跟着那名中年男人退出包厢。
“秦总，你这就不厚道了，有这么漂亮的朋友不介绍给我认识。”
于总笑眯眯地看向秦嫣，“这样大家就当是做个朋友，价格好谈，怎么样？”
秦嫣听出他的暗示，一点面子也不给，哂笑道：“于总客气了，生意归生意，没必要扯上感情。”
“合同我就留下了，你回去好好看看，要是有兴趣再联系。”
秦嫣拿起包包，“你不满意的话，就当是我们没合作的缘分了。”
眼睁睁看着秦嫣走出房间，于总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真是丑人多做怪！给脸不要脸！”
……
秦嫣在酒楼大厅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等到孟思曼出来。
孟思曼跟旁人打了声招呼后，朝着秦嫣走去，染上醉意的小脸扬起笑意，更显风情万种。
“你在等我？”
“嗯。”
秦嫣看了一眼孟思曼身后陆陆续续离开的人，“你这个咖位还需要应酬？”
孟思曼掩嘴轻笑，“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可不就是一个个酒局喝出来的吗？”
“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也见过不少，我能应付得来，你不应该出手的。”
孟思曼眼神柔和许多，“没影响你的生意吧？”
“不关你的事，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性骚扰的老色胚，也不想跟这种人合作。”
看着秦嫣打抱不平的模样，孟思曼心底淌过一丝暖意。
“其实我也挺烦的。”孟思曼笑意略显苦涩，“长得漂亮，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她可以利用，别人也能利用，到头来活得跟个漂亮的傀儡一样。
“算了，不说这些。”
孟思曼看着秦嫣问：“霍则琛那绯闻是怎么回事？”
秦嫣无所谓道，“就是网上说的那样呗。”
孟思曼露出讶异的表情，又很快地消化了这个信息。
她微微垂下眼睑，掩去眸底苦楚，轻蔑一笑，“霍家人都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