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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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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章和傅宏滈被赶出别墅,薛文章开车送傅宏滈回家。

“我说老傅啊,你说你消失几个小时,到底干嘛去了,惹得白老师那么生气,还连累我也被赶出来,摔一嘴的泥。”薛文章在车上一边抱怨一边吐着嘴里的泥土说道。

傅宏滈看着手表,他还有些不相信,时间怎么就过了好几个小时。听了薛文章的话,他漫不经心的对薛文章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只记得,放学后我在门口等你,有个美女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去玩,然后,好像…好像…我就跟她走了,哦,对了,我有段时间,我感觉我在空中飞来飞去的…。”

“我让你跟美女走,我让你飞来飞去,你那是和美女玩飞上天了。”薛文章把傅宏滈的话听到一半,还没等他说完,腾出一只手,就往傅宏滈身上招呼。

“痛,痛,痛,薛文章你轻点。”傅宏滈被拍得哇哇直叫。

“我没那么用力吧?”薛文章惊奇的看着自己右手,心想,‘难道是自己这段时间,功力进步了,嘿嘿,傅宏滈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哦,就凭你,你也打不痛我啊,靠边停车。”傅宏滈没有想到薛文章自己心里有他自己的小九九,吩咐薛文章靠边停车。

薛文章听了傅宏滈的话,本来还想揍他两下,不过觉得刚才他喊痛也不像是装的,然后把车停在路边。

傅宏滈掀起身上的衣服,两人才发现,傅宏滈身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再看腿上同样是青一块紫一块,特别是胸口更是青得发紫,紫得发黑。薛文章仔细检查了傅宏滈的身体,除了发青发紫外,还有一点点擦伤,没什么大碍,两人接着上路。傅宏滈现在才发现,他身上就没有一处不痛的,就是车辆颠簸一下,他都觉得浑身难受。

“文章,你说我到底是得罪谁了?对我下这么狠的手,不会是白老师吧?”

薛文章没有马上回答傅宏滈,只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老傅,你发现没有,今天猫猫妹妹脸色常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走路的时候,都是白老师扶着走的?”

“你当时清醒的都不知道,我迷迷糊糊的怎么知道。”傅宏滈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他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在理啊。

“你迷迷糊糊的,迷迷糊糊的还有理了,白老师要收拾你,还用瞒着你,把你弄晕了再打你?就是让酒鬼师父罚你多打两套拳就有你受的。四肢发达的笨蛋。”薛文章真是忍受不了傅宏滈的无知,只能又是腾出一只手招呼他。

“痛,痛,痛。文章,那你说怎么办?猫猫妹妹不是喜欢零食吗,明天我们多买点零食和好酒,去套点猫猫和酒鬼师父的话怎么样?”傅宏滈这时候还真不敢得罪薛文章,赶紧又想了一个办法。

薛文章听到傅宏滈喊痛的时候,其实已经收了手,毕竟他们是多年的好兄弟,之前乘机‘教训’傅宏滈,只是小小报复一下傅宏滈以前嘲笑他不够强壮。但是听了傅宏滈后面说的话,差点没忍住又要动手。

“老傅,本来正想夸你聪明,没想到你又说出白痴的话。你说你能从猫猫妹妹和酒鬼师父那里套出话来吗?你看吴学姐每天做得‘工作’还少吗?还不是一样,什么都没问出来,就凭你,把你卖了,你都还得帮他们数钱,不过,前半句还是可取的,现在还不是很晚,我们现在就去买,明天一早就过去。”薛文章说完,一脚油门,车子向前冲去。

“慢点,慢点,痛,痛….”车里传来傅宏滈的嚎叫。

而此时的黑寡妇,并没有离开武汉,而是在一家高级酒店的套房里休息,已经沐浴完毕的她,光着身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双玉腿,又白又长,正交叉着搭在一起(俗称二郎腿)。她那洁白,而又富有弹性的臀部,还有神秘的大腿根部若隐若现,平坦小腹下那一抹…,还有那坚挺傲人的双峰…

