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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郡王不是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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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落幕,月光浅淡挂在半空中

长公主府内的后门微开,有两个身着黑袍打开后门,坐上了一辆不显眼的普通马车,出了城。

行至越人迹罕至之处,等落在京都城南处的角落处一户人家,马车便停了下来。

那户人家突然开了门,马车行至里面,里面的人抬眸瞧了左右,见无人才关紧了门锁。

马车内先下了一人,站立之后,便听到妇人伸出手道,“殿下,慢些。”

马车的幕帘打开,露出长公主那张隐在暗中的脸,只是黑袍遮掩,一瞬便又落于黑暗之中。

长公主走下来,这户人家的管家连忙向长公主行礼,随之领着人往着后院前去。

后院院楼处的一座小院,灯光明亮在着黑暗中越发的透亮,长公主行至此处,挥了挥手,管家和嬷嬷便退去

长公主踏进院里,正院的偏榻上坐着一位俊秀朗清的男子,只是右侧的面上从额角至面颊中部有一道疤痕,在光线下显得异常可怕。

长公主靠近,男子便抬眸看过去,那一双墨色深眸着实好看,若不是毁了容定是月朗丰清的俊儿郎。

“你今日怎么来了?”男子放下书,瞧向她。

长公主掀开黑袍,踱步靠近男子,“他要出去了,二十四号肖府而行,你···小心些。”

“阿贞,他们会恨我们吗?”男子抬眸看着她,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让长公主来不及躲闪。

会恨吗?

不清楚,但是救了他的是他们,该是感恩才是,可是又把他推入黑暗中,让之陨落。

长公主睫毛微颤,坐落在男子的身侧不再言语。

男子说的是他们,其中的另一个人,他该是恨死她了吧。

“你做得对,既然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总该要有一场了断的。”男子浅笑,若是忽略那一道疤痕,倒是与长公主之子晏臻有五分相似。

长公主凝视他的面颊,温柔缱绻而道,“是啊,但是这场外出之际,能成功掩人耳目的只有五成,剩下的便会是无边的猜忌与试探,你们多注意些,莫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她只是害怕他也会离开,她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去,如若当年没有知道他还活着,自己是不是也会直接跳了崖,便是死了了当。

因为她活着,所以她才撑着那一口长气活了下来,她不怕死,只是惧怕她陷入孤独,这世间无人再是爱她的。

母后的爱无非全部是为了皇兄坐稳后座,对她不过是利用罢了。

皇兄的爱夹杂的全部是皇权与猜疑,她只是要不起,幼时的回忆也只是回忆,抛弃在了那悬崖之下,那时候,皇兄也是对她下了杀意的吧。

男子点头,轻声道,“我知晓的。”

他把目光放回书上,不想去看她的眼睛,因为他惧怕他的承诺会让她失望,再且他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年少将军了。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毁了容貌的无用书生罢了。

长公主像是看穿了他的躲避只是为了遮掩,这些年她的态度他是真的不明白吗?

因为他,她放弃了所有。

曾经不敢去奢望与他长相厮守,可也许因为年纪大了,又或许是因为离着死亡太近,总想把心底的期颐说出来,她怕再晚了些,便没人知晓了。

她的皇兄心底的那份无情,谁也看不透的。

“方廉,如若这次能成功就铲除幕后黑手,你可愿与我隐居山林?”长公主颤声问他,指尖缩在袖子里面,不敢听着他的回答,可万一能如尝以愿呢?

方廉是当初京都的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曾先皇后的嫡亲弟弟。

他本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少年,满京都的女子心头的月光也是他。

停顿许久的方廉,看着书点头,“好。”

长公主眼底含着泪看着他,方廉放下书对上她的目光眼底柔和,连着脸上的那道疤痕也似乎好像浅淡了些。

长公主府。

宋枝鹤趁着黄莲和红袖去休息,去见晏臻。

“母亲同意了?”

晏臻点头。

宋枝鹤松了一口气,笃定地朝着他道,“我就知道,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晏臻抬眸,坐在床榻上,身上多披了一身锦衣,道,“你说,如若我能回答你,便答复你,如若不能,那便是那个消息是个秘密。”

宋枝鹤点头,她当然是知晓的,她又不喜欢听秘密,只是因为是关乎他们的事情,所以定然需要知晓的。

“我知道了,我从来到这里,与外界传言并不同,都闻母亲对你有应必求,我却看到了不一样的。”

想起长公主之前的行为,宋枝鹤其实心底面有了些猜测,记忆里似乎好像也是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但是到底是什么,突然就卡住了。

晏臻蹙眉,“所以你想要问什么?”

“你是晏臻吗?”宋枝鹤小心翼翼询问着。

晏臻蹙眉,眼底闪着惊意和冷光,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是有人透露吗?

“抱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母亲对你看似照顾,但是却在你身上像是压了宝,虽也有母子这般相处,但她每次看你都只是看你,但喊你的字时却像是回忆似是远离长久,可你明明就在这。”宋枝鹤将这些日子观察的事情细细说来。

晏臻看她,“你很聪明。”

宋枝鹤接受他的夸奖,但是宋家人谦虚得道的礼仪还是需要做得到位的。

“我不聪明,只是观察能力比较好,这个是秘密吗?”

她希望自己是猜测得不对。

要不然这以后的日子似乎就更加糟糕。

但是她自己心底隐约觉得自家娘亲为什么要把自己嫁给晏臻了。

晏臻瞧她点了点头,“是秘密,这关乎到长公主府的盛衰,我只能说,我幼时未曾见过你。但我是晏臻,不是洐止。”

是晏臻,不是洐止。

宋枝鹤眉头上挑,瞳孔微颤,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般。

他不是长公主之子,是谁?

宋枝鹤想问,但是却知晓他不会对自己说的,还不如早些回去,想把他的身体基础打好。

“行,那我就先回西厢房了,离着去肖府的日子还有三天,明日里我便来寻你。”宋枝鹤站起来,抬手将晏臻的锦被拢好,将暖壶放入他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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