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们站起来后,眼神灼热焦急的看着奉安安,一个个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他们不关心奉安安以后是英明还是昏聩,他们现在就想奉安安赶紧兑现登基前的诺言。
奉安安深吸口气,举起手中的法典道:“本王宣布,新大奉法典为大奉新法典,即刻起执行生效!”
听到奉安安的话,没有官员还能保持镇定,从现在开始,他们可以争夺议员的名额了,只要争到,将掌握曾经王上百分之一的权利!
尽管只有百分之一,但在所有官员心里,哪怕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刚站起来的群臣们,情不自禁的又跪下,高呼起来。
“王上圣明!”
“王上圣明!”
“王上圣明!”
这一声王上圣明,是百官们这辈子,最真心实意的一句了。
原大奉王上呆呆的看着王座上的女儿,此时心里已翻江倒海。
他耗费国力,不惜让大奉民不聊生也要建造升云宫,追求的超凡之上境界,白越轻松晋升了,还把上界的超凡之上打杀了回去,说是陆地神仙也不为过。
他曾以为白越贪图自己的权利,是造反,是为了一己之私,是为了当王上。
但白越将自己推翻,却没造反,王位给了自己的女儿,滔天的权利,分给了天下人。
自己最看重的,自己一生追求的,白越都得到了,但自己只为私,而他只为公,只为天下。
这世上竟真有这种蠢蛋!
输了!
自己彻彻底底输了!
“哈哈,哈哈哈……”
原大奉王上再次大笑,只不过这次笑的却是自己。
白越挥挥手,让人把原大奉王上拉下去,好歹也做过王上,将死之时竟如此出丑,太丢脸了!
“王上,请观我一介白身继续审判了。”
白越可没忘记今天的主要事,让坏人得到惩罚,这是天理。
可惜,天理或许不会缺席,但总爱迟到……
“带王高!”
被绳子捆缚的王高押了过来,他脸上笑眯眯的。
曾高高在上的大奉王上,和自己一样成了阶下囚,要被砍头。
从上界来的超凡之上的大人物们,足足四个被白越砍了脑袋,挂在城门上。
还有无数的王族国戚,权贵高官,要被抄家砍头。
自己被砍,有什么可不甘的?
白越看着王高道:“本来,我是想先判你腐刑,再砍头的,但你认罪态度不错,就让你全须全尾的死吧。”
白越能辨忠奸,收集那么多罪证,还有那些大家族的藏宝点,王高组建的密探组织功不可没,王高被抓后,非常的配合,但死,还是得死的。
“多谢张大……木头,能让我是个男人的身体被埋。”
看在王高最后很配合的态度上,白越多问了一句道:“你还有什么遗言?”
“没啦,只希望能快点死,若下辈子还能投胎成人,在新国生活,想必会很幸福吧。”
白越点点头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大鲨,带下去执刑吧。”
王高很配合的跟着大鲨走下去了,看着不像是去执行,而是像去被释放似的。
“带……”
白越一位位将下面的人带过来审判,今日能在这里被审判的人,全是曾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说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毫不为过。
有人哀嚎痛哭的求饶,有人大骂着白越和百官,还有人给自己辩解……
但没用,白越带他们来是为了审判,不是重审。
王座上,奉安安看着被白越冷酷宣判死刑的人,很多很多人她都认识,是她的亲人。
看到这么多的亲人被杀,按说她该恨白越才对。
但听着白越只是简单念出他们的一些罪恶,奉安安都觉得后背发凉。
很多人平日说话都很好听,经常念些阿弥陀佛,遇到灾荒的年份,也会给流民们施粥,完全看不出是坏人。
但听他们做过的那些事,一个个分明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那种有伤天和,该天打雷劈的恶事,他们是怎么做得下去,是怎么做一次做两次做无数次的。
难道他们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从早上,一直到晚上,白越说的都口干舌燥了,才将一个个人渣宣判完。
翌日一早,北都的百姓们几乎都出城了。
在北都城墙外,一个个曾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跪在地上脑袋被按住,接着刀光一闪,一颗人头掉落。
而在城墙上,贴着一张张的罪恶书,上面写着被砍头人所做过的坏事。
有人的罪恶书,比如原大奉王上,竟然有上百张之多,一张张写满他罪恶一生的纸,贴在一起,竟然有十丈长!
一张张的罪恶书,连在一起,足足比半个北都城墙还长!
看着这些纸上,写的一桩桩罪恶,无数的百姓看到了自己曾遭受的苦难。
“儿啊!我的儿啊!原来你死的这么惨!”
“我的囡囡,娘找了你十年,十年啦……”
“爹,您的仇终于报了,呜呜呜……”
北都所有的百姓,几乎都哭了,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消失的亲人,原来是被谋杀了,怨天怨地遇到的某些倒霉事,原来都是人为的,一场场的意外事故,也是为了灭口。
这是大奉的北都,是大奉首善之地啊!
但这分明是一座罪恶之都,是地狱的最深处!
那一座座辉煌的府邸里,居住的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你们不能杀我,我爹是以后的议员!”
“七妹!七妹!你去求千岛王,求求他饶了我吧!”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被押着的许日升惊恐的望着四周,他在大奸大恶的人中,只能算是个小虾米,但周围也围满了一个个的矿工。
矿工们仇视的瞪着许日升,只等许日升被砍头后,他们就冲上去,将许日升的身体砸烂。八壹中文網
他们很多很多的亲人,都被这个混蛋在一个月内害死,他被砍头还不够,还要把他鞭尸。
“行刑!”
“不,不要……”
“噗!”
许日升的话喊到一半戛然而止,脑袋骨碌骨碌的在地上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