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尘并没有的等太久,大概十几分钟后,方天宇便带着几个人唐老师徒到达这里。 “这是怎么了,瑾尘,馨馨呢?她是不是受伤了?”
“灌木丛,毫发无伤。”
方天宇顺着叶瑾尘说的方向看到了睡得很是香甜的馨馨,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松了下来。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馨馨,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方天宇将视线投到了叶瑾尘抱着的仿佛跟个血人的女孩身上,眼神示意他这是什么情况。 叶瑾尘摇了摇头,淡淡道: “回去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方二,方三把这里收拾一下,东西全都带走。”
害怕吵醒方馨雨,他说话的时候特别小声。 叶瑾尘抱着云珞走到了唐老身旁道: “唐老她怎么样了。”
唐老皱着眉头,脸色十分不好,气势汹汹地道: “这女娃子伤得很重,身上有许多伤口,没有三个月是好不了的。”
“快把人带回去,再这样失血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危。”
叶瑾尘点点头,看着昏迷不醒的云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悲伤,因为她的伤势严重,他只能立刻抱着她赶回山下的酒店,至于心里的那一抹异样的感觉自然也被他会忽略了。 …… 酒店内。 床上躺着的人忽然醒来了。 云珞刚刚醒来,还有一些迷迷糊糊的,咋然见到唐老,差点把师傅两个字喊了出来,好在看到他身旁的叶瑾尘,即使刹住了车。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她师傅,叶瑾尘,最想见的人都凑一块了,不会是在做梦吧。 云珞真的很想捏一捏自己的脸,可惜她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你醒了。”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她这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说话的那人目不转睛。 整个人看起来呆愣愣的,莫名有种可爱之感,让人想要揉一揉,摸一摸。 叶瑾尘心里一动,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 “咳咳。”
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被唐老就这么打断了。 说实话他也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必须打断。 “你的伤很严重,而且……” 云珞看到唐老一副严肃的样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道: “那个,叶瑾尘你可以出去吗?”
“你怎么知道我叫叶瑾尘。”
糟糕,一时间嘴快了,云珞真的很想狠狠地打一顿刚刚的自己,叫你嘴快,叫你嘴快,这下该想办法圆一下了。 对上某人怀疑的目光,她表示压力山大啊。 “那个,我们以前见过,不过你应该不认识我。”
云珞看着叶瑾尘目光真诚,她才没有说谎。 她和叶瑾尘确实见过,从上一世到这一世。 上一世的叶瑾尘认识的是落尘,不认识什么云珞,而这一世也是如此,也只会是如此。 落尘是落尘,云珞是云珞。 她只希望叶瑾尘认识落尘,至于云珞就让她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吧。 云珞任由叶瑾尘的视线打量,反正她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意思和他理解的不一样。 “好了,好了,你一个大男人盯着人家一个姑娘一直看,是喜欢人家吗,就算喜欢也要考虑人家姑娘的意识,快出去。”
听到唐老的话,叶瑾尘苦笑了一下道: “唐老不要开玩笑,我出去就是。”
房门被关上。 唐老刚刚的轻松模样一下转变为凝重,叹了一口气道: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什么状况吗?你就到处乱跑。”
“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的药呢,难受就说,强忍着干什么。”
云珞苦笑一声,她知道唐老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了,虽然说话凶巴巴的,但是莫名感觉心里很暖呢。 这样凶巴巴的师傅,真的是让她好怀念啊。 她也不在抑制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心脏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云珞看着唐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可这一次她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每次发作的时候,都是一次考验,疼得让她害怕也许有一天自己就再也撑不下去。 “背……包。”
她十分艰难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唐老则是在她背包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将云珞扶起,给她喂药喝水。 服药以后,云珞这才感觉好一些,声音弱弱地道: “谢谢,师……唐老。”
“我的病是先天的,希望唐老保密,谁都不要说。”
唐老摇了摇头,将药品放回她的背包道: “这是你的隐私,我自然不会告诉别人。”
“除去身上的伤痕,你的身体似乎还承受什么所以破败得更加严重,至少一个月都不能动弹。”
“你真是不要命了。”
云珞笑了笑,不再说话,她也没想过会这么严重的。 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唐老背包内有个盒子,是给馨馨的七色叶。”
“我带馨馨先谢谢你。”
“我欠她的,无需感谢。”
…… 云珞忽然感觉越好困,眼皮没一会儿就沉了下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鼻尖有一股浓浓的药香。 “诶?”
叶瑾尘? 他怎么在这里? “怎么,一直看着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老去检查那个黑衣人的尸体去了,刚刚他的徒弟给你熬完药也去帮忙了。”
叶瑾尘顿了顿继续道; “你不能动弹,所以就只有我来给你喂药了,顺便问问当时发生的事情。”
“哦。”
她还以为……原来是这样啊。 云珞随即又耻笑一声,这样不是才正常吗?为什么心里有一股怪异的感觉。 “也没什么,昨天碰到了馨馨,她就赖上我了,后来没办法才带她回‘万达’酒店的。”
“之后出去她也要跟着我,我们就去洛山上,没想到就遇见了那个黑衣人弄晕馨馨,他要杀我,后来我昏迷了,之后发生的我就不知道了。”
“嗯。”
叶瑾尘淡淡回了一声,把碗端到云珞面前,示意她喝药。 云珞简直要哭了,这药很烫,没有勺子,也不吹吹,就让她一股脑直接喝下去。 她不是梁山好汉,不能一碗干,虽然这也不是酒。 云珞很想敲开叶瑾尘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还没被打死。 “喝药。”
“……” “怕苦?”
“不是。”
“药端得太高了?”
“不是。”
论钢铁直男是如何养成的,扒一扒她被气死的那些年。 云珞表示本人已疯,有事烧纸,呵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