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奈小姐,这是霓虹传统首饰仙人按照您的图纸制作的饰品,请看一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绯沙子依次打开两个首饰盒,两个盒子里放着精美的蝴蝶扇子流苏发簪。
薙切绘里奈拿起一支发簪,旋转打量了一下,又插在右耳旁边,对着镜子看了看,“绯沙子,你怎么看?”
”不愧是绘里奈小姐画出的图纸,小姐您戴上以后更迷人了,就是发簪和您的发色好像有点不搭配。”
“是么?那么帮我预约一下最好的理发师和造型师。”
若干小时以后。
绯沙子看着造型大变得薙切绘里奈的不由张了张嘴,重新染过色的头发,配合着蝴蝶扇子流苏发簪,将绘里奈原来高冷的女皇气质给彻彻底底的破坏,反而增添了高贵、冷漠、无视一切以及刚进城的土妹子气质。
而薙切绘里奈对着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小楼君,不知道你再看到我,会不会吓一跳呢?
“对了,绯沙子,那边还有几个饰品的图纸和衣服的图纸,也帮我找到最好的匠人制作。”
“好的,绘里奈小姐,呃,图纸上这是……”
极星寮。
岳小楼和小惠经历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他们是最晚回来的,除了留守的一色慧,幸平他们也早都回来了。
在善二的房间里,大家都聊着假期中的趣事。
善二靠着自己对古代文献的研究以及自己的味觉天赋,成为远月历史上少数能够一年级就加入研究会的学生。
悠姬和凉子去了一趟夏威夷,好好的来了一个海岛旅行。
伊武崎回家后带了当地特产的熏猪肉。
幸平创真带着他的基友田所浩二和水户郁魅一起保住了商店街。
岳小楼也和他们分享了到小惠家的事情。美丽的沙滩,绚丽的海洋,舒适的温泉,当然钓鱼的事他是只字不谈。
美丽的画面引得众人纷纷表示以后也要去玩。
晚上回到房间,岳小楼双手抱头躺在床上,回想着进门前小惠红着脸说的话,“小楼君,如果实在想要的话,我,我可以的。”然后小惠连晚安都没说就跑回房间了。
岳小楼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涌升腾,身体也渐渐发烫,47年的身子就要交出去了么?。
不行,现在是和谐社会,会被和谐的,岳小楼赶紧跑到淋浴间冲了把冷水澡。
第二天一早,岳小楼只感觉头疼不已,顶着疲乏不堪的脸走出房间,和同样刚出房间的小惠道了声早安。
小惠红着脸看着岳小楼,发现他白皙的脸上明显黑了一圈的眼眶,而且很疲惫的样子,问:“小楼君,你怎么看上去精神不好的样子?”
岳小楼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还不是拜某人所赐,一个晚上没睡着,啊切!”说着他还打了个喷嚏,看样子昨天晚上冷水澡洗多了,受凉了。
“啊!小楼君,你感冒了,我房间里有感冒药,你等等。”小惠自然知道岳小楼的意思,红着的脸更红了,但岳小楼明显感冒了,心疼的回房间里拿了一板感冒药,递给岳小楼。
接过感冒药,虽然很想说自己一点事没有,但身体传来阵阵发冷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寒冷的冬季,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持续发烧的表现。
“谢谢你了,小惠。”岳小楼看了一眼包装上的的使用事项,抠出一颗药丸直接吞了下去。
小惠关心的用手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摸了摸岳小楼的额头,立马紧张的说道“好烫,小楼君,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嗯,谢谢,去医务室就不用了,我还顶得住,先下去吃饭吧。”
岳小楼带着一脸关切的小惠来到餐厅。众人看到状态明显不对的岳小楼纷纷关心起来。
“谢谢大家,啊切……关心,你们先吃吧,我到外面,别把感冒传给大家,啊切……”岳小楼昏沉的脑子里突然想到感冒是会传染的,赶紧带着桌子上的饭团准备出去。
大厅里,岳小楼坐在楼梯的阶梯上,吃了一口饭团,发现一点胃口都没有,而且因为嘴里发苦,也吃不出味道。
抬头又打了个喷嚏,早知道昨晚就打破和谐之神进小惠房间了,书没了就没了,总比现在想死的感觉好。
小惠又关心的走了过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惊道“好烫,不行,你必须要去医务室,我去叫一色前辈他们帮忙。”
昏昏沉沉中,岳小楼感觉到有人架着自己。
迷迷糊糊中,岳小楼听到39度6,着凉了,不会传染,必须得打退烧针,还要吊水。要注意注意,多喝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岳小楼被尿憋醒,只感觉身上湿漉漉的,睁开眼,头还是有一点晕,身体也很乏力,虚弱的想要起来。
“啊,小楼君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要不要喝水?”岳小楼这才看见趴在床头的小惠。小惠的嘴角还有口水,半边脸上还有压着手臂的红印,明显一直守着自己。
岳小楼摇摇头,“谢谢,先不用,我上一下洗手间。”说完下床摇摇晃晃的走向卫生间,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
小惠红着脸,立马跟上把他搀扶到卫生间门口。
卫生间里,岳小楼也顾不得小惠会不会听见声音,艰难的放水,随着身体解放,才反应过来都被小惠看到了,老脸一红。
出了卫生间就跑到床上躺下,接过小惠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感觉好了一点。
“谢谢你,小惠!”
