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克朗的动作很快,拿了钱的第二天,便立马开始了施工。??八一§№卍◎小說§?網w`w、w`.`
开工头三天,秦风每天还会抽出大概半个小时,去店里转一圈,但是渐渐的,秦风就连这半个小时都抽不出了。
高考结束之后,秦风摊子的销售额,几乎以每天1o%的度在猛增。
那些没了学业压力,可以撒欢儿乱来的高三党们,吃喝玩乐起来简直丧心病狂。
秦风一家三口整日里累地跟狗似的,除了做烤串就是卖烤串,连上厕所都要抠出时间来,秦建国因祸得福,向来有点小便秘的他,居然就这样不药而愈了。
来秦风这里吃宵夜的学生党,仅有三成左右是十八中的学生。
对这个情况,秦风认为十分正常。毕竟去长城旅游的,外地人永远多过京城土著,名气这种东西,也就是“骗骗”远方的客人。
不过秦风卖的烤串算不得骗,他终归还是花了大心思的。
烤串的名声,也当得起名副其实四个字。
食品物美价廉,九成九的新客人吃过之后,都给出相当高的评价,其中还有一部分恋母情结严重的,甚至高调宣扬摊子里有个貌美老板娘,弄得秦建国吃味不已。
摊子的生意越来越火爆,没过几天,摆在巷子里的桌子,就又回增到了上星期刚被《阿宝讲新闻》报道过后的数量——现在每天生意最高峰的时候,十张桌子甚至还不够用。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秦风自己没有时间去买桌子,只能委托眼下依然无所事事的王安去买,王安倒是很乐意给秦风帮这点小忙,买了桌子后,这货就不走了,每天自觉充当店面的监工,去盯着施克朗他们干活。
秦风不由得觉得王安的思想觉悟好高,居然肯不要工钱白干活。
高考完毕之后的第二周,紧接着就是中考。
中考结束之后,作为新生力量的初三熊孩子,让秦风一家的劳动强度,轻轻松松一句越了富士康。
秦风眼见我方火力已经挡不住敌人的攻势,弹尽粮绝之际,他终于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
“妈,我们招工吧。”
眼见王艳梅和秦建国已经累出了淡淡的黑眼圈,秦风只能走剥削劳动人民的道路了。
王艳梅和秦建国对这个建议举双手赞成。
反正接下来就要开店了,雇个工人帮忙,实属应当。
秦风很快就写好了一张大大的招聘告示,贴在了十八中后巷的巷子口。八一?中§?文网w-w、w、.`招聘的待遇开得不高也不低,月工资2ooo元,包吃不包住,年龄不过3o岁,男女不限,本地人优先。
当然,那句“本地人优先”其实只能是个奢望,事实上到了o4年,东瓯市市区内还肯给人当小工的年轻人,几乎已经不可能找得到了。
告示贴出来第二天,秦风就接到了三个电话,全都是来找工作的,两男一女。
秦风想了想,给三个人回了一条内容完全一样的短信:今晚5点,十八中后巷口见。
“全都招过来?”王艳梅有些吃惊,“不用招这么多人吧?”
秦风笑了笑,道:“得面试一下。”
王艳梅松了口气,又笑道:“我们这么小的摊子,搞这么正规干嘛?”
“做事有规矩,事情才能做大。”秦风给王艳梅捏了捏肩膀,“妈,我争取这一两年内把收入翻上一番,等到明年,你就能和我爸享清福了。到时候等阿蜜高考结束了,我们全家出去旅游一趟,国内也好,国外也行。”
王艳梅听得高兴,疲惫感都一下子消失了许多,又变得干劲十足道:“旅游就不必了,要是真能闲下来,每天早上可以睡到**点再起床,那就心满意足咯!”
秦风微微一笑。
看吧,画饼充饥这样的精神疗法,果然还是很有效的。
晚上5点不到,秦风和秦建国推车来到巷子口的时候,三个打电话求职的人已经到了2了。
秦风上前和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先做了个自我介绍。
两人一听秦风就是老板,不由有些惊讶,没看过新闻的两个人,甚至还都有点怀疑,这么一个小小的摊子,是否真的有招工的必要性。
“等下生意忙起来,你们就知道了。”秦风不多做解释,把贴在墙上的招聘启事接下来,然后领着两个人,先进了鬼屋。
这时候施克朗他们还在施工,见秦风见来,周易向秦风打了声招呼。
秦风点点头,问道:“楼上可以上去吗?”
“可以了,不过卫生间你别用,管道还没弄好。”周易清楚地解释道,生怕待会儿出现屎尿从天而降的情况。
秦风应了一声,带两个年轻人上了楼。
施克朗是先装的楼上。
此时楼上的这个小间,已经埋好了线路,墙面粉刷完毕,便宜的自制木地板也铺好了,唯有直接做在墙里的大木头柜,还散着浓烈的油漆味。
房间很符合秦风的心意,秦风看了一眼后,便出了房间,走到了房顶的空旷天台上。
天台上比原先多出一个小间,位于天台的最角落位置。不用说,这就是自己的私人卫生间了。
“行了,就站在这里说吧。”像这种微型面试,秦风甚至都懒得去拿条椅子。
两个年轻人这会儿已经没了几分钟前对秦风的轻视。
他们万万没想到,看起来这么脸嫩的秦风,居然真的是一店之主。
“老板……”女孩子先开了口,“要说什么啊?”
“随便说,先做个自我介绍也行。”秦风道。
女孩子听秦风这么一说,顿时就有点不自在了,她双手玩着指头,轻声道:“刚才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嘛,我叫惠琴。”惠琴显然没经历过这样的面试,总以为到这种小店工作,问一句话就能搞定。
秦风笑道:“哪有这么简单的自我介绍,你总得再告诉我,你今年几岁,从哪里来,什么学历,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你可全都没说。”
“啊?还要说这些啊……”惠琴嘀咕了一句,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看着秦风,自言自语似的说,“我今年17岁,大前年跟我妈一起出来的……那个,从西粤省出来,我初中读到一半,读不下去了。前年开始,我在我妈上班的工厂里打工,不过那个厂子今年被卖掉了,新的老板不要这么多工人,我和我妈就没地方去。我妈上上个月找了个新的事情干,我没事情干,昨天经过这里看到你贴的那个……告示,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