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侍卫姜恒拿出了一把剑,洛绾宁便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你想杀了他!”
这是一句肯定句。“他几次三番侮辱你,我岂能容得下他?”
提到凌慕寒,侍卫姜恒便咬牙切齿。除掉他,也算是除掉了一个祸害吧!洛绾宁立刻道:“不行,他不能死。”
“王妃,这法子可行得通?”
姜恒面露难色,凌王府易守难攻,府内装景更是惊才绝艳,不可能轻易逃出生天。洛绾宁颔首,“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能坐以待毙,要是凌慕寒知道了我想要出府,必然会防着我。”
凌慕寒这个人生性多疑,眼里揉不得沙子。洛绾宁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要跑路。“可是凌王府这几天增添了守卫,恐怕不太好好出去。”
“不要担心,我等下就会找凌慕寒,只要我说服了他,不求他能放我走,只要我能出府,我们就有希望,不要放弃。”
“你啊你。”
姜恒不知道说她什么好。永远把事情想得这么好。不可否认的是,洛绾宁身上就是有一种魅力,让人不容忽视,他看到的洛绾宁就是这样的闪耀发光。“你快走吧,别让凌慕寒怀疑你。”
洛绾宁催促着,手脚并用地把姜恒推了出去。姜恒离开后,洛绾宁想了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说服凌慕寒呢,凌慕寒性子执拗,至少在她相处的日子里,他都是说一不二的,这样的男人最可怕了,还是尽早远离。洛绾宁想起自己的梦想,傻笑起来。这时候外面响起让洛绾宁如雷贯耳的声音。“在想什么好事?”
凌慕寒来了。这时候的洛绾宁无比的庆幸她刚才让姜恒出去,若是让凌慕寒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指不定又要乱吃什么飞醋。“没呀,王爷你来了,我给你倒茶。”
洛绾宁殷勤的有些过分。凌慕寒觉得她这副假正经的模样十分可爱,说道:“别装了,有求于本王就直说。”
当然有求于你呀,求你放我出去,洛绾宁心道,她面不对心道:“妾有什么好求的,只不过是希望王爷平平安安,妾就知足了。”
还有放我自由呀!洛绾宁一直没搞懂凌慕寒的心思,分明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可就是死磕在这儿。“不对劲……”凌慕寒眯起眼睛,品了一口茶,意有所指道。“什么不对劲,是茶水不对味儿吗?我就说厨房那些人是吃干饭的,连一壶茶都做的如此差劲,王爷你就合该把他们都给赶出去。”
洛绾宁自圆其说,拿起小蒲团扇给自个儿降了降温。这凌慕寒说话也忒吓人了,一惊一乍的,快把她心脏吓得跳出嗓子眼了。“厨房的奴仆都是皇上拨给我的,不过既然王府看他们不顺眼,也可自行寻些顺眼的奴才。”
机会来了,洛绾宁抓住机会,大喜过望地说:“当真?”
“本王的话自然当真。”
“那妾这就出去寻牙婆找些好点儿的奴才,我觉得院儿里那几个也要换。“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洛绾宁就差把想出府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不行,今日宜打扫房屋,不宜出行,王妃还在和本王说说话。”
“好。”
洛绾宁聪牙缝挤出这么一个字。不让她出去就直说啊,干嘛非得说这种让人心情七上八下的话。“王妃觉得本王待你如何。”
凌慕寒为自己斟满了茶。手指在杯口轻轻捻动,指腹裹上了茶香,他抬起双眸,玩味地盯着洛绾宁。洛绾宁被这灼灼目光给瞧得心中犯怵。她硬着头皮道:“王爷待我极好,我们相敬如宾,甚好。”
“王妃当真如此觉得?”
洛绾宁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是,王爷与我情意相合。”
不就是说几句遭雷劈的话,这外头晴空万里,想来说几句扯谎的话也不算啥。洛绾宁打定主意,她乘胜追击,接着说:“王爷,既如此,不如带妾身去街上逛逛,府中杂事多,我日日只呆在这四方天地里,都快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笼中鸟了。”
“笼中鸟?有意思,罢了,今日的闲聊就聊到这里了,王妃好生安歇。”
这青天白日的,凌慕寒编个借口要走也不编个像样的,实在太欺负人了。不放我走又怎么样,她还就不行,这凌王府真就什么龙潭虎穴,闯不出去了?凌慕寒走出王妃的院子,脸黑得能滴出墨。“加派人手,不允许一只虫子飞出凌王府。”
他纵横朝野多年,看惯了人心狡诈,哪里会看不出来洛绾宁那脸上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可是她越想走,她就越是要把人给留在身边,莫怪他心狠手辣了。洛绾宁放出一只鸟,可是那只鸟没飞多久,就被一只箭给射了下来。当场毙命。洛绾宁吓得捂住嘴巴。她以为凌慕寒善良了,可是世界远远不如她所料。“可恶,什么狗屁王爷,只知道搞***那一套,我非要从这里出去,狠狠打你的脸!”
洛绾宁叉腰立下壮志豪言。当晚,她和凌慕寒用晚膳时,观察着凌慕寒的,一举一动落在凌慕寒眼里格外明显。凌慕寒放下筷子,“王妃为何这样看着本王。”
“那有,我只是在思考……对,在思考!”
洛绾宁见心事被戳穿,慌乱之间给自己胡乱找补。“来人,把东西带上来。”
凌慕寒拍着桌子,桌面摇晃,碗盏互碰,放出叮当脆响。凌慕寒的侍卫把她放走的信鸽给带了进来。凌慕寒一副等待解释的模样,“王妃不应该好好跟我说说吗?”
“说什么,这鸟长得可真难看啊,王爷你是不是要送信啊,要送信的话,这事儿找我啊,我毛笔字写得可不错了呢。”
“王妃,要知道这全府上下都是我的,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逃脱我的法眼。”
丫鬟撤走了洛绾宁的饭碗。“你怎么回事,我还没吃饱呢。”
“是本王的意思。”
凌慕寒目光如炬,他盯着洛绾宁的眼睛,洛绾宁觉得从头寒到脚。“我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这信鸽我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