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乔家姑娘有仇?”
宋枝鹤无奈开口。
宴忱摇头,“我和她一句话都说不上两句。”
“那人家的事情又与你何关?而且你说的人都是你的表哥们,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
宋枝鹤有些不解。
宴忱想说谁和那些黑心的表哥熟,不打人就已经不错了。
毕竟眼前还有一个黑心的表哥,只不过这表哥比起皇宫里的那些,还算是最亲的。
“八哥可能是真喜欢人家林姑娘,七哥和十一弟可就不一样了,七哥那性子倒是唯恐天下不乱,房里那么多的宫女,哪一个不喜欢?十一弟这人倒是有趣,皇叔对他要求严格,但在选妃方面肯定早就有人选,苏家姑娘本就是最佳的,就算不是正妻也会是侧妃的。”
宴忱撇嘴,拿了表嫂面前的糕点,嘿,还真不错。
姑母这里的人倒是比自家府上的好多了。
宋枝鹤不理会,倒是细细揣摩着那林家姑娘,她可记得福安的表姐也是林家的,忍不住开口,“林家姑娘哪个姑娘?”
“林家的幺女,福安的表妹。”宴臻开口,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是想到了什么?
福安?
上一次中毒事件还没有着落,明明福安公主也被算计在内,当时想要害她性命的定然是那群贵女之中的人,想着那些名单中也是有乔家姑娘和林家姑娘,想到这儿,她蹙眉。
“林贵妃的母家在朝堂上是什么官?乔家人呢?”
宴忱和宴臻抬眸,表嫂(她)不知道?
宴臻确实不清楚朝堂之上的事情,她只在乎自己身边人。
“林贵妃的父亲原本是朝中元老,后来退隐下来,如今兄长也算是朝中重臣,曾是苏太傅的学生。乔姑娘的祖父是相爷,表嫂,宋临承在家中不与你说吗?”
他还以为宋临承这般聪慧会是表嫂在一旁指导着,毕竟宋临承一直在说很多东西都是从表嫂身上学来的,如今倒不是了。
那人一贯喜欢遮掩自己的聪慧。
所以皇后想要乔家的势力为赵家所用,淑妃想要和林贵妃联盟?
林贵妃有福安和十七皇子,十七皇子过于年幼确实做不了什么。
“他与我在家从来都是说自己的事情,只想着要夸赞,你若是与他冷战时候,多夸他,准好。”宋枝鹤轻笑回复宴忱的话语。
“真的?那我下次试试。”宴忱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想着那人一点都不好哄,不过今日倒是从表嫂口中学到了一点。
“这次选妃是否推迟再选。”宴臻开口,看向世子。
世子点头,“皇后气疯了,皇叔更是看了一场闹剧,如今在宫中训人呢,毕竟为了女人打架,是头一回。”
想想就觉得可笑。
想要作为一个皇家人,首先学会的就是克制,可偏偏七哥和八哥就是另类,非要作死,谁也救不了,这次还搭进了一个十一弟,皇后想必杀了人的心思都有了。
想到皇后对宋家所作的一切,世子眼底闪过冷冽,她让人不痛快,那么自己就让她也不痛快。
“福安公主来拜见。”门外突然传来温香的声音。
宋枝鹤和世子一愣,随后抬眸看向宴臻,毕竟宴臻很少见生人,福安又是从未见他,如今也不知是何用意。
“先把人带到客厅,我稍后就过去。”宋枝鹤想了想开口,温香应声走了出去。
“我先出去看看,你们在这先聊着。”
宋枝鹤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后,走了出去。
宴忱见人离开,才坐回表哥的对面,眼底的光变得幽深,“福安大抵是跟着我来的。”
“无碍,你最近如何?她们还来找你吗?”宴臻没有抬头,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书卷上。
世子眼底的眸光冷冽,唇角讽刺,“既然当初不想要我,如今看是养大了才觉得我是有作用了?”
“皇叔不会让你受伤,但是对那位是真的喜欢。”宴臻的话很清楚,因为喜欢说不定会让宴忱妥协的。
宴忱听到这句话,眼底满是冰霜,他垂着头越发像只丧家之犬,有些难过趴在案牍上,许久才冒出一句,“表哥,这世间能不能少有那些阴谋算计?”
他是真的不喜欢阴谋算计,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做个快乐的人。
可他知道不能,因为他是生长在皇家里,局中人。
宴臻没有回答他,只是目光看向窗外,眼底也期待着,他比谁都更向往着。
客厅内。
福安落坐在一侧,吃着糕点倒是越发的喜欢,见着宋枝鹤过来,身后没再见着其他人,忍不住蹙眉,“表弟还不能见风?”
“天冷便不能吹风,我们也都小心翼翼,过段时间天气暖和了,大概会好一些。”
宋枝鹤轻笑坐在她旁边,“不知晓公主所来何事?”
“上一次蛊毒事件你有什么线索吗?”福安摸着杯底,眼中好似不在意地询问。
她的目光有些清冷,宋枝鹤不清楚福安公主想要了解什么,但还是照实说话。
“没有,只是我不确定我与谁有过过节。”
宋枝鹤这句话说得是事实,她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在京都这些年,未曾交友,闭门不出的情况下,会能够招惹谁,如果非说有过节的话。
她认真想了想,在皇宫宴会的时候,替温嘉裕解围也许得罪了七皇子,又可能因为那场偏殿谈话得罪了温嘉裕?
宋枝鹤觉得只有他们两个,其余的好像也没什么了。
她一向很善良大度。
福安嘴角抽搐,却实在不相信这个弟妹如此有自知之明,什么叫没有与谁有过过节,她的出现也许就是一场灾难,毕竟嫉妒心就是一把利刃。
她曾经救做过那样的蠢事,而且因为一个男人,如今她打算放手,可有些人总觉得她在欲情故纵,一想起今日在宴会上遇见的傅临的冷漠眼神和那冰冷的话语,她有些后悔,当初怎么眼瞎爱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也许当年真的是因为没睡醒,被眼屎唬住了,所以没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一如既往地自信。
如果不是因为表姐临走之前让她多护住这弟妹,她也不会如此多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