“不用不用,小楼君,主要是一色前辈和幸平同学帮忙把你送到医务室,又把你送回来,我什么都没做。”
“那我衣服谁脱的?”
小惠红着脸,忐忑的问道:“是我脱的,小楼君不会介意吧?”
“不会,怎么会呢?”轻轻摸了摸小惠的头,手指顺着柔顺的发丝。只要不是糙汉子脱的就好。
“对了,那今天料理课怎么办的?”
“凉子帮我们请了假,今天是夏佩尔老师的课,夏佩尔老师说这一次不计分,但是要我们下一节课做出合他心意的料理。”
和他心意,不就是想让他花式乳法么。
岳小楼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然就连累你了。”
“没关系的,小楼君身体能够康复就好了。”
“什么时间了?居然有点饿了。”
“啊,已经晚上了,我下去看一下。”
过了一会儿,小惠端着一个餐盘回来了,里面放着一碗粥,还有一碗干香菇煎汁,都是霓虹人认为能治疗缓解感冒的食物。
“这是文绪阿姨做的。”小惠将餐盘放到床头柜子上,用小勺一勺的喂着他。虽然岳小楼想要自己吃,但小惠非要坚持来喂他。
虽然味道不太好,但因为肚子实在饿了,还是将粥喝完,“谢谢你,小惠酱。”
吃完以后,小惠还用纸巾帮他擦了擦嘴,最后观察了一下,岳小楼的确差不多好了,才放下心回宿舍。
第二天早上,岳小楼一觉醒来,感觉自己又行了。
生活又恢复到了极星寮—料理课堂—中华料理社,三点一线的生活。
因为在小惠附近海边找到了灵感,所以急需要验证。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岳小楼思索着自己到底漏了什么,虽然很想打电话问高意,但高意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能自己摸索。
食材的灵魂与厨师的灵魂交融迸发出的光辉。
岳小楼拿着手中的西红柿,突然内心一阵平静,过往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浮现。
以前。
有记忆时,他就和父母生活在乡下。
父亲是老实本分的打工人,总是笑呵呵的,从来不对人发脾气。八壹中文網
母亲在附近饭馆打工,回家后总会做出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
弟弟是很坚信知识改变命运,每天都在读书学习。
他?他最喜欢在田野里奔跑,玩耍,还特别贪吃,没有零食的时候会经常吃路边认识的不认识的植物,直到有一天中了毒。
后来为了不让自己再中毒,也就开始学着辨认,然后了解了能吃的该怎么吃才能更好吃。
初中毕业后,他因为成绩不太理想,就干脆退了学,想要当厨师,虽然父母不同意,但也熬不住他的性子,最后找了一个本地有名的厨师当学徒。
送了礼拜了师。
正当岳小楼以为自己可以学炒菜的时候,岳小楼被师傅带到了一个集体宿舍,不大的房间里塞满了上下床。
从那时起,岳小楼和其他十几个同龄人一起生活在里面,每天都是给师傅的店里无偿擦桌子,拖地,洗菜,洗碗筷,洗衣服。
正当他想放弃的时候较好的朋友告诉他,这是每个学徒必须干的事情。
他咬牙坚持住了,后来,一起的同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一年后,师傅就不让他干杂活了,而是每天洗菜,然后用菜刀切土豆丝,青椒片等,切不好就会等来师傅的一顿臭骂,甚至有人被师傅在大夏天关在鸡笼里喂了一个晚上蚊子。
两年后,虽然还要切土豆丝,但是师傅又让他用装满了生米的铁锅练习颠锅,如果生米钓在地上,就得一粒一粒的捡起来,然后自己煮了吃掉。
第四年,师傅才让他进厨房,然后给他讲述每一个蔬菜和调料的味道,烹饪时间,搭配作用,不时会抽查,如果答不上来,就继续去颠一个星期的锅。然后就是帮着盛菜摆盘。
第五年,师傅才让他和其他几个留下来的学生上灶台,炒一些简单的蔬菜,每一道菜师傅都会检查,合格了才能端上顾客的饭桌,不合格,师傅就会用炒勺边打边骂。
只有师傅菜单上的蔬菜全部合格了,师傅才教他其他菜的烹饪流程。
而这一学,就是八年。
当师傅宣布他可以出师的时候,他不知道是悲是喜,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那一年,他23岁。
后来他走南闯北,学习各地的菜式,了解各地的风味,一路打工,一路学习。
一路上自己因为热爱,哪怕被别的厨师骂,被别的厨师嘲笑,也会厚着脸皮求教他们,到底怎么才能做好一道菜。
最终拿到了特二厨的证书,最终在最顶尖的宾馆落了根,然后一步一步的成为淮扬菜的主厨。
所以我漏掉的就是这份对美食的热爱么?