黑寡妇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试探一下猫猫的实力,她怀疑那晚慈善会上张克的毒,是猫猫暗中给了冬至帮助,虽然她也找不出冬至因为什么原因帮助张克,但是作为她杀手生涯的第一次失败,她绝不放过一种可能。她之所以选在今天出手,根本的原因,是她知道冬至不在,当初冬至在慈善会上隔空杀死裁缝的时候,她可是历历在目,为了她自己的性命,她不敢赌,她准备一步步,彻彻底底的,摸清冬至等人的实力后,再做下一步计划。至于猫猫给她身上下的蛊毒,作为用毒高手,她也完全感觉得到,而且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毕竟刚才她也没有打算以死相搏,而是保留了自己的实力,她黑寡妇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

白香寒本来回到房间,就给冬至打去电话,只是电话无法接通,白香寒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为冬至担忧。此时的冬至完全不知道在武汉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猫猫因为上次慈善会的事情而受伤。他已经在森林里奔跑了整整一夜,凭着少年时的记忆,向那和玲玲离别的地方赶去,越是接近,那股悲伤,自责的情绪越发浓烈。又是几个小时,冬至来到当初的那棵大树前,骤然停下脚步,树还是那棵树,雪还是那样白,只是当初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时刻鼓励他要活下去的玲玲,此刻去毫无声息的躺在冰冷的雪地之下。

冬至站在把他和玲玲隔开的大树前,当年冬至用来堵住树洞的石头还在,说明玲玲这十几年来并没有受到打扰,但是冬至却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向前。想起那个本该在父母身边过着幸福生活的小女孩,却要在这冰天雪地,接受如此残酷的训练,最后为了能让自己的活下去,而结束自己的生命。

冬至自责,当初只想到怎样活下去,却没注意到一个天真小女孩,在这样的环境下,需要承担多大的痛苦。当初陪伴自己一起努力的玲玲,再也回不到他身边。

当初冬至和师父离开森林的时候,冬至本想把玲玲也带离这冰冷的地方,师父却告诉他,应该让逝者安息,冬至只好在看望了玲玲以后和师父一起离开。如今既然已经找到桑伟业,冬至必须让玲玲回到她父亲身边。

冬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搬开堵住洞口的大石头,来到树洞里面,当年玲玲扑向自己的身影在冬至脑海里浮现,匕首刺入玲玲身体的声音,同时也传入冬至的耳朵。冬至用力甩了甩头,跪在地上,开始一把一把移开玲玲身上的泥土,他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温柔。慢慢的,玲玲的身体出现在冬至眼里,不过现在玲玲的身体,已经是一具枯骨,当年的那把匕首静静的躺在玲玲身边。

冬至小心翼翼的退到洞外,‘啊’冬至一声长啸,鬼影发动,运气于双手,此时冬至的双手宛如刀锋,对着面前的一棵大树,手臂一挥,直径接近一米的大树轰然倒地。冬至手臂接连舞动,不一会,这颗大树的主干已经被冬至做成一副棺椁,它的内部被冬至掏出一个刚好能够容下玲玲的位置,这样能让玲玲躺得更舒服一些。冬至不想在回去的路上,再让玲玲受到丝毫的伤害。冬至温柔的把玲玲放进棺椁,轻轻的盖上盖子,抱起棺椁,向森林深处奔去,在森林里只留下一抹残影。但是他手中棺椁却没有受到一点颠簸。

冬至在森林里狂奔了半天,已经前进了四五百余里,‘嗷~~’这时候,在森林的更深处传来一声长啸,由于魔猿血脉的关系,冬至知道那是大紫和小紫在呼唤他,啸声里面能够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思念。

冬至向森林深入又前进了一百余里地,突然一个灵活的白色影子向冬至射来,冬至没有躲开,他知道那是小小白,是自己的弟弟。小小白落在冬至的头上,抓着冬至的头发,蹦蹦跳跳,开心得不得了。

冬至让小小白在他头上跳了一会,然后放下手中的玲玲,把小小白抱在怀里,向不远处的大紫小紫走去。刚才小小白就是从它们身上跳到冬至头上的。大紫小紫它们见小小白和冬至在玩耍,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冬至和小小白玩耍了一段时间,小小白回到大紫小紫身边,这时候冬至才来到急和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一家人’在雪地上打滚嬉戏,又是玩耍了好一阵。

