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的沈乐音听到这句话,她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住栏杆。
呵,什么家人,都是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
沈乐音回到房间,侧头看到来电显示犹豫片刻接起电话,“有什么事你说。”
电话那头响起冰冷的女声,“james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进入会场之后开门见山的说你是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你的钢琴技术。
记住,一定要戴那条项链。
戴着项链会让你事半功倍,赢江茗薇没有那么难。”
沈乐音看着桌子上不起眼的蓝宝石项链,“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帮我。”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还有共同的义父。”女声笑容有些冰冷,“上一次你自作主张让我的属下写那么脏的信让我很失望。
沈乐音,如果你还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么就给我安分一点。”
警告的声音并未让沈乐音感到紧张,她脑海里只有两个词,‘义父。’
沈乐音问:“义父在哪儿?”
女声道:“在度假。”
沈乐音:“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锦衣玉食。”
“哦,你还不知道?”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嬉笑声,“沈老爷子打算下你的户口了,后来被义父的人拦住。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你和沈乐霆复查不久,沈老爷子就收到你的数据了。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和江茗薇打擂台。”
沈乐音猛地挂断电话,他脑子一团糟。
所以,爷爷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装病,他却不来问,是关心自己?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
老爷子老谋深算,心里只有利益,他肯定是想拿这份报告做什么事,但被江茗薇提前捅出来了!
“嘭!”
沈乐音踹翻椅子,气得嚎啕大哭。
骗子,都是骗子。
妈妈是骗子,哥哥是骗子,爷爷是骗子,就连爸爸都是因为妈妈的原因而偏心她。
沈乐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她望着六张诺丁汉大学的邀请函,愤怒的将其撕碎其中五张,而后换上礼服离开沈家。
沈母上楼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的碎片,心痛如绞。
养女怎么能这么对她!
......
江茗薇坐在宽敞舒适的车内,手腕上缠绕着莹白如玉的佛珠。
“baby,果然,那个女人又给沈乐音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k的声音,“这群人真tm是一群鬣狗,你走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不就是销毁他们的贩毒基地嘛,你这是天降正义!”
江茗薇听着老朋友的碎碎念,“我过几天去见一个人,让帝国国境对你开放,你再也不用别再r国了。”
“mua!爱死你了!最近r国在打仗,物价长得飞起。”k无奈道:“伏特加都涨价了,我憋在这里都快憋死了,你早点弄啊。”
“密切监视他们,他们很狡猾,小心得到假情报。”江茗薇和他说了几句家常,“你来帝国我请你喝酒。”
k那边喜滋滋的应承。
挂断电话,江茗薇发现裴郁眉头紧锁,“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没事。”裴郁看着自己亲手给江茗薇挑的礼服,嘴角上扬。
“报告夫人,是海盗那边的事情。”江特助边开车边道:
“有一群不长眼的东西截了帝国一条商船,有点麻烦。”
江茗薇问:“要我帮忙吗?”
她和裴郁都是一类人,不希望对方进入自己的领地,即便已经确定关系。
裴郁睨了江特助一眼。
江特助假装感知不到,手却有些发抖。
别怕,江特助,你又不是告状对不对,你是最棒的!
你看夫人多心疼裴爷,效果拉满!
江特助你简直就是爱神转世!
“不是什么难事。”裴郁大手扣住小姑娘的后脑勺,低头亲吻她的唇。
忽然间,他眼睛里闪过刺目的白光。
“咔嚓咔嚓——咔嚓——”
车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江特助闭眼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