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
叶茹雪进门没多久,余白就被老妈推搡到厨房了,客厅里是一阵热闹。
“余白还会做饭呢?”
其实,叶茹雪和佩姨在某些方面还挺像的,比如温柔,脾气两人都不大,又比如坐姿,两人坐姿都特别的淑女,一左一右坐在老吴旁边。
“是啊,余白的爸爸走得早,从小都挺懂事的,会做事,我本来说出去吃呢,他要下厨,还把家里的清洁打扫了呢。”不管老妈私底下多嫌弃余白,这种时候,都是什么话好听说什么。
“叔叔他......”
“以前工地上管理多不规范?被钢筋砸死了。”
“不好意思......”
“没事,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老妈叹了口气,又赶紧去茶几底下拿出苹果递给叶茹雪:“小叶,来,吃水果。”
“你这皮不削也不洗,全是农药?人家咋吃?”余白一身碎花的围裙,手里端着小盘子,里边有西瓜,葡萄,分成瓣的水果,搁在桌上,“吃吧。”
谁生的还是像谁,余白也是熟练的在围裙两侧熟练的擦水。
叶茹雪瞅着余白的打扮,噗嗤笑了一下。
余白瞪了她一眼,然后把桌上盘子往老妈佩姨门前推了推:“笑我?你俩吃,不给她吃。”
“没有......”叶茹雪端坐在沙发上,笑盈盈的给余白竖了个大拇指:“很帅。”
“那行,给你吃,诺,西瓜,冰的哈,可以吧?”余白笑嘻嘻的提溜了一块西瓜递了出去。
叶茹雪也没客气,小嘴接了过去,吧唧吧唧吃了两口。
老妈则是觉得好笑的拿了两颗葡萄:“你这小子,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余白又把西瓜递给佩姨:“佩姨,吃西瓜。”
佩姨盯了盯余白,抿了抿嘴唇,摇摇头。
“咦,你不是最喜欢吃冰西瓜了吗?很甜的,还很冰。”
“我有点胃疼......”
“还没吃饭你就胃疼!”余白也一紧,赶紧去电视柜下边找了一包39胃泰,佩姨从小不喜欢吃早饭,去了大学住校更是没有人管着她,当然有胃病的。
上辈子胃疼了,可怜巴巴的蜷在沙发上,老妈在的时候还有老妈,老妈不在了也只有余白心疼给她揉肚子。
“把药喝了。”余白把手中杯子递给佩姨。
佩姨摆摆手。
“快点。”余白加重了些语气。
佩姨只有默默接过杯子,用杯子里的勺子不停搅拌,垂着脑袋,不知道想着什么。
又听到敲门声,余白才没有管她。
“你就是王有为吧?”开了门,看着门外年轻青涩了好多的脸,余白赶紧让了个位置:“表哥,快请进快请进。”
王有为看着余白的时候,有点错愕,好像在那里见过他,有点局促的进门,看着佩姨装修得明显有些大气,又那么干净的大房子,明显有点不知所措。
余白拉开柜子,就拿出一包鞋套,然后主动的给他拿着鞋套,王有为赶紧伸出双手要接过一整包鞋套:“我,我自己来吧。”
“没事,喏。”
进了门,老妈已经站在那边了。
“表,表姑。”
对于不自信的人,社交一般都是恐惧的,简单的喊一个称谓都有些艰难。
“嗯嗯,有为来了,快快,进来坐。”老妈热情的招呼着王有为:“来来,吃水果。”
“啊,哦哦,谢谢......”王有为有些不自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个是小叶,余白的好朋友,这是王有为,余白的表哥。”老妈介绍着。
“你,你好。”王有为有点紧绷,甚至都不敢看叶茹雪,太漂亮了,他面对自己的媳妇大多时候都是唯唯诺诺,更别说老叶这种女生了。
“你好。”
叶茹雪浅浅一笑,落落大方。
余白也笑呵呵的接过话茬:“这是我佩姨,她应该没比你大两岁,你喊佩珊姐就好了。”
王有为有点不明白。
“我妈认的妹妹,不是亲的,就我一个人喊佩姨就行了,等会儿人人喊,给佩姨喊老了。”余白解释道。
“佩,佩珊姐。”
“噢,你好。”
老妈喜欢热闹的,看着家里热闹,也开心,笑盈盈的拍了拍余白的手,“你小时候不是要人人都喊佩珊佩姨吗,生怕吃一点亏,降了辈分,今天这是怎么的?”
“小时候不懂事。”
余白也不藏着掖着,笑嘻嘻的挽住了佩姨的手臂,然后脑袋轻轻搁在了高佩珊的肩膀上:“佩姨嘛,只是我一个人的佩姨,就行了!”
佩姨错愕的感受着自己手臂传来的触感,好像房间都安静了,听得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你瞧他姨侄俩,从小就关系好。”老妈打了打不讲道理耍赖皮的余白,“行了,起来了,还一个人的佩姨,以后佩珊嫁人了,你别哭死。”
佩姨又感觉到房间的声音回来了,心跳声冷淡了下去,手指甲都扣住了掌心的软肉。
很快其乐融融的大家就开始吃饭,王有为一直放不开,老妈时不时就给他夹菜然后聊上两句。
“建国怎么样?还是在老家吗?”
建国是王有为的父亲,并没有像那个年代进城潮的大多数青壮年一样进城,就在乡里,庄稼汉。
“嗯,我爸他最近去乡里开了个小卖部。”
“可以啊,还记得他爸在的时候回老家,建国总是拿着拿那让我们带回来......”老妈说着猛的一拍额头:“对了,我还忘了,有为,你要不要喝点酒?老家拿来的。”
“表姑,不用,不用麻烦的。”
“不麻烦的,表姑去给你倒。”
老家的人,大多都是会喝两口的,老妈都不例外,早些年有些时候想爸爸了,就会小酌两口。
“你吃虾啊?这么大一盘呢,你一个不动。”那边老妈拉着佩姨和王有为聊得火热,这边余白扭头凑近了叶茹雪一些说道。
叶茹雪脑袋呢靠过来一点,轻声道:“剥虾太麻烦了,手剥了之后湿漉漉的......”
“你点我呢?”余白手刚巧湿漉漉的,都是白灼虾身上的水,余白这种环境生长的孩子,都挺会照顾人的,无奈的说道:“行,来者是客,你是大哥,我帮你剥行了吧?等以后去了京城,老子就是客了,你不把我安排得服服帖帖的,跟你没完。”
余白一边嘟囔一边把一个个虾子往叶茹雪的碗里放,细心的虾线就给挑出来了。
今天并不昂贵,简简单单的虾子好像特别的细腻可口,哦,像妈妈的味道......
佩姨还没吃饭就胃疼吗,早早就下桌去卧室里休息了。
陪着有为喝了两口之后,看着那边不急不躁,夹着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吃得特别恬静的叶茹雪,老妈想了想,举着杯子,就说道:“小叶啊,余白就要去京城上大学了,我们这离得远,这臭小子,从小到大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小叶你虚长他几岁,你们也有缘分,就像是他一个姐姐一样,去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就全靠你照顾照顾了。”
叶茹雪赶忙放下了自己碗筷,瞧她多会说话:“阿姨你别这么说......”她侧头看着旁边给自己剥虾,又叨叨的余白,暖笑着轻轻点头,“嗯,是我的荣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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