大家玩耍了一阵,冬至和大紫他们分开,来到玲玲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抱起棺木,然后和大紫他们,向当初一起生活的山洞走去。冬至抱起棺木时落寞的神情,还有他抱起时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大紫,小紫,小小白他们都知道,棺木里一定是对冬至非常重要的东西,也许是冬至的情绪感染到他们,一路上他们也没有再打扰冬至。直到冬至回到山洞,放下玲玲,大紫和小紫又离开了山洞,他们要去为冬至和小小白准备吃食。只剩下小小白和冬至在山洞里玩耍,他们在洞里跳上跳下,一会在洞外雪地里滚来滚去,一会又在树上相互追逐,冬至还在当初师父给他疗伤的石盆里给小小白洗了个澡。小半天后,大紫扛着一只鹿,小紫抱着一堆水果回到山洞。冬至准备和他们一起生活三天,毕竟城里还有很多需要他的人。

冬至把玲玲小心翼翼的放在山洞,然后接过大紫递给他的鹿,到洞外准备把鹿烤来吃。大紫他们和冬至生活过三年,对熟食并不抗拒。至于小小白,他虽然已经十岁,但是对于紫睛魔猿来说,他还是个幼儿,正在成长阶段。他对冬至的操作,充满了好奇心,一直围着冬至观察,冬至丢一根木材,他也跟着丢一根木材;冬至把木架上的鹿肉转一转,他也把鹿肉转一转。还好,小小白并不添乱,一个小时后,他们开始吃饭。滚烫的烤肉,加上冰凉的水果,他们吃得不亦乐乎。当晚,冬至就在大紫他们山洞休息,玲玲就在他旁边。

第二天和第三天,冬至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小小白玩耍,爬爬树,赛赛跑,他们还玩了一次打雪仗。在小小白不小心把一团雪,扔在小紫身上后,大紫和小紫,也加入了他们的游戏。当大紫他们加入后,小小白和冬至,自然的结为了同盟,结果可想而知,他们扔出的雪球,基本都被大紫他们躲开,而大紫他们扔出的雪球,基本都能砸中冬至和小小白,即使冬至发动鬼影也躲不开,被大紫和小紫收拾得够呛。冬至感叹,什么时候他才能达到师父的高度。

第三天晚上,冬至告诉大紫他们,明天他就要离开。大紫他们虽然不舍,但是他们知道,冬至并不属于这片森林。至于小小白,则是一直抱着冬至,不肯松手,就这样,当晚,小小白趴在冬至的胸口睡去。

第二天,冬至背上玲玲准备出发。小小白一直想往冬至身上扑,只是被大紫抱住没有得逞。小紫递给冬至一大包果子,这是大紫,小紫昨晚上出去摘的。难怪冬至半夜醒来,没看到他们,接近清晨的时候,冬至才看到他们回来,看来大紫他们,为了这一包果子走了很远的路。

冬至接过小紫递给他的果子,然后和他们深深的拥抱在一起,大紫他们舍不得,冬至何尝又舍得他们。紧紧拥抱了几秒,冬至松开手,毅然的转身,发动鬼影,向森林外面奔去,身后,传来小小白不舍的啸声。

冬至用了一天的时间,再次来到训练基地,因为他还记得,当初那个人说过,三天后,会有人送小孩子来基地。冬至准备去堵住这些人。可惜冬至这次失算了,当他来到基地,此时的基地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除了雪地上的十二个凸起,那是被白雪掩盖了的尸体。

冬至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这些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特殊的联络方式,或者特殊的联络时间,基地上层的人,应该是知道这里出现了问题,直接放弃了这里。

冬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打探弟弟下落的机会,又是自责,又是愤怒,放下背上的玲玲,他一声怒吼,拳掌齐开,冬至的手掌如刀,拳头如锤……。十几分钟后,方圆几公里的基地,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当年的铁丝网被割烂,当年的围墙被砸倒,当年把冬至和寒阳分开的铁门,更是被蹂躏得‘面目全非’,一块块,一坨坨的被冬至扔出老远。

冬至发泄了一番,看着这被毁灭的基地。他来到玲玲身边,抱起玲玲,‘走,玲玲,我带你回家。’

