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越继续对周树灌溉‘革名’的思想,成为了周树的人生导师。
周树在得到白越的许可后,带来了些志同道合的同学,他们有来自大洪,也有来自大梁。
许多人有心回国,改变自己的国家,但又不甘心继续给腐朽的衙门效力。
白越的出现,直接给他们指明了一条新路。
一连半月,听白越讲话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一些大奉的学子,也来听白越讲话。
今天,听白越讲完后,大家意犹未尽的散开,周树留到了最后。
“越先生,今日我是向你辞别的。”
周树这话恋恋不舍,他非常想继续听白越讲课,但他觉得更该回大洪行动起来,把白越的思想讲给百姓,改变百姓的思想,改变大洪的现状。
“我前几日已看到你有离别之意,此去山高水长,一路上荆棘遍布,你当照顾好自己。”
“多谢先生关心,先生也照顾好自己,期待与先生的下次相见。”
周树深深鞠了一躬,起身后脸上带着坚毅之色,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回大梁的归途。
白越喝了杯酒润润喉,起身也离开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希望自己播下的种子,能生长成为参天大树吧。
走在小巷中,白越走着走着停下脚步,前方有两道黑影拦路,身后也传来脚步声。
白越抬头,小巷两侧的房顶上,也站着几道黑影。
“越白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白越轻笑道:“纪查部查的是百官,现在连纪查百姓的权柄,都揽过去了吗?”
“越先生既然知道我们是纪查部的人,那就免了我们口舌,请越先生去我们那里喝两杯茶了。”
身后的人走过来,就要把白越擒拿住。
身影一闪,白越已消失在小巷子里,他不想和大鲨的爪牙们纠缠。
刚离开小巷子,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拦住了白越的前路。
“大奉现在的超凡这么多吗?”
“知道我是超凡,那劝你不要反抗,否则……”
没等拦路的超凡话说完呢,白越的身影又消失了。
“哼!”
超凡强者身影也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一条小巷子的巷口,看到白越在巷尾对自己摆了摆手,他身影如鬼魅出现在巷尾,但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哪里还有白越的身影。
怎么可能?!
出身纪查部,刘川强最善追踪和身法,自从踏足顶级行列,他还没失手过。
却没想,在晋升超凡后,却失手了。
“查!哪怕把地翻过来,也得把他找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纪查部全员出动,搜查白越的身影。
白越该去听曲就去听曲,该喝花酒就喝花酒,跟没事儿人似的,但纪查部的大动作,让南吉府的大小官员们却如芒在背,睡觉都睁一只眼,生怕睡着睡着就被纪查部的人抓去喝茶。
造反这事儿,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接下来的几年,越白先生在大奉各处宣传他的思想。
刚开始听白越讲课的只有大梁大洪的学子,慢慢的就连大奉的学子乃至德高望重的学者,都去听白越讲课,与他交流辩论。
后世的思想,在白越的宣传下,迅速在三国间传播。
大奉这边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其中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议会。
当初白越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当选了议员,还拿出了九个名额,给各行各业的普通百姓。
等白越退出议会后,这十个名额却成为了惯例,每次重选议员,都会有十个名额,给各行各业的普通百姓。
被选举为议员的百姓们,进入议会后,从来都是小透明,从未发声过,从来都是人云亦云,其他官员议员们,商讨什么事情,也从未问过他们的意见。
曾经那十个名额,说是公平选出来的,但其实都是被安排给某人某人。
但现在不同了,十个百姓名额,被无数人争抢,再也不是官员们能指定。
而当选的议员在议会上也不再沉默,一个个争相诉说着自己的政治诉求,百姓自己的声音,第一次在议会上响起。
大奉都受到如此大的冲击,大梁大洪更加不用说。
一个个组织如雨后春笋般成立,被打一茬又起来一茬,就像野草似的,大火之后春风一吹,又生芽了。
……
……
“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
白越哼着小曲烤着鱿鱼,将烤好的鱿鱼递给杨开达和大鲨一串,自得道:“不吹不黑,第一个靠鱿鱼的人,正是区区在下,当初我烤了都没人敢吃,现在烧烤摊,没烤鱿鱼的都不算正宗。”
杨开达大鲨咬了口鱿鱼,辛辣味传遍口腔,辣的他们又忍不住咬一口,越嚼越辣,越嚼越香。
杨开达竖起大拇指道:“木头,你这手烧烤功夫,不开个烧烤摊埋没了。”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要不咱们三一起干烧烤的吧,从一个烧烤摊做起,争取在全国都开遍分店,做大做强。”
大鲨悠悠道:“但我觉得你更适合当神棍。”
白越坐下,吃着自己烤的鱿鱼道:“我张口闭口科学,可从来没宣传过鬼鬼神神的,你可不能给我乱扣帽子。”
大鲨忍不住道:“木头,我想不明白,你的梦想不就是当一条不翻身的咸鱼吗?但为什么越老越搞事情!”
身为前纪查部一把手,越白的马甲虽然从没露过真容,也没出过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大鲨再查不到越白就是白越,那他可以找根草绳吊死了。
白越笑眯眯道:“或许感觉世界太无趣,就想增加点乐趣吧。”
“我很后悔,在职时没把大梁大洪灭了。”
杨开达也开口了,他听从白越的意见,错开竞选议员的。
凭借着老谋深算,他成功再次当上兵部尚书,不过代价也很大,与陆荣几十年的交情荡然无存。
但他想统一三国时发现要面临的问题太多了,大梁大洪为大奉提供着廉价的劳动力,大奉生产的许多东西,都需要倾销到两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