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起床洗漱吃完早餐,走到门口看到林小果坐在小凳子上发呆。她托着腮帮子,仰头看树上的龙眼,不时地擦着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小宝躺在她的身旁,在门槛上懒洋洋打哈欠。它对龙眼没什么兴趣,即使知道龙眼是好东西,但它始终是一只猫。龙眼得剥壳才能吃到那么一点点的肉,花的时间长,得到的并不多,还不如吃两条好味道的鱼划算。林小果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宝身上的皮毛,跟它说话。“小宝啊,你可别乱来哇,我要等哥哥醒了给我摘龙眼。哎呀,怎么办,好想好想吃啊。”
小宝长长地“喵”了一声,似乎在回应着林小果,语气有着不解。它不明白,小孩子为什么喜欢吃这些零嘴之类的东西,像瓜子龙眼这些细碎的东西,它懒得吃,觉得塞牙缝。看到这个场景,林田有些哭笑不得,他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好像听到哪个小吃货说,她想吃龙眼?”
林小果陡然瞪大双眼,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林田,神色雀跃不已。“哥哥!你终于醒了!你看你看,龙眼熟了,早上妈妈给我摘了两颗吃,超好吃的!”
林小果给林田指了指挂在枝头上累累的硕果,林田故作讶异。“真的哦!小果,可能是你的诚意感动了天地,让龙眼立刻就熟了。”
“对啊!可能是我很乖,昨天作业做得很好,所以今天愿望实现了。哥哥,我长得太矮了,够不到龙眼怎么办?妈妈说,让你帮我摘龙眼呢!”
林小果说着说着,话音越来越小,眼巴巴看着林田,摆明就是让林田帮她快点摘龙眼。林田最见不得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摸了摸她头顶。“好好好,小吃货,你想吃可以直说,也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我吧,好像我在虐待你一样。”
“太好了!小宝,我有龙眼吃了!”
林小果一把抱起小宝来,高兴地转圈圈。小宝被她紧紧抱着,低声“喵呜”了一声,眼神无奈,它此刻就是一个玩具。林田看着龙眼的数量,估算了下工作量。然后,踮起脚尖摘下两颗龙眼,塞到了林小果的手里。“小果,你跑一趟,去白灵姐姐家找她,让她带着他们家摘香蕉的工具过来,跟我们一起摘龙眼。”
林小果三下两下将龙眼剥壳,放进嘴里,爽快地说道:“好!我马上去!”
小宝跟着林小果后面,回头看了一眼林田,那眼神好像在提醒林田。林田想也知道小宝要什么,对它说道:“答应你的事情我怎么敢不做呢?等摘完龙眼,我去鱼塘弄两条鱼给你吃。”
小宝收到承诺,傲娇地颔首,抬头出门跟上林小果。林田看了看龙眼树的枝干,跟以往一样,不难爬。他在院子里找了几个麻袋,打开袋口,然后双手抱住树干,双腿一夹,手脚并用往上爬,不一会儿就窜上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就来到一根大的树枝上,走到分枝上去摘龙眼。首先他自己摘了一串,坐在树枝上,美滋滋地尝着。“味道真不赖!”
不多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林小果跟白灵说话的兴奋声音。他们两人走到院子里,看到空无一人,只有地上几个空空如也的麻袋。白灵仰头看了看树上,没找到林田的身影。“小果,你哥不是让我拿摘龙眼的工具来吗,他人呢?”
林小果也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哥哥跑到哪里去了,刚才他还在院子里的。”
“那可能在屋里吧。”
听到白灵的话,林小果扯着嗓子对着屋里喊道:“哥哥!哥哥!”
突然,林小果的头顶被什么东西轻轻砸到,她却浑然不觉,卖力地叫唤着林田。“砰。”
白灵看到林小果被龙眼壳砸中头顶,心中便明白了几分。还没来得及想法子拆穿那人的诡计,就感觉帽子上被砸了一颗龙眼核,她抬头看了看,发现林田正坐在一根大树杈上,神色悠闲,却带着一丝狡黠。“好啊你,竟然拿龙眼扔我们!你自己爬树摘就好了,我走了。”
林小果也叉着腰,气呼呼地说道:“哥哥太过分了!躲在树上不出声,害我喊了那么多声,嗓子都哑了。”
眼看白灵真的要走,林田赶紧投降留人。“白灵,别那么小气啦!跟你开开玩笑嘛。没有你帮忙,那些小树枝上的龙眼,我根本就摘不到。喏,别生气,给你一串龙眼尝尝。”
白灵嘴角隐隐扬起一抹笑容,她还没那么容易生气。她灵活地转身,精准地接住了林田扔给她的一大串龙眼,跟林小果两人分着吃。她的眼神明亮了一些,不断点着头。“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龙眼。这种味道,外面卖的龙眼拍马都赶不上。”
“那当然了,只要我当家,家里的作物兴盛,所有东西味道一级棒!”
林小果拽着白灵的衣摆,一脸无奈地说道:“白灵姐姐,有时候我哥说话就是那么臭屁,妈妈教我不要理他,越理他越来劲。”
白灵被林小果老成的话语逗笑了。“嘿,小果,你怎么拆自己老哥的台啊,还没长大,胳膊就往外拐了。”
白灵和林小果欢快地分食着龙眼,没有理会他的抗议声。林田无奈叹了口气,坐在树枝上开始摘龙眼。“龙眼来了,小果,你负责敞开袋口!”
林小果听话地站在树下,敞开麻袋口,让林田从树上往下扔龙眼。而白灵则是用工具去摘细枝末尾处的果实。她用的工具是一根长竹竿,上面绑着一把弯弯的镰刀,专门用来摘高处作物。林小果站在树下没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她仰头看着林田坐在树枝上惬意吃龙眼,很是羡慕。她轻声对白灵说道:“白灵姐姐,你能不能在底下托着我,我也想爬树上去摘龙眼。”
白灵被林小果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行不行,树那么高,很危险。”
林小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继续怂恿白灵。“不会的,我可会爬树了。只要不告诉我哥就行了,我去矮一点的那个树枝,能爬上去的。”
“不行!太危险了,要是被你哥知道,肯定会骂你的。”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头顶上传来了林田凉凉的话语。“林小果,你又想搞事?不是告诉过你吗,女孩子爬过的果树,以后树都不长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