冬至走出森林以后,在有信号的地方给白香寒打去电话,本想告诉白香寒,他准备直接去香港。结果白香寒告诉他,仁戈福利院再过几天,就要正式成立。到时候商文胜和桑伟业,都会来武汉为福利院做宣传,拉赞助,让更多人知道福利院,也让更多需要帮助的孩子知道福利院,接受福利院的帮助,而且白香寒已经为商文胜和桑伟业定好了酒店。冬至改变了路线,直奔武汉而去。

冬至一路向武汉奔去,还是老办法,要么用‘跑’,要么就是藏在车顶搭顺风车。冬至不知道,在他离开基地三天后,四个黑袍人来到这里。

这四个黑袍人,正是前几天,老爷收到申叔的汇报后,接到老爷命令,从岛屿上出发的四人。他们此时,同样全身被黑袍包裹,完全看不到面貌,即使是他们的双手,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黑袍人来到基地后,见到被破坏的基地,丝毫没有惊讶,马上开始忙碌。其中一个,正拿着仪器拍照,同时想把照片发送出去,只是由于信号太差,没有成功。

四人中身材最矮小的黑袍人,则是四肢趴在地上,在雪地上爬来爬去,看他的动作像是在‘嗅’。另一个身材中等的人,站在废墟最高处四处瞭望。他们四人中,身材最高大的黑袍人,则是在观察被冬至杀死的十二人的尸体。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检查了一下十二具尸体,除了能看出,这十二人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一击致命外,其他一无所获。因为当初冬至攻击十二人的雪花,已经融化在这些人的脑子里。

鳄一没有检查出结果,不耐烦的对矮个子吼道:“鼠四,你到底发现什么没有?”

“鳄老大,我确定有人经过这里,进入了丛林深处,后来这个人又来过这里,然后离开了丛林,向城市方向离开。”被叫做鼠四的小个子,站起来回答道,同时向森林深处和外围望了望。

“既然boss是让我们查清楚这个人的去向,我们只管往里走就是,带路。”鳄老大吩咐道。

鼠四接到鳄老大的命令后,向森林深处走去。他们的路线和冬至进入森林的路线一模一样。

“鳄老大,你说boss让我们追踪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让我们51组出马?”之前一直在摆弄仪器的黑袍人,对走在鼠四后面的鳄一问道。

“豹二,你既然知道是boss安排的,就不要多问,只要干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鳄一回答道。

“我的事情……,在这鬼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除了录像机能用,其它的屁用没有,我还有个屁的事做。”豹二用力拍了拍手里的仪器,不耐烦的说道,语气中可没有鼠四对鳄一说话时的尊敬。

“怎么?你是对boss安排的任务有意见?还是对豹二的身份有意见?”鳄一和这些人在一起执行任务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对豹二的心思可是一清二楚。豹二莫非就想被人叫做豹一。

豹二听了鳄一的话,慎重的回答道:“boss的命令我当然会遵从,并且比你做得更好。”豹二可不敢违抗他们口中boss的命令。提到boss的时候,眼里甚至露出恐惧,但是他没有回答鳄一的后面一句话,意思相当明显,我就是不服你是‘一’。

“既然你知道是boss的意思,那你最好闭嘴。”鳄一听得出豹二话中的意思,但是他有老板的圣旨,对豹二反唇相讥的说道。

豹二只有狠狠的捏了捏手里的仪器,却不敢再说半句。

“鳄老大,我刚才观察了方圆数十里的地方,除了树和雪,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越往前走,我们迷失方向的可能性越大。刚才在基地站在最高处观察的黑衣人对鳄一说道。

“鹰三,难道你也想违背boss的命令?”鳄一回答的同时,向他身后的豹二瞄了一眼。

“鳄老大,观察任务过程中的周边情况,是我的的职责,也是boss交给我的任务。”鹰三不冷不热的回答。

“鹰三哥,我知道你的眼睛看得很远,但是在这到处都是树和雪的地方,还得靠我的鼻子,你放心,我是绝对能认准方向的。”鼠四回头对走在队伍最后面的鹰三说道,他是在这四人中,说话最客气的。同时他的心里,又因为现在能走在队伍最前面沾沾自喜。

鹰三听了鼠四的话,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他总感觉,这片森林不简单。

四人不再说话,继续向森林深处走去。

从四人的对话和行进的队列中,我们不难看出,在他们的组织里,等级是多么的严格,他们对口中的boss是多么的敬畏。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boss’,甚至没有听过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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