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不让你就不做啊?”
黄平从震惊中回过神,又吸了一口烟开始跟他套近乎:“要不让我跟弟妹谈谈?”
“男人就得吃点苦,不吃苦怎么赚钱养家啊?”
“不用了。”陆敢拒绝非常干脆。
黄平有些烦躁地挠挠头,也不再绕弯子:“陆敢,你也知道我这是什么情况,除了你还真没人能罩住这里的厂子。”
“你再跟你媳妇好好说一说,我给你一天六十行不?不然七十也成!”
在这个基层普遍月工资还是个位数的时候,一天七十显然已经是个天价了。
不过他能给出这么高的工资,可见这个活有多难干,危险系数有多高!
放在之前,陆敢的确会为这笔钱心动,想着这能给他家娇娇买多少好吃的好喝的。
但现在既然已经答应姜心不干这活了,就算黄平开出再高的工钱,他也不会再心动。
“谢谢,但我真的不能做了。”陆敢扯了扯嘴角:“我不想让我媳妇儿担心。”
听着陆敢一口一个“我媳妇儿”的,黄平就没见过比他更怕老婆的人,实在是很好奇他媳妇到底长什么样!
知道他很难改变心意,黄平沉默了一会儿只好改口:“那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搬货?”
“就在我这里做,我一个月给你五十!”
黄平是个商人,脑瓜子转得自然特别快。
既然陆敢怎么都不愿意干守仓库的话,那他就给他找一个简单点的。
反正只要保证陆敢还在他的码头做事,相信那些人应该也不敢再来闹事了。
陆敢知道黄平的这些心思,也明白对他来说,这份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但他并没有立刻答应,只说要回家跟媳妇儿再商量一下。
黄平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他活了三四十年,实在是没见过比陆敢还要怕老婆的人!
不过他也没有再逼着陆敢立刻做决定,让他想好了告诉自己就行。
谈话结束,陆敢正准备离开,黄平突然喊住他:“等会儿等会儿!”
他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信封递给陆敢:“拿去!”
陆敢没有接,微微皱眉看着他:“什么?”
“钱啊。”黄平笑了笑,直接把信封塞到他怀里:“你给哥做事受了伤,哥还能不管你?”
“之前给你的是工钱,这个是看病的钱,再给自己买点排骨炖汤补补。”
“我这可不是为了让你跟着我做事才这样的啊,是之前早就准备好的,就是没时间给你。”
“你不要有什么负担,这是你应得的,赶紧把钱收着!”
黄平说完这些,都不给陆敢再开口的机会,就直接摆摆手转身离开。
陆敢捏紧手中的信封,犹豫一番以后也没太矫情,决定把钱收了。
就像黄平说的,这的确是他应得的。
不过他还是挺感谢黄平的,毕竟这钱给不给都是他说了算。
他能给这钱,说明人还是挺仗义的。
陆敢拿着钱回到家,立刻把信封交给姜心,把两人的对话都转述给她听了一遍。
“没想到你老板还挺靠谱的。”姜心有些意外,拆开信封一数,里面竟然有一千块钱!
这比陆敢之前领到的工资还要多得多!
“等等。”姜心将钱放到桌子上,快步走到卧室,打开嫁妆箱子,从箱底拿出包裹着钱的碎花方巾。
算上之前给张青娥办理住院手续和治疗费用,还有他们三人的生活费,这段时间差不多已经花了一百块。
姜心一千五的小金库只剩下一千四。
不过加上陆敢昨天给的五百和今天的一千,他们的存款还有两千九百块和一些小额的零钱!
姜心将钱放在木桌上,有零有整的钞票摆在一起。
陆敢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多少有些震惊,但姜心觉得这些还不够。
他们还需要赚更多的钱!
她将零钱和整钱分开,把两千八百块再次用方巾小心翼翼地包好,剩下一百多放在外面。
姜心如葱白一样白嫩的指尖在装满钱的方巾上轻轻点了两下,带着笑意地问陆敢:“老公,你说我们去做生意怎么样?”
“可以。”没有任何犹豫,陆敢直接点头答应。
反正不管姜心做什么决定,他都是无条件支持的。
姜心刚重生时就想过了,这一辈子要带着陆敢一起参加高考读大学,赚钱买房,然后生娃!
读大学的这个目标明年应该就能实现,生娃的计划也还在进行中,虽然就进行了那么一次……
反正现在就剩下赚钱买房了!
姜心其实从小就喜欢设计服装,上一世在和陆敢离婚以后,还曾经去国外专门进修了服装设计的课程。
要不是父母和哥哥出意外去世,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热爱的设计,被迫继承公司。
这一世,她要阻止父母遭遇的意外,也想去做自己喜爱的事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1979年国内会从国外引进第一批“的确良”的原料,并且在后来的上十年里,“的确良”的衣服会成为我国最流行的一种服饰。
既然预先知道这个点,她当然得利用起来。
陆敢并不懂什么设计,但他无条件支持姜心的一切决定,并愿意完全按照她说的去做。
两人在家里非常热烈地讨论了一番,将这两千八百块到底该怎么用计划得彻彻底底。
不过既然要自己开店做生意,还是做跟服装有关的,要想赚大钱的话,自然得去人流量更多的大地方。
他们现在待着的县城面积太小,人流量也不大。
而且大家都很节约,很少会买新衣服,甚至很多人现在穿的都还是带补丁的衣物。
能消费起新衣服的人也不多,所以姜心和陆敢商量了一番,决定过段时间就去省城闯一闯!
确定好这点以后,姜心感觉解决了一件大事,心情是十分愉悦。
“老公~”她跨坐在陆敢的腿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跟他撒娇。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抱着陆敢,和他静静待一会儿。
可她忘了自己穿的是一条连衣裙,以这样的姿势坐下以后,两人的某个部分就挨得特别紧。
隔着两层布料的接触,暧昧又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